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本就喝了不少酒,精神處於比較亢奮的狀態,此時忽然被張遜拍了一下後腦勺,差點回頭就是一拳頭砸過去。可他在聽到張遜的話後,頓時就驚了。
“帶走?帶哪兒去?你想幹嘛?”大楊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遜神秘一笑,回頭衝劉敬信挑了挑眉毛道:“剛纔甄有才回了信息,說他已經等在外面了。”
就在剛剛喝酒的過程中,劉敬信趁着和張遜一起出去結賬的時候,商量好了回程的計劃。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歐雷瓦又處於這樣一個人事不省的狀態,暫時先不提能不能過安檢,就憑歐雷瓦在網上的人氣,劉敬信他們也不可能帶着歐雷瓦到處亂晃,如果被什麼人給拍下來放到網上,免不了給已經處於低谷期的歐雷瓦雪上加霜。
那麼,這麼遠的路程該怎麼趁着歐雷瓦醒酒前趕回去?
劉敬信和張遜商量來商量去,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
張遜當機立斷,立刻給甄有才打去電話求助,讓甄有才不管是租還是借,弄一輛七座的車過來,把所有人都帶着一同回節目組當前所在的陵城。
從京都到陵城,有一千多公里,連續開車至少需要十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劉敬信他們都喝了酒,全程估計都沒法換着去開車,司機重任毫無懸念地要全部落在甄有才的肩頭。
張遜本以爲那個精明的小胖子會找些理由推脫,誰知甄有才在知道Friday這個“綁架歐雷瓦”的瘋狂計劃之後,非常爽快地就同意了。
就在五分鐘前,甄有才給張遜發來了信息,說是租好了一輛七座SUV,已經在飯店門口等着了。
大楊、江勵及包亦三人聽完張遜的解釋,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齊齊豎起了大拇指。
絕了!真特麼的絕了啊!
劉敬信來到包間的窗邊,探頭向樓下的街道張望,正看到馬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SUV,駕駛席的門旁站着一名交警,搖下的車窗裡,甄有才正一臉着急地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趕緊走!”劉敬信說完,便與兄弟們架着歐雷瓦下了樓,快速衝出飯店,並在沒車的時候搖搖晃晃地跑到了甄有才那邊。
趁着兄弟們將歐雷瓦扶上車的間隙,劉敬信來到駕駛席一側的車門旁問道:“剛纔什麼情況?”
甄有才本來還是滿臉憨笑,聽到劉敬信這麼問,頓時笑容僵在臉上,鬱悶得直嘬牙花子:“別提了,這條路禁停,我看左右沒有攝像頭,以爲暫時停一下沒有事,誰知道我這邊剛停下來,那個交警就過來了。”
劉敬信皺眉問道:“開罰單了?”
甄有才抽出一張罰單遞給劉敬信道:“你給報銷不?”
劉敬信將罰單推了回去:“這個真報不了,錢我可以出,分還是扣你的吧。”
甄有才收回罰單道:“算了,這是租的車,麻煩着呢,你們好好比賽,這點小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此時張遜等人已經帶着歐雷瓦到車上坐好了,大楊因爲塊頭最大,很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
劉敬信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車關好車門。
甄有才一邊啓動車子一邊道:“哥幾個最好都繫上安全帶,等會路上該睡就睡,在第一個服務區的時候我喊你們一起上廁所。看我秀氣的小腳輕點油門,走起!”
汽車緩緩啓動,逐漸駛離市區,向着城南高速收費站疾馳而去,汽車的音箱中,循環播放着Friday的那些歌曲。
劉敬信本想着強打精神在路上陪甄有才聊天,怕甄有才一個人開這麼遠的路太無聊。
可他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而人在坐車的時候本就特別容易犯困,竟是沒過幾分鐘就靠着窗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劉敬信被吵鬧聲和刺鼻的酒臭味兒薰醒。
他睜開眼睛忙問旁邊的包亦:“怎麼了?”
包亦指着最後一排的方向道:“歐雷瓦吐了。”
劉敬信頓時大驚,忙從兩個座椅之間的空隙往後看,然後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畫面。
張遜和江勵半蹲在後排座椅上,地上如發了洪水一樣是幾乎能沒過腳脖的嘔吐物,歐雷瓦歪着脖子靠在張遜的胳膊旁,嘴角和下巴上沾滿了穢物……
劉敬信無語了好幾秒後,回頭對甄有才道:“開下車窗啊!”
甄有才苦着臉道:“已經上高速了啊!我已經開了外循環,現在只能這樣了。哥幾個忍着點吧,等到了下一個服務區咱們再收拾。”
衆人:“……”
人類的身體,真是可以突破很多極限。劉敬信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胃裡竟然可以裝得下那麼多東西,一股腦地吐出來之後,還真是驚人,跟水漫金山似的!
噢!海量,原來就是這麼來的啊!
汽車又疾馳了十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了服務區,衆人急忙開車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甄有才跑去衛生間借來了水桶和抹布,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往外清理車內的穢物,劉敬信帶着兄弟們一起上前幫忙,幾個人在這過程中差點都吐了。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纔算是把車裡清理乾淨,但那難聞的氣味還是散不掉。
這就沒辦法了,忍着吧!
自己想的餿主意,就是含着淚也得幹下去啊!
煎熬地堅持了十來個小時,終於在凌晨三點多,甄有才將劉敬信幾人安全地帶到了節目組所在的酒店。
劉敬信剛從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去跟兄弟們往外拖歐雷瓦,就見到節目組的那位“經紀人”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
“你們跑哪去了……怎麼這麼大酒味兒?”
劉敬信歉意一笑,只說了一句“等下跟你解釋”,然後便跑去跟兄弟們將半睡半醒的歐雷瓦從車上扶了下來。
睡了這麼一路,又把一肚子的酒都吐了出來,歐雷瓦已經有了意識。
歐雷瓦迷迷糊糊地道:“謝了,兄弟們,就送我到這就行了,咱們回見。”說着,他便趔趔趄趄地往酒店裡面走。可他剛沒走幾步,就發現這不是他住的小區,他再看左右環境,頓時就懵了。
“臥槽!這是哪兒啊?”歐雷瓦本來是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劉敬信如實答道:“陵城!”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