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首戰告捷
“全軍聽令，殺！！！”
楚楓嘶吼，烏騅馬上，其揮舞手中戰戟，一馬當先。
身後，三千中央軍騎兵，三千趙雲麾下騎兵，此刻齊齊發出嘶吼，那震天的吼聲驚退飛鳥。
“楚軍，楚軍來了！”
“快跑啊，楚軍來了！”
遠處，袁軍軍陣，慌亂開始蔓延，那飛沙走石的煙塵，說明楚軍騎兵衆多，而他們人數雖然不少，可卻沒有列陣，這樣的步兵在騎兵只有死路一條。
一時間，無數人後撤，
而且形成了潰敗效應，有些還想抵抗一二的人也都跟着後撤，任憑韓猛如何嘶吼，都無濟於事。
“他孃的，一羣慫貨！”
韓猛氣的怒罵一聲，手中馬鞭甩的啪啪響，要是楚楓在晚半天趕到，他就能盡誅呂蒙，邀功請賞，到時候楚楓再到也和他沒關係了。
韓猛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你們他孃的是蠢貨麼？楚軍就在身後，若是我們拋下軍隊逃走，到了營寨下主公能給我們好果子吃？”
身後鐵騎皆發出肅穆的嘶吼。
“至於那楚楓，且看我摘之首級！”
袁紹對於楚楓及其中央軍是有陰影的，上次的慘敗他還歷歷在目。
漫天荒蕪的土地上，數千鐵騎狂奔，而潰逃的袁軍宛如羊羣，正被這些鐵騎狠狠的撕碎，有些想要反抗的，全都被砍殺在地。
袁紹沒有說話，面色凝重。
看着營寨處的場景，楚楓瞳孔猛然一縮，
眼前是數不盡的屍體，這些屍體一層層交疊在一塊，拼了命的往面前的營寨上衝去，楚楓已經不知道這裡死多少人了。
韓猛已經不知道戰死多少了，但是他清楚，四萬人，早前攻取呂蒙最多戰死一萬，餘下的三萬人全都在這，應該有不少跑丟的，裝死的。
楚楓點了點頭，瞳孔中卻是怒火。
蹋頓當即沒有表態，心中卻帶着幾分怯弱，雖然他沒有和中央軍交戰，但是他親眼看過中央軍打袁軍精銳，也看過呂蒙軍團打蘇木科鐵騎，
“將軍，要不咱們先逃回營寨吧？”副將聽着後面哀嚎的慘叫聲，吞嚥口唾沫，有些緊張說道。
一戟，直接砍碎一人。
“主公，我.”逢紀顫顫低頭。
而遠處潰逃的袁軍，韓猛就在其中，此刻他無比鬱悶，他再一次敗了，而且敗的賊慘，被楚軍追着砍，路上他試圖組織抵抗，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全都亡命而逃。
呼廚泉撕下一塊羊肉，狠狠咬了口，滋滋冒油，卻豪爽喊道。
血腥味撲鼻，甚至因爲黑夜的原因，迎來了不少肉食動物，四野皆是嚇人的瞳孔，潰逃的袁軍有的四散而逃，可效果不太理想，
因爲楚軍的鐵騎已然攔在兩翼，
楚軍鐵騎就好像一個U字形一樣，漸漸的蠶食碾殺他們，以至於，除了兩翼潰逃，他們只能奔遠處的營寨，營寨內有守軍，
有糧草，有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倒好，楚楓提前殺來。
“傳令，全力追殺，殺至敵軍營寨前五里。”楚楓心一橫，當即說道。
就連呂蒙自己，身上也是多處創傷。
一時間，戰馬狂奔，銜尾追殺，殺的袁軍哀嚎遍野，血流成河，無數的袁軍想要請降，卻被戰馬踩踏致死，所過之處，皆爲死屍。
六千人，戰至三百人。
袁紹捋須，臉色帶着紅暈，輕笑道。
“呵，六七千騎？就這也敢深追？”呼廚泉冷笑，當即道：“袁公稍後，我這就去集結吾麾下勇士，我軍兩倍於敵，定可輕鬆取勝。”
“好，好好，蹋頓首領麾下戰將各個勇武非凡，依我看，也絕不弱於楚楓手下的將軍，有他們在，吾心甚寬，吾心甚寬。”
許攸卻是感嘆道：“楚楓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而今黑夜，想來不會過於追逐，現在來看，不如在寨頭多布火把，從而震懾楚軍，”
“待稍後，呂蒙首級被呈遞過來，吾定要將之傳召三軍，懸掛之營門處，讓他們知道，楚軍亦非神人，楚軍此戰必敗、”
“他孃的，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先撤了，撤回營寨，有烏桓匈奴鐵騎在，想來楚楓也不敢過於放肆！”韓猛可沒想法留下來死戰。
