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和樓零坐在步行街盡頭的花壇上，樓零還攙扶着她那根木棍，坐在那。而蘇洋則蹲在花壇上，看起來比她高了足足半個身子。
他有點驚訝的問樓零，“你確定這些人身上沒有半點靈能嗎？”
樓零皺皺巴巴的眼皮耷拉下來，點了點頭，老氣橫秋的說道，“對。一點都沒有。”
蘇洋疑惑了，“你不是說靈能是人身體中的生命能量嗎？”
樓零道，“對。是的。今天早晨你帶我去摸的那個小女孩，她的身上就有生命能量。但是她沒有靈能。”
蘇洋有點被繞暈了，“你到底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
樓零思索了一陣，然後解釋道，“因爲我也是剛剛接觸的靈能，所以我的知識也不完善。我一開始以爲靈能就是生命能量。但是現在看，好像並不是。”
“靈能好像是一種經過轉化和處理過的生命能量，可能是生命能量與另一種能量凝聚起來的產物，也可能是生命能量提煉得到的高等能量。”
“總之，這些生物的身上都有生命能量，但卻沒有靈能。”
“我感覺他們好像缺少了某種關鍵的引子，讓他們無法誕生靈能。而你，還有家裡的小妖怪們都有這種引子，所以有生命能量，也有靈能。”
蘇洋疑惑了。
自己和普通人唯一的區別就是被加過點，難道這個就是引子？所以自己才擁有了靈能。
那麼除了加點之外，就沒有能讓所有人都獲得靈能的方法嗎？
蘇洋感覺應該有...吧。
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過其他人有沒有靈能其實和他沒關係。他現在也沒有想要讓全人類進化的想法：他自己當超人都還沒當夠呢。等他先玩幾年以後，到時候再說。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他自己的修煉問題。
既然他有靈能了，那麼是不是也可以像樓零一樣“突突突”的往外放炮了？
這麼想着，蘇洋就想問問樓零，自己到底怎麼樣纔可以發揮出體內的靈能。
結果還沒等他問出口，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蘇洋拿起來一看，是銀行的那個信貸部的沈經理的電話。
沈經理？
他找自己幹什麼？
自己和他不是鬧翻了嗎？
上次蘇洋被郭家打壓，這個沈經理是第一個來踩蘇洋的人，大清早給蘇洋打電話，想要收回貸款。
結果被蘇洋一陣懟，連話都沒說兩句就被蘇洋給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現在又找自己？
蘇洋感覺自己沒猜錯的話，應該又是老一套：求饒唄。
之前看自己勢弱，所以來踩自己，現在看到自己度過難關了，所以來求饒。
自己哪有這麼多時間和他瞎扯。
所以蘇洋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蘇洋問坐在一旁閉着眼跟死了似的樓零，“老太婆，你說我能像你一樣成人形機關槍，突突突嗎？”
樓零緩緩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能禿禿禿。”
蘇洋：？？
啥？
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樓零悄悄佔了個上風，心裡暗暗得意，但她面上不改，說道，“我接觸靈能也才兩天，其實也沒那麼懂。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吧。”
說完，她補充了一句，“畢竟你現在連看到靈能都無法看到，更不用說引導和修煉了。”
蘇洋：...
