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豬鹿蝶的選擇
“自來也大人回來了之後，想必火影大人也能輕鬆一點了。”奈良鹿久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廢話。
猿飛日斬這個時候讓自來也出任火影顧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無非就是在爲自來也成爲下一任火影鋪路。
但奈良鹿久並沒有與猿飛日斬討論這個問題的想法，與團藏那種雖然名義上都是火影輔佐，但曾經的團藏手裡掌控着一隻連火影都無法插手的部隊，權限更是大得沒邊，實際上都能被稱爲常務副火影，而他只是火影的幕僚而已，除了出謀劃策以及幫着處理一些繁瑣的公務外，並無其他的權限，所以，奈良鹿久清楚，這種涉及村內繼承人的問題，他能不開口就最好不要開口。
並且，奈良鹿久是真的不看好自來也坐上火影的位置，普通的村民不清楚也就罷了，他們這些村子內的忍族高層誰不知道自來也的狀況，如果真讓自來也上位火影，那當上火影的，到底是他還是妙木山的蛤蟆，奈良鹿久真說不準。
“鹿久，自來也剛剛回來，對於村子的事情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還需要你多多幫襯纔是。”猿飛日斬說道。
“火影大人，自來也大人應該很快就會熟悉村子的事務的。”奈良鹿久說道。
猿飛日斬看到奈良鹿久這打太極的態度，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但猿飛日斬真的沒有選擇，曾經的三個弟子，大蛇丸把護額給劃了，綱手的身份與聲望高的沒邊，鐵了心不回村子的話，就連猿飛日斬都拿她沒有辦法，他能夠叫回來村子的，就只剩下自來也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不由得嘆了口氣，看向了奈良鹿久，臉上也露出了回憶之色：“鹿久，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當初見證你與亥一，丁座立下耳環之誓的時候，你們三個都纔剛從忍校畢業吧，現在一眨眼，你們都成了村子的中流砥柱，而我，也老了。”
奈良鹿久一聽猿飛日斬說這話，心中暗道不好，他知道，猿飛日斬這是在逼着他代表豬鹿蝶表態呢，可現在老人家都已經放下面子主動套交情了，自己若是再推諉，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奈良鹿久心中暗歎，雖然在建村後，他們豬鹿蝶三族雖然已經不像戰國時期那般只是猿飛一族的附庸，但在猿飛一族當代族長的見證下結成耳環之誓的傳統卻一直還在，現在猿飛日斬主動提及這些，就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力。
“屬下愚鈍，火影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奈良鹿久站了起來，然後躬身行禮道。
猿飛日斬眸光閃動，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手對於一向支持他的豬鹿蝶三族而言有點過分，雖說從戰國時期的第一代豬鹿蝶在那一代的猿飛族長面前諦結下契約開始，豬鹿蝶與猿飛的關係一直就是猿飛一族以實力爲三族提供庇護，而豬鹿蝶則是爲猿飛一族提供謀略，情報上的支持。
但現在猿飛日斬想做的，卻是將豬鹿蝶推向臺前，讓他們三族賭上族運來支持自來也。
這對於三族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三族受限於自身的實力，就算成功幫自來也上位，三族在村子裡的地位也很難有更進一步的提升。
但他們一旦失敗，則立馬會失去這些年在村內所經營的一切。
這也是爲什麼三族在此前的戒嚴事件裡，會被實力明顯不如他們的犬冢一族跟油女一族拖住。
豬鹿蝶三族雖然身上帶着他猿飛日斬的標籤，但他們並不想在這場賭局裡完全梭哈。
“鹿久，我希望你能輔佐自來也成爲五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目光灼灼的說道。
猿飛日斬的話音落下，火影辦公室內也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嗎？”許久之後，奈良鹿久纔開口問道。
“不，這只是我個人的請求。”猿飛日斬說道。
奈良鹿久神色微動：“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還請火影大人容許我考慮一陣。”
