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才心裡有一個比較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去大漠塞外看一看,一方面是領略風土人情,另一方面是考察邊塞情況。
自從天才聯繫了武術,他的自信心也在逐漸的加強,他認爲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也可以自救了。
他知道這是一次比較冒險的行動,一方面是從明成祖之後王爺們幾乎就失去外出的權利了。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就算是明朝和蒙古不在打仗了,自己也多半是凶多吉少,因爲後金的勢力早就已經滲入蒙古,塞外已經不再是那麼安全的了。
但是天才想要做英雄,天才心裡清楚,明朝最強大的時期就是明太祖和明成祖統治時期,他們兩個統治最大的特點就是誰不服我就打誰。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只要是哪裡有敵人,他們二位就會橫刀立馬,大殺四方。
天才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那時候皇帝就可以上陣殺敵,而現在的皇帝甚至連皇宮都沒有出去過,別說上陣殺敵了,就 連少數民族的同胞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談什麼知己知彼。所以進取心纔會越來越少,皇帝也當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現在明朝內憂外患,天才不想做井底之蛙,他準備出去歷練歷練,開闊自己的眼界。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天才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他開始着手籌備遠行的計劃了,首先就是要召集幾個同行的人。
九月初七的早上,王承恩來向天才彙報王府重陽節的安排情況,順便問問今年去哪裡登高。
天才笑着問王承恩:“你去過塞外嗎?”
王承恩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說道:“老奴未曾去過,那裡都是蒙古人的地盤,我們漢人一般只會和他們做生意,其餘的很少和他們打交道”。
“你覺得今年把登高的地方放在塞外怎麼樣?”,天才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萬萬不可,我們這些下人命賤,倒也沒什麼,只是殿下萬金之軀,怎麼能夠去冒這個險呢?還請殿下三思”,王承恩想都沒想就把天才拒絕了。
天才知道王承恩是個老狐狸,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只要說服他其他人就好說了
於是天才打起精神,他準備說服王承恩:“當年武宗皇帝也是在羣臣都不同意的情況下來到塞外,憑藉着出色的指揮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蒙古小王子軍隊,我這次也不出關,只是沿着邊界線走一走”。
王承恩一聽天才心意已決,恐怕憑藉自己是說服不了天才了,所以他決定從另一方面入手。
“殿下,我朝立國二百餘年,還從未有哪位王爺離開王府去那麼遠的地方,如果朝廷知道一定會怪罪下來,王爺難免會被責怪。一旦殿下有什麼閃失,我們這些下人又怎麼和朝廷交代呢?”王承恩焦慮的說道。
天才知道如果不安排好妥當,自己就算是走出去也會有所顧慮,倒是王承恩的建議給他提了醒,他對王承恩說:“皇上那裡我自會去說,王府裡的事我也會做下安排,出了事情不需要你們負責,你只管幫我籌備這件事,記住,一定要保密”。
王承恩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既然不能改變天才的想法,他現在就應該幫着天才準備遠行需要的東西了。
王承恩退下之後,天才又叫來掌管內府的徐應元,讓他給自己準備兩千兩白銀,他並沒有告訴他這些錢的真實用途,只是說重陽節的時候面聖的時候要用。
天才又先後叫來了花遠寒和林松,爲了保密,天才叫他們兩個在侍衛裡挑選幾個信得過,武功強的人,準備跟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
最後天才叫來了小林子,天才笑着問小林子:“最近京城裡有沒有去邊境做生意的商隊,你去給我聯繫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告訴他們我們也有點貨,十多個人護送,加入他們的商隊,可以給他們一些勞務錢,但是謹記一定要保密我們的身份”。
小林子說道:“殿下,咱們王府什麼時候做上生意了,您要是真有什麼東西要賣,跟他們說一聲他們樂不得的給您送呢,咱們還需要派什麼人呢?”
天才笑道:“不光要派人去,而且本王還要親自去”。
“啊!!您要去,殿下,這可使不得啊,咱北京城多好啊,何必去喝那個西北風呢”,小林子一着急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天才假裝生氣的說道:“大膽,你個奴才,看本王不割了你的舌頭,好啊,關鍵時刻你害怕了,本王還改了主意,你也隨本王同去”。
小林子趕緊跪下磕頭:“殿下饒命,奴才不敢有別的想法啊!奴才願意爲殿下去死,只求殿下不要以身犯險”。
天才說道:“本王心意已決,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小心你的小命~~”。
面對天才威脅的話語,小林子只有一遍遍的說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天才一看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就讓他退下去辦事了。
王府裡幾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彼此見到了之後,都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因爲天才說了,只告訴了“自己”一個人。
很快,徐應元將兩千兩銀票和三百兩白銀交到天才手裡,小林子也聯繫好了商隊,就等着九月初九那天出發。不過出發之前,天才才還必須去見一個人,因爲只有得到這個人的允許,他才能放心大膽的行動,只不過自己的說法要稍微的變一變。
轉眼來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一大早上,天才就聽見府裡面忙碌的聲音,天才也早早起來,因爲今天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去皇宮朝拜天啓皇帝。
天才用過早膳,早早的來到皇宮,畢竟是王爺,可以不用和大臣們一起朝拜。
天才見到天啓皇帝,急忙跪地問安,天啓皇帝扶起天才,兄弟二人坐在一起聊天。
天才藉機說道:“皇兄,臣弟有一件事想要請皇兄做主”。
天啓皇帝說:“五弟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臣弟這幾年的端午節,一直都去外面登高祈福,祈禱我大明江山永固,皇兄龍體康健,但是這幾年附近的山川也去過了不少,今年臣弟想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
天才說完時候就看着天啓皇帝,他沒說自己真的要去哪裡,只說自己想去遠一點的地方。
天啓皇帝本身就沒有什麼學問,也沒心思去管自己的弟弟要去哪裡玩,所以說道:“以後這種小事五弟就不用來問朕了, 自己 做主就是,只不過在外面也要保重身體,以免母后和我擔心”。
聽見天啓皇帝這麼說,天才心裡就放心了,他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趕緊起身告辭。
而在另一個地方,幾個人圍在幾車貨物四周,一個個都沉默不語,因爲大家都感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