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下晚自習,李越才被數學老師喊回座位,緊接着就被做了一通思想教育。
李越怎麼也想不明白,沈彥怎麼突然之間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什麼題都會了。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朝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沈彥做對這道題,衆人都沒想到,一直以來,在他們的印象中,前者都是那種倒數,爛泥扶不上牆的學渣。
這搖身一變,成了數學老師都誇獎的好學生,是個正常人都很難反應過來。
李越很不甘心,特別不甘心,兩個拳頭緊緊的攥起,一副恨不得錘爆沈彥的樣子。
站了一節自習,現在腿關節還痛的不行。
他跟沈彥的樑子,是徹徹底底結下了。
夏悠悠看到他就忍不住笑,不過,該算的賬還是得算,她呵呵一聲道:“李越,你是不是覺得會告狀特別光榮啊?你那麼牛逼,怎麼不跟太陽肩並肩去啊?”
“大嘴巴一個!”
這種人她最討厭了。
李越揉着痠痛的腿,臉色難看的不行。
卻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他說不過夏悠悠。
更打不過。
一個踢腿,就能直接廢了他,恐怖如斯。
學校裡,沒幾個男生願意惹上這位姑奶奶,也就他李越太執着了。
很快,下了自習。
數學老師拿着書本起身,叮囑走讀生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隨後離開了教室。
“沈彥,咱們回去吧?”整理好桌上的東西,夏悠悠揹着書包,笑嘻嘻的起身。
題解了,只覺得渾身舒暢,看來以後有這方面的難題都可以問沈彥了,經過今天這件事,她就感覺他好像無所不知。
沈彥嗯了一聲。
兩人往教室外去。
回去的路上,夏悠悠實在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沈彥,阿姨是不是給你請家教老師了呀?我感覺你突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沈彥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夏悠悠,眸光中似有溫柔寵溺,又有萬千星辰,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夏悠悠看的愣住了。
她從來沒看到過沈彥這個樣子。
“叮!恭喜宿主,讓夏悠悠心跳加快一次,獲得15甜蜜值!”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沈彥脣角微微彎起,又朝着她靠近了幾分。
“哪裡不一樣?你說說?”
夏悠悠臉爆紅:“就是不一樣唄,還能怎麼樣…”
先不談學習方面,是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以前他都會很不耐煩,這兩天居然對她有了那麼一絲絲的耐心。
雖說是好現象,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傢伙,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對他的好,開竅了?
不然,實在是沒法解釋啊,思來想去,嗯,應該是這樣的吧?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不是,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就是請家教的問題啊。”
“沒有,我不需要。”沈彥聳了聳肩。
沒有?
“那你的成績怎麼提升的這麼快?”夏悠悠驚,這次月測可不止數學啊,其他科目沈彥都考的蠻不錯的。
還能是開外掛了不成?
沈彥:“不知道,瞎考的。”
夏悠悠恨不得原地拿出四十米大刀。
瞎考?
能不能說點人話?那麼高的分數瞎考就能考出來了?
騙人!
“哼!明天中午我去你那蹭飯,問問阿姨就知道了。”沒有家教老師,她咋這麼不信呢?
沈彥:“問吧。”
說到明天,夏悠悠一拍腦袋,纔想起來:“啊,明天是週六誒,我差點忘記了。”
看沈彥沒什麼反應,夏悠悠戳了戳他的胳膊肘:“上個禮拜六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
“什麼?”
“果然,我就知道你會忘了,太傷我心了!”
“叮!恭喜宿主,讓夏悠悠碎碎念一次,獲得5甜蜜值。”
看夏悠悠一臉失望的樣子,沈彥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上個星期他答應了這丫頭什麼?
某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哼唧一聲:“你答應跟我一起去鬼屋玩的,就附近新開的那家恐怖主題的精神病院…”
“你一個女孩子去那裡幹嘛?”
“當然是玩啊,聽說很嚇人,我想去試試。”夏悠悠笑嘻嘻道:
“咋了?你是不是怕了,放心吧,姐姐保護你!”
“去嘛去嘛,你都答應了我的。”
夏悠悠已經拿捏了,沈彥就愛吃軟的,硬的根本不吃,所以,關鍵時候,猛女也得撒撒嬌。
沈彥無奈道:“行吧行吧。”
“那你這是答應我了?”
“嗯,明天什麼時候?”
“時間你定,上午下午都可以的。”夏悠悠咧嘴一笑,對明天的鬼屋之旅,充滿了期待。
“上午吧,下午我還有事情。”
“OK!”
各自回家後,林雅早就給沈彥準備好了洗澡水,看到他回來,溫聲道:“兒子,洗澡水我給你放好了,洗洗趕緊睡覺。”
“好。”沈彥放下書包,去房間找睡衣。
洗完澡,林雅夫婦還在看電視,沈彥邊擦頭髮邊問道:“爸,媽,你們怎麼還不睡?”
“我們再看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嗯,你們也早點,媽,尤其是你們女生,熬夜老的很快的。”沈彥說完,就回了房間。
林雅忍不住笑:“這小子,就他懂得多。”
一旁的沈父笑道:“也不看看誰的兒子。”
林雅白眼亂飛:“你就自戀吧你!”
沈父名叫沈之華,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留着大背頭,整個人看着很是精神,由此也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他顏值絕對不低。
“老公,你就沒有發現不一樣的嗎?”林雅這時候突然說道。
沈之華吃了顆提子,問道:“什麼不一樣的?”
“就是咱們兒子啊,這幾天都知道幫我做家務了,又是洗碗又是拖地的,我還以爲這孩子被誰威脅了跟家裡要錢嘞。”林雅皺眉道:“今天傍晚我問他了,他就說沒有這回事。”
“沒有不是更好嗎?”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林雅說着,再次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爽:“你這人是一點都不管自己的兒子啊,就知道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