“應該的。”猿飛日斬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回去跟亥一還有丁座好好商量一下吧。”
“屬下告退。”奈良鹿久俯身行禮道。
奈良鹿久走後，猿飛日斬一個人點上了菸斗，思索着村內的局勢。
雖說奈良鹿久說要好好考慮一下，但猿飛日斬知道，對方拒絕的可能性不大，因爲他已經將猿飛一族數代庇護豬鹿蝶三族的情分擺上了檯面，而這次之後，就算他們贏了，豬鹿蝶與猿飛一族的關係，也回不到從前了。
至少，第十六代的豬鹿蝶的耳環之誓，他們猿飛一族已經沒有見證的資格了。
……
奈良鹿久回家之後，本想第一時間就去召集他的兩個老友開會，但一回家，就看到了坐在屋頂上看星星發呆的鹿丸。
奈良鹿久想了想擡頭喊道：“鹿丸，下來一下。”
大腦已經完全放空的鹿丸突然聽到了父親的呼喚，回過神來後問了一句：“有事嗎？老爸。”
“你先下來，有些事找你。”鹿久說道。
“誒，麻煩。”鹿丸無奈的嘆了口氣，年幼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本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臉上的疲憊，他知道，他的父親這麼鄭重其事的找他，肯定是有特別麻煩的事情找他，不然以他爸的性子，隨便跟他說一句就完了。
鹿丸跳下了房頂，跟着鹿久進入了屋內。
奈良鹿久帶着鹿丸去了書房，然後擺上了棋盤。
鹿丸一看這架勢，直接就是頭皮發麻，看這架勢，自己的父親找自己要做的事情，恐怕遠超自己想象中的麻煩。
奈良鹿久沒有並沒有急於跟自家兒子攤牌，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了數十手之後，棋盤上的場面也依舊焦灼。
“鹿丸，我記得宇智波一族的二公子，跟你是同班同學對吧。”輪到奈良鹿久落子時，他捏起了一枚棋子，開口問道。
“宇智波一族的二公子？是佐助嗎？是的。”鹿丸點了點頭。
“你跟他的關係怎麼樣？”鹿久問道。
“說得過去吧，以前倒是沒什麼交集，只是說過幾句話，不過最近他和鳴人成天玩在一塊，連帶着我和丁次也一起，不過井野倒是喜歡成天纏着他。”鹿丸說道。
“是這樣嗎？”奈良鹿久點了點頭，“沒想到除了丁次，居然還會有同齡人的小孩願意跟你一起玩。”
“老爸，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吧。”鹿丸擡頭用一雙死魚眼看向了自己的親爹，哪有當爹的這麼說自己親兒子的？
“哈哈，別這麼看着我，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長大的，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同齡人除了你丁座叔叔和亥一叔叔，其他人都不願意跟我一塊玩。”奈良鹿久說道，他們這一族祖傳的高智商＋怕麻煩的性格，小孩子願意跟他們一起玩纔是怪事。
“老爸，你到底想說點什麼？”鹿丸嘴角抽搐了一陣後問道。
“過段時間，請你的朋友們來家裡玩玩吧。”奈良鹿久笑了一陣後說道，“以你的性子，應該沒少讓人家感到困擾，咱們也得好好感謝人家不計較才行啊。”
“明明讓人感到困擾的是他們兩個纔對吧，”鹿丸無奈的嘆了口氣，自打佐助加入了他們的團伙之後，他跟鳴人一天平均能打起來一次，吵起來七八次，雖然兩人很快就能和好如初，但他倆搞出來的動靜讓鹿丸根本就沒法安心擺爛。
“請他們兩個來做客是吧，我知道了。”嘆完了氣，鹿丸也算是接下了鹿久給他的任務。
“好了，我找你丁座叔叔和亥一叔叔還有事，就先走了。”聽到自家兒子說的一切後，奈良鹿久也放下了心來，放下了棋子後起身準備離去。
“喂！老爸！好歹先把棋盤收起來啊，不然我會捱罵的！”鹿丸見自家親爹直接丟下他走了，當即在背後喊道，但奈良鹿久頭也不回的走的極爲堅決。
“誒，真是的。”鹿丸嘆了口氣，磨磨蹭蹭的收起了棋盤。
在鹿丸那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奈良鹿久前往山中與秋道一族的路上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作爲村子裡少有的聰明人，奈良鹿久看的非常明白，自來也與其說是三代目選出來的繼承者，倒不如說是三代目手上唯一還能打出來的牌，如果有的選擇，他寧願追隨宇智波都不願意站出來支持自來也，畢竟宇智波就算癲了一點，也比一個被通靈獸給控制了的人要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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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三代目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方式，來將他們強行綁上了自來也這臺註定會翻車的戰車，將他們架上了這一場可以說是必輸的賭局，可以說，他已經預見了在不久之後的將來，他們三族輸掉如今現有的一切的場景。