“來，喝，喝，讓我們共飲此杯！”袁紹舉杯，有與衆人共飲此杯。
袁紹之所以有這般底氣，主要還是一整日，渡河的鐵騎數量已然達到了兩萬多，照這個速度，估計要不了多久，所有兵馬就能全部渡河。
深深看了眼呂蒙位置，當即揚鞭：“駕！”
就算到死，他們都在堅守着最後的陣地，楚軍如此，敵寇何敢？
“主公，無需急躁，匈奴王呼廚泉已然整軍出戰，其麾下有一萬多鐵騎，想來那楚楓絕非對手。”逢紀連忙在旁邊寬慰道。
翻身上馬，楚楓戰戟前指，嘶吼道：“中央軍聽令，今日，我要讓袁軍血債血償，爲戰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隨我殺！”
一旁，蹋頓看着黝黑的夜色，不由陷入沉思，最後他讓人去整備兵馬，主要他怕呼廚泉那傻逼沒打過，他得早做準備。
這時候不跑，要是被盯上，那就完了。
音落，楚楓再難控制情緒。
楚楓沒有答話，目光在呂蒙和他身後這些甲士身上游蕩，三百多人，各個渾身是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皆到了極限。
可就在這時，一道急促慌亂的聲音響起，
“報~，啓稟主公，禍事了，禍事了，那，那楚楓率中央軍殺來了，我軍兵馬潰敗而逃，楚楓緊隨其後！”一個門將狂奔喊道。
這個消息，可是讓袁紹樂呵半天。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一旁副將看着遠處沉悶的馬蹄，以及騰起的雲煙緊張問道。
鮮血沒過馬蹄，每一步都很粘稠，而遠處營寨上，呂蒙目光灼灼的看着楚楓，四目相對，沒有多餘的話，卻都能看出彼此的心。
按照正常調兵的速度，袁軍應該是早有防備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膽量出戰了。
“駕！”楚楓打馬靠近。
“回，回將軍，楚軍旌旗良多，粗略估計最少也有六七千騎。”門將回答道。
“留下百騎，照看好他們，另外告訴醫師，這裡的所有勇士，他們都要儘可能救助。”楚楓緩緩起身，他真的怒了。
然而，在四條腿面前，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諾！”趙雲本想勸阻，可想到呂蒙的處境，當即應下。
“主公，眼下不是追究過錯的時候，當立刻準備接應我軍。”許攸當即捋須說道，目光帶着凝重，楚軍的速度的確出人意料，
說着，袁紹帶着衆文武以及蹋頓的麾下衆將，齊齊集結向寨頭。
“袁公勿要急躁，”呼廚泉擡手，一副穩坐泰山的感覺，看向門將詢問道：“我問你，楚軍來了多少兵馬？”
“好，我也想知道，那楚楓見到你誰更勝一籌，到時候給我狠狠的教訓此人。”袁紹朗笑，匈奴麾下勇士不少，應該不懼楚楓。
當即，呼廚泉抱拳退下，開始去整備兵馬。
“袁公放心，楚軍在我看來，鼠輩爾，此等平原作戰，吾麾下鐵騎可盡誅之，讓他知道，什麼纔是鐵騎，什麼纔是勇士！”
鮮血濺的到處都是，楚楓卻眼眸冰冷，毫不憐憫，他是一國之主，他不該有憐憫心，尤其是對些士卒，這是一個全新國度站立起來最基礎的步驟。
渡河的匈奴騎兵約莫一萬兩千人，足足兩倍於楚軍，關鍵呼廚泉認爲，平原作戰，別說兩倍於地，就算一半多他也能將之誅殺。
“你說什麼？楚楓率中央軍殺來了？”袁紹瞳孔一縮，拍案而起，那是怒火，當即轉手看向逢紀怒斥道：“你不是說楚楓兵馬還要兩日纔會抵達麼？”
等登上寨頭，袁紹及衆人開始眺望，遠處漆黑一片，只是勉強能看到遠處發生的戰亂，無數火把揮舞，畢竟此去呂蒙早前營寨位置，足足三十多裡。
這一路上，鮮血四溢。
“諸位，今日一戰，雖可見楚軍悍勇，卻並非不可戰勝，我軍有足夠的兵員優勢，而且曹操也已經答應了出兵洛陽，楚軍必敗。”
另一邊，袁軍河南岸的營寨處。
