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徐徐展開羊皮紙,秦君神色驟然大變,這一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陛下,怎麼了?”見到秦君臉色驟變,月神三人心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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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他們看來,秦君是蓋古凌今的絕世帝王,自然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是,打開羊皮紙的那一瞬間,秦君神色驟變。
“亡國之後,要求朕禪位於其,同時交出雍州鼎!”
聞言,伏念心中一動,接過秦君手中的羊皮紙,眼底深處的震撼,再也掩飾不住。
三個人交換看完,東皇太一直視着秦君,道:“陛下,周天子這是何意,爲何單單隻要雍州鼎?”
“他想竊取人皇之位,再興八百年大周!”
秦君眼底深處的震撼被死死壓下,將他心中的猜測一一道出:“周天子索要雍州鼎,這意味泗水之中的九鼎之一就是雍州鼎,而咸陽皇家宗廟之上的其餘八鼎,是假的!”
“轟!”
這一刻,衆人的震撼是絕無僅有的。
人皇竟然說咸陽皇城宗廟之上的其餘八鼎是假的!
所有人都清楚,九鼎的傳說。
伏唸作爲小聖賢莊之主,儒家首領,自然更爲清楚這樣的傳說,眼中掠過一抹不可置信,道:“陛下,相傳,五帝之一,大禹王劃分天下爲九州,令九州州牧貢獻青銅,鑄造九鼎,象徵九州。”
“將全國九州的名山大川、奇異之物鐫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徵一州,並將九鼎集中於夏王朝都城。”
“墨子曾言: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
伏唸對着秦君,語氣有些激動,道:“陛下,這九鼎乃人王,人皇的象徵,只有當今人皇才配擁有。”
“其他人受之,輕則災禍加身,重則身死族滅,如今姬氏一族不是人王一脈......!”
“哈哈......!”
聞言,秦君笑了笑,對着伏念搖了搖頭:“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只是因爲你不夠強大。”
“這九鼎神秘非常,歷代君王無不向往,姬氏一族豈會拱手讓人!”
“但是,陛下不是研究出了九鼎大秘麼?”東皇太一神色凝重,眼底有一絲精光閃過。
“九鼎大秘?”
聽到東皇太一的話,秦君深深地看了一眼東皇,搖了搖頭,道:“朕另有奇遇,這才避開死劫,並不是參悟到了九鼎大秘!”
“陛下,要如何應對這周天子一脈?”眼底神色複雜,東皇太一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不必管他,先行對付趙地的暴亂!”秦君目光犀利如劍,這一刻他身上殺機暴起,猶如殺神再臨,語氣幽幽,道:“一個亡國之人罷了,他敢來,朕殺了便是!”
“當年先祖沒有做到斬草除根,那就讓朕來!”
.......
“大王,如今叛逆之後已經是人皇,他只怕是不會輕易答應我們的要求!”
一處高聳的大山下,巨大的宮殿之中,一個老人對着年輕人,道。
“六國復起,中原大地已經是一片混亂,今日之勢已不是嬴政統一六國,長劍所指,所向睥睨之時!”
王座之上的年輕人眼底掠過一抹森然:“再說了,這地下的日子孤也受夠了,隱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收回本就應該屬於我們姬氏的江山了!”
“大王,我們這樣索要雍州鼎,只怕是會讓嬴政察覺到九鼎的真假.......!”
聞言,年輕人搖了搖頭,道:“大禹王作爲三皇五帝之中最後一個,用天下九牧所貢之銅鑄成九鼎,象徵九州。”
“宗室典籍之中記載:商湯逐走夏桀後,將九鼎遷至毫。盤庚定都於殷,九鼎遷移至殷。”
“先祖滅商後,曾公開展示九鼎,宣佈天下共主的歸屬。”
“成王即位後,周公營造洛邑,將九鼎置於該城,並請成王親自主持祭禮,將九鼎安放在明堂之中。”
年輕人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嘲諷:“能夠讓周公如此苦心經營的東西,又豈只是王權的象徵,要不然,九鼎就應該在西岐,而不是洛邑。”
“嬴政又不是傻子,豈會沒有察覺……”
“可是先祖聰明如周公者,研究九鼎十數年,依舊無所得!”姬寧蒼老的面容上,大小溝壑中都是不安:“九鼎之中有大秘,只怕是空穴來風........!”
“哈哈哈.......”
聞言,年輕人在王座之上站起來,大笑一聲,道:“王叔何必自欺欺人,不說我宗室典籍記載,光是中原大地之上發生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九鼎之重要。”
“定王時,楚莊王首次於洛邑問九鼎之輕重,後楚靈王一度也動心問鼎,赧王時,秦惠文王,楚頃襄王,齊威王三王志在九鼎!”
“秦武王四年,秦武王直接入太廟明堂中欲窺九鼎。”
年輕人撫摸了一下王座,轉頭對着姬寧一字一頓,道:“王叔,孤可還清楚地記得,秦武王的那句話:此雍州之鼎,乃秦鼎也,寡人當攜歸咸陽,至此九鼎缺一。”
說到這裡,年輕人眼底掠過一抹森然,冷笑,道:“只可惜秦武王,雖然意氣奮發,卻無九鼎之命,以至於半路駕崩。”
……
“前些日子,泗水之中的傳聞,想必王叔也是知道了!”
“嬴政以赤帝子爲祭,泗水上空出現了大禹王治水,以及煉製九鼎的過程,到如今,試問天下誰還敢說九鼎沒有大秘?”
望着年輕,意氣奮發的姬璽,姬寧眼底深處有一絲欣慰,又有一絲擔憂。
“老夫知道你想要恢復姬周的昔日榮光,想要窺探九鼎大秘,但是我們拿什麼抗衡百萬大秦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