柳夢潮的笑聲剛剛響起,saber與archer的眉頭便已經皺了起來。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剛剛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幾乎被柳夢潮說中了。
難道他剛剛就是在用語言玩弄自己的心靈?
“不可饒恕!”
兩位王者,無論身上是否還留有魔力,都異口同聲地呵斥了起來。沒錯,rider說的話沒有錯,無論rider之前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引誘遠阪葵,讓她給自己的丈夫下毒的事情,必然不會有錯!
而且,之後讓lancer突擊遠阪時辰的宅邸,殺掉他全家的事情,也必然是柳夢潮做出來的。該死!該死!該死!
自己剛剛居然被這個人給愚弄了!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聽着自己身邊突然粗重起來的呼吸,柳夢潮的心中滑過一絲冷笑。
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憤怒有很多種,但是發現被欺騙之後的憤怒,卻是其中最爲強大的一種。而現在,rider以爲能夠借用剛剛那一句話,成功引起saber和archer的怒火,卻不知道,他已經爲自己埋下了墳墓。
只要說出了那句話,就代表着他承認了自己之前一系列對於他的指控。
那麼接下來……
“愚蠢!”
柳夢潮大聲地呵斥道,彷彿站立在他身前的,並不是曾經幾乎征服了世界的征服王,站在他身邊的,並不是從古至今被騎士引以爲標杆的騎士王,彷彿站立在高處的,並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位王者。
“愚不可及!”
柳夢潮第二次大聲罵道。
“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嗎,瘋狗!”
archer的聲音突然從高處響了起來。他眯着眼,看着這個原本以爲會是自己故友的男人,心中卻只有厭惡。
擁有着與恩齊都相似感覺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卑劣!
“準備好去死吧,berserker!”
archer憤怒地說道。
終於來了嗎!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柳夢潮的心中卻直接樂開了花。他原本還以爲這位王者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感情了,看來這還是個有着情感的人類。
他對自己這麼憤怒,一方面一定是因爲聽了rider的話,覺得自己在愚弄他。另一方面,則是對於曾經美好事物。遭到破壞的憤怒。
這股憤怒,卻是最好的養料。
如果說……讓這股猶如洪水的憤怒,掉一個頭,便會深深地銀霞去,去擊毀沿途所遇到的一切。
而現在,正是時候。
“我遵從聖盃的召喚而來。”
柳夢潮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裡不帶有一絲一毫的驚恐,反而充滿了憤怒,譏諷以及嘲笑。這樣怪異的態度。完全不像一個陰謀被拆穿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被冤枉了的正直之士。即使在剛剛那個瞬間,已經對柳夢潮的感官下降到了極點,saber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想要相信柳夢潮。
“聽從於召喚我的master之命令。”柳夢潮不管不顧,完全無視面前幾乎要奔騰起來的戰車。他的聲音如此的洪亮,蓋過了天上的雷鳴。
“爲了回報召喚我的恩情,我將會與master共同作戰。奪取聖盃!”
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與archer下意識地便想起了自己。確實如此,自己遵從於聖盃的召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或多或少的都在聽從master的命令,
“無論這條命令如何違逆我的心意,我都會應允三次。”
柳夢潮的話一說出口,saber便和archer一道輕喝了起來。只不過不同的是,saber的聲音清晰可見,而對於高傲到了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英雄王來說,便只有一聲冷哼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臨終遺言嗎?”
rider心中剛剛升起的恐懼,這一刻卻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原本他聽到柳夢潮再次開口的時候,心中便是一驚,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名berserker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了。
幸好……
“還是說,你在重複一遍自己身爲從者的準則。想要把一切,都推到你的master的身上!卑鄙的人!”
rider再次厲聲呵斥。
而柳夢潮只用大笑作爲迴應,那笑聲是如此的瘋狂,透着訴說不盡的放肆。
“間桐櫻!”
柳夢潮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
“啊!”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女孩驚恐的叫了起來,一臉畏懼的藏到saber的身後。
“那天晚上,見到你母親之後,我的master間桐雁夜曾經對我下過一道咒令,把他……複述出來吧!”
霎時間,雷聲停了。蒼茫的大地上,只有小女孩的聲音,怯生生地響了起來,聲音是如此的微弱,就像是蝴蝶顫動翅膀時發出的聲響。
“以令咒令之……”間桐櫻剛剛開口,突然自己便尖叫了起來。
“間桐雁夜說了什麼,櫻?”saber立刻關心的問道。只是在saber關心的目光之下,間桐櫻卻沒有說話,而是站了出來,向着柳夢潮緩緩地移動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但是對於小女孩來說……她突然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島嶼,可以讓她遠離這危險的一切。
“雁夜叔叔說……”間桐櫻顫抖着看着rider,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對柳夢潮說……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準傷害遠阪葵和她的女兒!”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準傷害……
遠阪葵和她的女兒!
這!
saber和archer的目光瞬間瞭然。都沒有等rider再說話,便直接轉過了身,?無比冷峻地面對着rider。
令咒的命令是從者們無論如何都要遵從的,即使是叫自己自殺,迫於那強大而神秘的力量,自己也會遵從。
那麼試問,一個被下達了不允許傷害遠阪葵和她女兒的柳夢潮,又怎麼能夠殺害遠阪葵?
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答案!
旁觀一切的rider……兩人的目光同時投在了一臉驚愕的rider臉上。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rider!”
柳夢潮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用憤怒來增加自己話語的說服力了。
saber和archer他們自然會想象出rider的計劃,甚至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完美。因爲人永遠不可能被別人說服,能夠說服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rider,lancer其實就是你的人吧!我的master衛宮切嗣的死……”saber冷冷地說道,“也是……在你的計劃之下吧!”
“真是一場好戲啊!rider!殺了孩子的父母,然後利用他們的孩子!rider,你的權謀之術,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你不應該叫征服王,你應該叫做陰謀王纔對啊!”
saber與archer先後憤怒地吼道,柳夢潮的臉上冷若寒霜。只是他的心中卻在微笑。這本就是他計劃最爲關鍵的一步。
用一個概念,替換另一個概念。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能夠傷害遠阪葵和她的女兒,並不等於,自己非要救她們不可。冷眼旁觀直到她們死去,其實與這條命令根本沒有絲毫的違背。
但是……
這心理上的盲區,你又怎麼可能看穿?
柳夢潮冷冷地掃了征服王一眼,任由從戰車上跳下來的遠阪凜,小跑着來到自己的身前。
這一刻,才叫做衆叛親離。
不……
應該叫做完全逆轉。
柳夢潮直接抽出了叛逆之劍,擋在了櫻和凜的身前。
“你還有話要說嗎……陰謀王。”
柳夢潮說着,眼神彷彿穿透了伊斯坎達爾身後濃濃的黑夜,來到了隱藏在這位王者背後的新人身邊。
真是默契的配合啊,新人。一起攜手,讓rider徹底陷入絕境了。
只是……
柳夢潮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伊斯坎達爾握着繮繩不斷顫抖地雙手,在心中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我已經表演完成了,那麼……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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