黑夜不適合戰鬥，可所有人卻不得不戰鬥。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三十里地，卻成了袁軍揮之不去的噩夢，所有幸存的袁軍，都對這一夜銘記於心，這絕對是他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
眼下，距離營寨還有不短的距離。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袁紹豪爽應答，難得呼廚泉有此等信心，總之，他營內還有步卒萬人，指望這些人是搞不過中央軍的。
胯下烏騅，都是感受到了楚楓強烈的戰鬥慾望，四蹄狂奔出去。
此等銜尾追殺，毫無反抗的戰局，他必須把握住，這時候多殺一個人，都將減少正面戰場上的壓力，也更能讓袁軍膽寒。
袁紹的話，立刻迎來不少人應和，
少頃，另一邊。
他只知道，空氣中皆是濃郁的血腥味。
袁紹此刻信心滿滿，可能和呂蒙有關。
“末將愧對主公所託，讓袁軍渡河，致萬千將士犧牲！”呂蒙低頭抱拳，帶着幾分羞愧。
“十里了？”楚楓皺眉，三十里路，已經走去三分之二。
蹋頓不甘示弱，雖然楚軍強盛，不過烏桓也絕對不弱，尤其他麾下將軍皆有勇武，早前的交戰也非正面衝鋒，正面打起來的確猶未可知。
呂蒙也是帶人衝下營寨，只不過這三百多人卻在此刻有些踉蹌，無盡的疲憊感涌來，就好像他們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一樣。
袁紹豪爽舉杯，帳內衆人朗笑。
再加上早前的混亂，以及天色已經灰暗，最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抵達。
“諸位，讓我們共飲此杯。”
趙雲撥馬衝來，皺眉急呼道：“主公，追殺已有不少袁軍，而此地距離袁軍軍寨已經不足十里，而今天色昏暗我擔心會有埋伏！”
一個衝陣，楚楓就直接衝到了營寨外。
呂蒙沒被誅殺就算了，他們反而落入險地。
“不，是我來晚了！”楚楓上前重重拍了拍呂蒙的肩頭，瞳孔發酸，那是心疼，當即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你們放心修養！”
袁紹點頭，當即讓人去弄。
不管怎麼樣，都得接應了他們，否則必將元氣大傷啊！
想明白這個，袁紹當即點頭，他清楚，眼下指望自己的步兵是不可能了，當即把目光看向蹋頓和呼廚泉，沉聲道：“二位，楚軍殺來，二位可率部與之一戰。”
楚楓一馬當先，身披甲冑，手中戰戟揮舞，開合間斬殺無數，觸者傷，碰者亡，一時間死傷無數，那些袁軍在楚楓面前宛如小雞仔一般。
噗呲！
可眼下，韓猛帶了四萬人在外面，
呂蒙剛欲回答，卻是一個踉蹌，接着暈倒過去，幸好楚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呂蒙，急呼道：“速傳隨軍醫師，速傳！”
他相信，楚楓親自執掌的中央軍，戰力必然逆天。
“殺！”
“袁公，吾麾下十大戰將，此戰我就帶來了八個，有他們在，別說楚楓，就算楚楓和他麾下將軍齊上，亦可將之盡誅！”
“走，我們也去寨頭掠陣！”袁紹還是不放心，當即開口道。
袁紹和呼廚泉、蹋頓包括諸多首領勇士等齊齊舉杯，此刻率先慶祝起來，因爲在這之前，韓猛傳回消息，稱攻破了東西北三門，
呂蒙即將伏誅！
“砰！”
“主公，呂蒙應該是失血過多，當立刻止血修養！”許褚皺眉，看着呂蒙身上的創傷，也是一臉敬佩，戰至如此，令人敬佩。
“是啊將軍，這裡太危險了。”又一個副將附和道。
“眼下，唯一的活命方式，就是且戰且退，讓主公覺得我們在努力！”
幾個副將被說的低頭，
韓猛卻不時的回頭，有些煩躁道：“這楚軍真是沒完沒了了，一直跟着後面追殺，他們就不怕主公派人與之決戰麼？”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轟隆隆的鐵騎聲。
韓猛瞳孔一亮，那個方向是他們的人，而且聽聲音應該是要從兩翼繞過去，和楚楓決戰，只是不知道是匈奴還是烏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