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啃成大肉球
平日裡我的脾氣相當不錯，從小到大奶奶都是這麼教育我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只是那野道士臨走時教我了另外一句話，深得我心。
擾我性命者，斬之不留情。
平時的小事兒都可以忍讓，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笑一笑就過了。
但是現在和性命有關，那就是大事兒了。
等我回到百家村的時候，黑子焦急的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汗，金絲邊眼鏡都歪了。
那樣子還挺好看…
有點兒小說裡狼狽受的模樣。
還沒等我問發生了什麼，他搶先說道：
“您可算是回來了，快去看看吧，賈卜仁先生快被黃皮子給咬死了，我是怎麼給燒雞都沒用啊…這還得虧是我跟着您見過它們，它們像是認識我似的，都不傷害我。其他人可就慘了上前都被咬了好幾口。老闆現在還沒醒，您快回去主持大局吧。”
沒用？沒用就對了。
黃仙是喜歡吃雞啊鴨啊沒錯，但是這事兒可不是一點吃喝就能擺平的。
賈卜仁欠我的是命。
我走進院子就看見賈卜仁躺在地上打滾，渾身是血，臉上胳膊上有好幾個血口子，幾隻黃皮子咬住他就不撒口，不論賈卜仁怎麼求饒打滾，愣是不鬆。
賈卜東想用槍，可有幾隻黃皮子就死死的呲着牙盯着他，其中一隻黃皮子死死的盯着他，嘴巴就咬着賈卜仁的喉嚨，如果賈卜東開槍，它就咬斷這死胖子的喉管。
賈卜東一時間也不好動手，只得僵持着站在那裡。
“我回來了。”
幾隻黃仙看見我回來了，這才鬆了口站在一邊，仍是戰鬥狀態，朝着賈卜仁齜着牙。
恨不得立刻咬死他。
我笑着看向在場的幾人，眼神裡盡是冰冷與殺意。
陸叔這個時候才轉醒，看到我沒事兒趕緊跑過來…
“你沒事兒吧？我想去找你…但是我怎麼就暈過去了！您…”
我沒回答陸明偉的話，而是看向躺在地上的賈卜仁。
“跑的時候挺快啊，還用槍打我？這事兒怎麼說。”
賈卜仁驚恐的看着我，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躺在那裡喘着粗氣。
賈卜東沉默了片刻，跪在了地上說道：
“這事兒是我弟弟的不是，您怎麼罰他都不爲過，只是留他一條性命吧。回來的時候葉子已經沒用了，我弟弟又胖憋不住呼吸，肺腑都有所損傷，這輩子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您只要能饒了他，要我做什麼都行，我以後爲您馬首是瞻，求您給我弟弟留條命，求您了！”
馬首是瞻？
這我可不稀罕。
說實話這幾個人除了挖了洞真的很快以外，也真沒幹什麼讓我覺得眼前一亮的招兒。
留下來幹啥？
打洞玩兒？
再者這三個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見風使舵的行家，現在說馬首是瞻，以後說不準是要背後捅刀子的。
“他的命我要定了，說點別的，不然你們兩個的命也留不得。他是沒打中我，如果打中我呢？”
葉子會失靈這個事兒我當時也是蒙的，沒想到讓我蒙對了。 黃仙對我自然是沒得說，但是毒瘴香對它們的影響很小，外加上體型差距，它們應該是估測不到這葉子在人嘴巴里的時效。
得虧我給自己和陸明偉提前換了葉子，不然多少也是要受點內傷的。
現在安娜和賈卜東的臉色明顯就是受了內傷以後的緋紅色，內臟溶解是不可逆的，他們兩個估計得少活兩三年。
而這死胖子賈卜仁…
確實內傷更深，就算是我饒了他，他也活不了幾年了。
活路嘛…
給不了一點。
我嘖了一聲，幾隻黃仙便撲了過去，賈卜仁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百家村，黃皮子下了死手，不一會兒賈卜仁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咋眼看去就像是一個還沒下油鍋的生肉丸子。
看上去很是瘮人。
我站在那裡胃裡有點翻滾想吐，但還是忍住了。
自己要人性命，然後還哇哇吐，實在是有點丟人。
村口相看熱鬧的老百姓都被嚇跑了，陸明偉站在一邊本來還想要勸我，可是在看見那些黃皮子狠辣的架勢，便只是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
賈卜東本來還想動手，結果被安娜攔了下來。
“別輕舉妄動，不然咱們兩個也得死在這裡。她不是普通出馬弟子，普通出馬弟子一般也就能讓仙家上個身辦事兒，這是能讓仙家爲她賣命的，我們招惹不了。”
領頭的黃皮子看了我一眼，在我點頭後才把賈卜仁的脖頸咬斷，讓他徹底嚥了氣。
領頭的黃皮子嚥下嘴巴里的血肉以後，向我鞠了一躬道：
“您對我們的恩德，我們算是還清了。我們還想求一件事兒。”
見我點頭，那黃仙有些期盼的說道：
“我們想入您的堂口，希望…”
大古這時候從我口袋裡鑽了出來，酸溜溜的在一旁說道：
“那我也想入呢，我還沒入呢。這幫傢伙真是…貪心，辦點事兒就想…”
我笑着用手摸了摸小瓶子，讓大古先不要言語。
這幾隻黃仙確實有所圖，可要說賣力的程度，這幾隻黃仙也真是豁出性命謀前程，該給的東西自然不能吝嗇。
我看着幾隻黃仙身上的傷口，心中有些波動…輕聲說道：
“幾位看得起我，又這麼盡心盡力的對我，我若是說不，那真是我不知好歹了，只是入我堂口沒問題，到時候我是希望黃大古能來領頭，若是你們沒有異議，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
領頭的黃仙聽我如此說，覺得沒什麼問題，立刻鞠躬道：
“我等自然是知道黃大古對於您來說的意義，也知道您虧欠了黃大古。它爲人處事也沒什麼問題，我們跟着它也願意，您將來定是不凡之人，跟着您我們無怨無悔。只是如今您的堂口還沒立…我們應該…”
我點點頭道：
“是，兩年後我會出馬立堂，其中緣由幾位也應該知道。這兩年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裡修行，等我立堂口之時我會讓大古通知各位。謝謝各位仙家看得起我。以後我定不負各位仙家…”
幾隻黃仙聽完以後都十分高興，互相作揖道賀。
黃大古哼唧了一聲，就有些不樂意的和我說道：
“你別謝謝它們。你奶奶的堂口是我們那裡數一數二正統的，你這種家生子兒的堂口自然也不差。正經都應該是長白山主脈的過來，如今這幾隻支脈的能進來，那是它們的福分。再者說…”
說到這裡以後黃大古倒是不開口了，我也不多問，這趟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尋常，老祖讓我出來應該不是懲罰，而是一條本應該我走的路。
至於爲什麼要我現在走，可能就是我該走的。
可能它們也企圖護過我…
只是天命不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