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隨爲師來。”凌天淡然開口。
穆塵雪點點頭，緊隨其後。
兩人快速從懸崖峭壁的中部來到了底部。
“你現在看看這裡。”凌天指着這懸崖底部說道。
穆塵雪眉頭微蹙，師父這是讓我看什麼？
不太懂！
“你看到了什麼？”凌天也似乎看出了穆塵雪的爲難。
“回稟師父，我看到了四面都是牆壁。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很好！”凌天聽到穆塵雪說出重點，連忙開口，“那你覺得一座山谷，一陣迷霧能夠從這裡憑空消失嗎？”
聞言，穆塵雪並沒有着急回答。她在思考，凌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小會，穆塵雪才緩緩開口：“回師父，我覺得不可能。”
“畢竟這麼大的山谷，這麼多的迷霧，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很好！那既然你覺得這山谷，這迷霧不可能憑空消失，那你要如何佐證它？”凌天再次嘗試着引導。
穆塵雪沉默起來。
她認真觀察着四周，甚至動手去檢查了幾遍四周的牆壁，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言。
但山谷，迷霧確實出現了，也確實是消失了。
而且她還有證人，那便是竺興修和仇正合，他們都中毒了。
這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就是這山谷，迷霧憑空消失，穆塵雪實在是沒搞明白。
“師父，徒兒愚笨，實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穆塵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
凌天並未有半點的責怪，或者是其他的情緒。
他指了指四周的封閉牆壁說道：“爲師想的跟你一模一樣。想要在這樣的地方讓一座山谷，大量的迷霧消失，怎麼可能？”
“但我們是在尋找解決的辦法，也就只能大膽想象，把這一切能夠跟它們有關的東西都連接起來。你也別管它們是對是錯。想出來就對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天還故意舉了一個例子。
“比如，山谷被人吃了，迷霧被人給吸了，或者是山谷自己藏進地裡去了，迷霧被風吹散了等等，都可以盡情的去想象。”
穆塵雪此刻是一臉好奇的盯着凌天，雖然她知道凌天所說的不過是舉個例子，但這實在是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範疇。
“師父，我覺得我只能從有依據的方向去思考。”穆塵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凌天點點頭：“這並沒有錯。反而這纔是爲師想要告訴你的最終目標。”
“有方向的思考和想象。”
穆塵雪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可是她夢寐以求，想凌天教自己的東西。
因爲誰不想跟凌天這般睿智，一切都盡在掌握。
“是嗎？師父，你快教徒兒吧！”穆塵雪已經迫不及待。
凌天微微一笑：“莫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尋找線索的聯想，當然是從已經發生，發現的事情細節入手。”
“哦！”穆塵雪重重點頭，表示自己很贊同。
“也就是說，之前，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的細節，你都不能放過。你要在這裡面去尋找，分析，辨別那些是跟你要找的東西有關的。”凌天繼續教授起來。
“這一次，爲師最後發現，山谷和迷霧都是你們幾人產生的幻覺。”
“幻覺？”穆塵雪實在有些意外。
雖然她也曾經一度懷疑自己所看見的山谷和迷霧是幻覺。但是卻因爲太過真實而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幻覺。因爲當你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的推測之後，剩下的即便是再黃荒誕離奇，它也是正確答案。”
“是嗎？”穆塵雪表示有些疑惑。
畢竟她覺得還是需要證據去證實這個東西的。
凌天點點頭：“這是當然！”
“就像我們都覺得這山谷和迷霧是幻覺一樣。但爲師要問你的是，這迷霧，山谷是怎樣出現的？”
穆塵雪搖搖頭：“徒兒愚昧，請師傅恕罪。”
“沒關係。我們只不過是在相互探討問題而已。你不必拘泥。”凌天強調起來。
畢竟他還是希望穆塵雪能夠學到點東西的。
“那爲師再換個問題，你覺得山谷迷霧這些幻象是如何出現的？就是如何才能產生幻象？”
這樣一問，穆塵雪瞬間明白了過來。
“產生幻象無外乎是藉助陣法，外物，或者是直接的力量震懾這三種情況。”
“對了。然後你覺得應該是哪一種情況比較符合目前的情況？”凌天再次引導起來。
“徒兒覺得應該是外物或者是直接力量的震懾造成的。”穆塵雪思考之後說道。
“畢竟陣法的力量一定會產生靈力殘餘，但是我們檢查了這麼多遍，並沒有發現有靈力的殘餘。說明並沒有陣法的使用這種可能。”
穆塵雪補充道。
凌天點點頭：“孺子可教也！看來你已經有點眉目了。”
“那接下來就是分辨是這兩種的那一種或者是兩種都有是吧？”
“沒錯。現在就是認真回憶細節的時候，你必須認真仔細的回想極有可能使用上面兩種方法的任何一個畫面細節。”
聞言，穆塵雪點點頭，開始認真回憶起來。
她從頭到尾認真回憶了一遍，但並沒有多少的效果。好像並沒有想到什麼特別的事情細節能夠支撐上述的兩種方法的施展。
但凌天並沒有要求她什麼，更沒有催促她。
而是讓她在放慢一點，帶着問題去看腦海中的每一幅畫面。
穆塵雪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後閉上眼睛，再次開始認真的回憶起來。
這一次她回憶得很慢很慢，每一個畫面都在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如果是我，我會出手嗎？”
結果一直回憶到山洞的時候，她終於一陣驚訝。雙眼猛然掙開。
“師父，我找到了。是在山洞裡！”穆塵雪驚詫而興奮的說道。
凌天微微一笑：“是嗎？那你解釋一下給爲師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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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穆塵雪此刻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所以面對凌天的詢問完全不慌亂了。
“徒兒覺得一定是還是神秘人在我們觀察巨石的時候，就已經在山洞之中散佈了不少的迷幻之物。”
“因爲當時我們聽到了奇怪的廝殺聲從山洞的最深處傳來。但是當我們靠近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已經身處山洞的最深處了。”
“也就是說，當時極有可能神秘人已經散佈了致幻物了。”
凌天聽到這裡之後，覺得穆塵雪說得很有道理。畢竟當時凌天並沒有想到這些，因爲他根本不在現場。
他們發生過什麼凌天也僅僅是聽他們有一嘴沒一嘴的說過罷了。
“然後呢？”凌天繼續問到。
“然後就是，直接的力量震懾。”穆塵雪說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之中已經完全浮現出當時的情景畫面。
“當時我們三人都被神秘人發出的音波給鎮住了身子。如果沒猜錯的是，這不僅僅是震懾我們，也是引發那些致幻物的重要媒介。”
“你覺的是這樣嗎，師父？”穆塵雪不太確定的看着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