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鶯鶯輕輕的扶着方月凝，美眸之中，同樣盈滿了淚水。
白色的紗裙，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着。
哪怕是看起來憨憨的她，此時也顯得有些憔悴。
她同樣眼中含淚，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蘇離默默的看着，莫名的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鶯鶯出現這樣憔悴的神情，從來沒有看到那無憂無慮的小丫頭這麼悲傷難過的一面。
“小-姐。”
鶯鶯聲音有些哽咽。
方月凝沒有迴應方鶯鶯，而是走到了雲青濯的身邊。
“去到投影的世界裡，我會繼續忘記現實的一切。現實裡，我們當不了姐妹，但是在投影世界裡，你還在。”
“這次，我依然沒有成功。青濯，你當初說，一定要完成的研究，這次我也依然沒有能幫到你。
這次，我也是失敗者，唯一成功帶回來的符文技術，就只有‘鎮魔符’的入門級知識了。”
方月凝想到了她額外帶回來的東西——比如說更強大的實力，以及來自於夫君贈予的‘天河羽衣’和‘天河劍’。
但，這件事，她卻猶豫了片刻後，沒有說出來。
方月凝微微擡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一眼，又不動聲色的輕輕看了看相鄰的一些墓碑。
蘇離從她細微的動作，已經判斷出，此地，可能有一些類似於‘監控’的東西存在。
所以，方月凝有些話，並沒有說得那麼的直接。
一些秘密，也就沒有暴-露出來。
“小-姐，我們這次，其實是意外……”
鶯鶯輕聲開口，又道：“那青丘狐族那些存在，其數據，多半受到了某些病毒的感染，以至於纔出現了異常。”
方月凝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不說也罷。鶯鶯，我們走吧。”
鶯鶯輕輕點頭，不再說話。
方月凝長嘆了一口氣，眼神很是憂鬱：“他們，都離開了，可能，下一次，就會是我了吧？”
鶯鶯一聽，眼睛頓時都紅了：“小-姐，不會的，小-姐和姑爺，一定都會好好的。”
方月凝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方鶯鶯的頭，然後走向了懸停着的飛舟。
飛舟啓動，方月凝和方鶯鶯乘坐了進去。
很快，兩人回到了一個類似於‘烏璃鎮’的地方。
這種環境，蘇離從虛空中看下去的時候，看得更加的仔細，更加的清晰。
他的各方面的能力，似乎有了極大的提升，整個系統，在這個世界，像是好用了很多一樣。
這種情況，蘇離暫時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是通過他所看到的情況，卻也有些奇怪——具體說，飛舟下方的環境，非常像是烏璃鎮、烏桑鎮甚至是青墟鎮、君凌鎮等環境。
蘇離沒有去過君凌鎮，但是烏璃鎮、烏桑鎮和青墟鎮，他是飛過幾次的。
是以，他才更覺得，這個所謂的‘現實’，完全就是‘投影世界’裡的翻版。
只不過，投影世界裡的那些地域，反而偏小很多。
而眼下蘇離看到的環境，纔是真的‘巨大’。
包括蘇離能確定的那個‘烏璃鎮’，最起碼，也擴大的了百倍不止！
原本，以他曾經的八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穿過烏璃鎮，足足要三個小時左右！
而現在，這種面積擴大一百倍，而長度方面，則是十倍左右，也就是，他以八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飛過‘現實’的烏璃鎮，需要三十小時！
這就大得離譜了。
而這種環境下，真正居住的地方，面積反而並不是太大，大多的地方，不是森林就是神秘的煙霧籠罩的區域，看起來相當兇險。
除了環境以外，這個世界的奇怪，也超出想象。
這個世界，是一個充滿古風、同時又擁有類似於陣法科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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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的‘投影世界’相比，除了多了一個類似於‘遊戲倉’之類的東西之外，其餘方面，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這也讓蘇離非常的迷惑。
在他看來，‘投影世界’，反而更像是真實世界，眼前的所謂的‘現實’，反而像是‘遊戲世界’。
不過，因爲很多信息無法獲取，蘇離也就只能通過思考和分析，來得出一些粗淺的結論。
至於那些墓碑上鐫刻着的名字，以及他們的投影，蘇離卻也已經弄明白了。
這些人，在‘現實’之中已經死了。
但是在死亡之前，他們已經‘投影’到了‘遊戲世界’裡，並在遊戲世界裡實現了‘永生’。
或許，這其中，還有更多的人，但是目前看來，方月岩、雲青濯、雲暖陽，古芊嬋，古人云以及文紫琛、文紫妃等人，是其中比較關鍵的。
可，同樣奇怪的地方在於，施心恆是否知道這些人，是現實之中投影進去的？
而通過之前施心恆差點想要殺死所有人的表現來看，他在現實應該是不認識這些人的。
而一旦施心恆在‘遊戲世界’，將雲暖陽等人抹殺，那麼是否代表了，雲暖陽等人，徹底的死去了？
雲暖陽等人，是現實死了，但是死前登錄了遊戲，所以靈魂以‘虛擬人物’的形式活在了遊戲裡。
那麼他蘇離，又是什麼情況？
是植物人狀態？
還是什麼？
那他穿越過來，爲什麼是穿到遊戲裡，而不是現實的植物人身上？
蘇離越想，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疑惑越多，他反而越發覺得，所謂的現實和‘遊戲’，更像是一個雞和蛋的問題。
蘇離還在亂七八糟的思考着的時候，飛舟竟是很快就到達了方家。
在方家，蘇離看到了很多人，他們在從事着各種修煉，各種勞動，分工都很明確。
方月凝的飛舟飛過來的長，很多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並躬身行禮。
蘇離在虛空中，也看到了方家的那個方邊綿，和‘遊戲裡’的人物一樣，但是氣息更強大，更具威嚴。
只可惜，其氣息雖然很強，但是也僅僅只有真妙境三四重左右的實力。
蘇離看出了方邊綿的真實實力，又重新仔細觀察方月凝和方鶯鶯。
這時候，他才發現，方月凝和方鶯鶯的實力，竟是遠遠要比‘遊戲裡’的境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