但鹿丸的話，卻讓他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豬鹿蝶輸掉現在已經不可避免，但在未來還有着希望存在。
“也罷，就拿我們這一代人，來作爲舊時代的祭品吧。”走進山中一族的族地之前，奈良鹿久心中暗道。
……
接下來的幾天裡，村內的忍族都知道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當上了火影顧問，與其一起傳播的，還有三代目有意推舉自來也參與五代目火影競選的傳言。
就連已經完成了清繳土匪的任務，回到了村裡的宇智波鬥煥與卡卡西也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卡卡西看向了宇智波鬥煥，想要知道宇智波鬥煥對這件事的看法。
“看我幹什麼？”宇智波鬥煥聳了聳肩，“前段時間把未來的五代目火影關了七天的事情可是咱們一起做的，未來如果他要找麻煩的話，咱倆誰也跑不掉。”
“你打算怎麼做？”卡卡西問道，“要不要把他偷窺的事情抖出去？”
那天晚上宇智波鬥煥與他攤牌了之後，他已經下定了與宇智波鬥煥共同進退的決心。
“可以，但不是現在。”宇智波鬥煥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種事情就算暴露出去，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污點，在關鍵時刻可能會有點作用，但想僅憑這件事就把他扳倒，還是有點太想當然了。”
“那我們該怎麼做？”卡卡西問道。
“做好我們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宇智波鬥煥說道，“火影的人選終究還是要看上忍班的投票來決定的，不是他想讓誰當就能讓誰當的。”
“好吧。”卡卡西點了點頭，看起來，宇智波鬥煥已經有了計劃，作爲同行者，他只需要支持對方就行了。
宇智波鬥煥跟卡卡西一起提交了任務之後就各自告別了，而卡卡西在與宇智波鬥煥分開之後，並沒有着急回去，而是獨自一人，買了束花之後，就來到了村裡的墓園，找到了帶土的墓碑。
卡卡西將花輕輕放在了墓碑之前，凝視着老友的墓碑，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
“帶土，我想我已經找到該走的路了，”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被護額所遮擋的左眼，又看向了自己那隻永遠都洗不乾淨的右手。
“希望未來，新的世界裡，不會再有人重蹈我們的覆轍了。”
卡卡西說完，轉身離開了墓園。
而他離開不久後，帶土的墓碑上方的空間不斷地扭曲，一個帶着面具，只露出了一隻右眼的男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新的世界？”來人冷哼了一聲，“可笑。”
……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忙於在霧隱村搞事的宇智波帶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木葉的情況了，還是最近黑絕提醒他木葉村與宇智波一族最近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宇智波帶土才抽空回了來了一趟木葉。
沒想到，剛到沒多久，就聽到了卡卡西在自己的墳前所說的話。
“帶土，你的族人裡，這些年可是又出了兩名萬花筒的擁有者呢，而其中的一人，似乎跟你的老朋友關係非常密切。”一團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帶土的身邊，出言道：“這個人你應該聽說過，他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大名鼎鼎的蒼雷鬥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