說的也挺有道理。
自從昨晚樓零說了大家體內都有靈能以後，蘇洋和所有的小妖怪們都回去試驗了一下，想要調動靈能。
結果他們除了知道靈能“儲存”在尾椎附近之外，連一絲靈能都感受不到，也就更別提調動了。
試驗了一晚上，蘇洋感覺自己都快要走火入魔了，但一絲進展都沒有。所以他不得不放棄了“修煉”。
到了這種程度，蘇洋也不得不感嘆，樓零這個先行者，能感知靈能，真的是一個奇蹟。
如果不是因爲一體雙魂，如果不是因爲她先誕生，如果不是因爲她好奇心比較重，如果不是因爲她無聊的去搬運靈能，也許靈能這種東西，這輩子都不會被發現。
不過現在她發現了靈能，而自己也知道了靈能！
這是一種超現實力量最本源的力量。
蘇洋甚至猜測也許它纔是超脫一切的鑰匙！
蘇洋覺得如果自己一直依靠系統，也許會變得無比的強，地球再也沒有敵手，整個星球，幾十億人都是自己的玩具。
但自己的一切始終是系統賦予的。自己永遠都無法擺脫系統的依賴，也永遠無法憑藉自己的努力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自己只能靠着系統，不停的完成任務，抽獎，往自己身上堆能力。
這不是正道。
只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只有自己努力修煉而來的力量纔是超脫一切的根本！
尤其是連繫統加的點本質都是靈能，那麼自己就更應該去尋找那最本源的力量。
因爲越本源的力量，上限才越高。只靠系統，自己永遠無法超脫系統，但靠着靈能，自己卻可以凌駕於系統之上。
當然，這個和繼續使用系統，理由系統壯大自己並不矛盾。
蘇洋完全可以一邊加點，獲得各種各種的能力、妖怪，一邊自己修煉。
畢竟系統擁有太多神奇的功能了，蘇洋只有通過研究它，才能破解其中的奧秘。
在蘇洋看來，靈能就像是最基本的二進制代碼，系統是二進制上發展而來的操作系統，而系統所賦予蘇洋的【特殊能力】則是在操作系統中編譯好的程序。
想象一下，自己如果通過研究靈能（代碼），破解了特殊能力（程序）的種種奧秘，那麼自己就可以不受系統限制的使用這些特殊能力！
而且不僅如此，蘇洋還可以自己修改這些特殊能力，或者讓別人也擁有自己相同的能力：程序嘛，研究透了，複製一份就好了。
蘇洋暢想了一下，甚至到最後，他都有可能破解整個系統運作的原理，讓自己真正完全掌控系統，甚至修改系統！
蘇洋越想越嗨！他感覺自己是個天才！
別人獲得個系統，就是依靠系統成長。
而自己卻想找到系統的核心，破解它，然後把它吃掉，成爲自己本身的能力！
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
當然，暢想歸暢想，這一切都還需要樓零研究出蘇洋和小妖怪調動靈能的方法，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蘇洋到現在爲止，都只是在白日做夢...
“鈴鈴鈴！”
就在蘇洋還嘿嘿傻笑着做夢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蘇洋拿起手機一看，還是沈經理打來的。
這人煩不煩啊？
又打電話。
蘇洋再次按斷。
結果這次沈經理好像有點鍥而不捨，蘇洋剛掛斷，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蘇洋拿起來，再次按斷。
結果沈經理繼續打！
這次蘇洋再也忍不了了，他直接接起電話罵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你當我是110急救電話啊！不停的打打打！打你媽呀！”
蘇洋一通罵完，剛想掛斷，結果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小心翼翼的聲音，“額額...蘇總。我是王棟。這是我今天給你打的第一個電話。你是不是，是不是看錯人了？”
蘇洋愣了一下：罵錯人了？
他轉念一想，自己連掛三個電話，行成思維慣性了，第四個電話確實沒仔細看，結果沒想到不是沈經理。
不過蘇洋再轉念一想：也沒罵錯人啊。王棟也該罵。罵他還罵輕了！
和自己一起創辦公司，結果在公司最危難的時候，跑了。這就是叛徒啊！
所以蘇洋罵了人連道歉都沒道，直接問道，“哦。王總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聽着蘇洋冷冰冰的叫“王總”，王棟哪裡不知道蘇洋這是在和自己切割關係加嘲諷：自己以前在公司是王副總，爲了升職跳了槽，可不直接成“王總”了嘛。
不過現在落入這步田地，就算蘇洋說再多，他也只能忍下來，他苦笑着說道，“蘇總，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所以才找到你。”
蘇洋一臉問號：你走投無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逼的你嗎？
王棟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這幾天在新公司其實調查了很久，發現事實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幾個被騙了。那些公司是故意針對咱們公司，然後才提前用雙倍的薪資還有升職加薪來誘惑我們。”
“這都是他們的陰謀詭計啊。蘇總。”
蘇洋：？？
so？
他們確實是陰謀詭計，但你們上當了啊。我提醒過，也挽留過，但是你們執意要走啊！所以...你們上當受騙，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洋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聽王棟繼續說，“我們幾個人這幾天仔細調查了一番這個事，發現了這個陰謀，然後我們想了很久，覺得不能嚥下這口氣。所以直接和現在的公司都鬧翻了，打算回去繼續爲您和公司發光發熱。”
蘇洋：？？
啥？
你們別是在逗我吧。
當初是你要離開，離開就離開...現在又說要回來...
咦？怎麼唱起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