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無數中間組織已經將殺你作爲首要推薦任務運作。據說就在孔家懸賞發佈的當天,各大中間組織,單單是中介費,就幾乎等同於過去十年的額度。老何差點痛哭流涕,久久不語。”
“就這些?”王辰見老何沉默,問道。
“好像還聽說孔家針對企鵝族發動報復。然而企鵝這種在妖族之中賣萌用的珍獸,本就被整個妖族捕獵,行蹤飄忽隱秘。孔家高手甚至連毛也沒有找到一根,更別說企鵝族的族羣,最此事不了了之。”
老何說到此處,看了一看西門有錢。
嗡!
正說到此處,王辰妖牌忽然一震。
將神識投入其中,一個彷彿來自於時空深處的古老聲音清晰的出現在神海。
“試煉來得這麼快?”
是一道讓他進入帝念空間參加試煉的信息,仔細聽完之後,王辰想起方纔青虹介紹的新手試煉。
“應該比較安全。”
他一邊思忖,一邊對面如死灰的老何和青虹兩人點了點頭。
“告辭。”
心頭卻暗暗有些好笑。
雖然他並不介意多黑堂一家中介追殺自己,但兩人的表情實在是有趣。
看着王辰離開黑堂的背影。
青虹的眼眶溼潤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莫名奇妙的幫黑堂推掉了一筆天大的生意,至少損失了數年的中介費。
剛這麼一想,他手指上黑色戒指之中傳來一道訊息。
青虹身體一顫,彷彿鼓起了天大的勇氣,這纔將神識探入其中。
方纔他已經抽空將此地的情況向總部作了報告,而此刻,正是黑堂總部的回覆。
細細閱讀了半晌,青虹眉頭皺了起來,看向老何。
“總部說什麼?”老何問道。
“奇怪了,總部沒有責怪我們,反而說規則更重要。”
“請不要加這個們字,這事就是你一手操辦了。”
老何一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敏銳的糾正了青虹想要將他捆上船的意圖。
啪!
這時青虹忽然一拍大腿,嚇了老何一跳。
這種時候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
“我忘了告訴他……”青虹喃喃道。
“什麼?”
老何疑惑。
“我沒告訴他,新人第一次進入異空間,雖然不會被帝念創造的生物傷害,但可能被其他試煉者盯上滅殺!”
青虹一下子竄到門口,想要呼喊王辰的名字,卻忽然愣住了。
只見原本空寂的地下城市,各大勢力的閣樓之中出現了影影綽綽的人影。
他們若無其事而又殺氣騰騰的遠遠吊着王辰,向那光球一般的帝念走了過去。
“也許姜瑜會創造黑堂執事最快隕落的記錄,我們也算是見證了一個歷史的產生。”老何搖頭嘆道。
青虹想笑,卻笑不出來。
~~
不知不覺,身後跟了一羣人。
王辰心頭早已起疑。
他懷疑這些人不懷好意,然而自己的妖牌之中,出現了進入帝念空間的倒計時,而此刻,那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也就是說,自己不能在規定時間之內到達指定的地點,很可能自己會被帝念瞬間驅逐出去。
“這裡的一個個都比我強啊……”
感應着身後強大的妖力波動,王辰皺了皺眉頭。
這些不懷好意的妖族們來自於流星、狂殺等一聽就不是善類的閣樓勢力之中。
大部分妖力與赤火相當。
更有幾人妖力狂暴程度遠勝赤火。
“形勢很兇險。”王辰眉頭緊鎖。
不過青虹曾說,第一次試煉我不會有生命危險,想必不會騙我。
“而我結束試煉之後就第一時間閉關,爭取突破到八次涅元,屆時纔有在四層立足的實力。”
王辰一邊想着,一邊靠近了帝念。
近看帝念,散發的光芒十分的柔和。
這樣一個冰冷的光球倒映在碧藍見底的水池之中,讓人彷彿置身藍天。
而天上天下各有一個藍色的太陽。
在看着帝唸的同時,他忽然感覺到帝念似乎在注視着他。
這種感覺,如同一個人用冰冷的雙眸,冷冷的審視他一般。
“就像活的一般。”王辰心頭暗道。
隨着妖牌一顫,一股能量將他的全身包裹了起來。
這種能量,不同於他以往所知的任何真力、妖力。
而是一種更高端的能量形式。
難道這就是妖帝的妖氣形態麼?
“初次試煉,致死度,0。”帝念傳來一道訊息。
王辰正細細感受着,卻忽然發現周遭的景物緩緩的變化起來。
景物變化得極快,瞬間,眼前就出現一片嶄新的輪廓。
“她來了!”
“她來了!”
視線之中一個聲音驚惶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形色匆匆的跑近前來。
王辰正不明所以,卻只聽身旁傳來一聲蒼老的嘆息。
“她向來有仇必報,又武功高強,這一次來中原,只怕又要血洗江湖了。”
王辰環顧左右,卻只見這是一處古典裝飾的房間,房間很寬,坐了九個人,青年、中年、老年皆有。
衆人原本坐在椅上,此刻聽見那驚慌的傳訊聲,盡數面露驚色站了起來。
而方纔說話的,便是一名錦袍老者。
“你們說的是她,而不是他,難道這個讓天下武林聞風喪膽的魔頭,居然是一個女人不成?”
一名臉方得誇張的少年站了起來作驚訝狀,眉頭一皺,居然皺成了一個蝴蝶結!
看着一本正經,額頭一個蝴蝶結形眉毛的少年,王辰驚呆了。
這裡的場景讓他瞬間夢迴瓊華派和施雄那個逗比鬥法的場景。
“爲什麼我能聽到這個頭像方磚一般傢伙的內心獨白,這演戲能逼真點嗎?”
“請問“她”和“他”的發音有區別嗎?”
“你是怎麼聽出來這個女字旁的?”
場中衆人顯然看不到王辰的存在,只聽那老者長嘆一聲道。
“一千年前……”
“她還是一個大山裡的孩子,和一隻大黑狗相依爲命,然而有一天,匪徒進入了山中,看見了正在湖中洗澡的她,匪徒獰笑着,趁她不注意,居然處心積慮!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
小藥聽到了這裡,臉上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這羣禽獸!”他脆聲道,心頭只想起了匪徒獰笑和那姑娘無助入湖的畫面。
說到這裡,錦袍老者仰天長嘆,眼角也似有淚光劃過。
“要知道,這個姑娘,從小沒有接觸過人,哪裡知道人心的險惡,而這些匪徒,居然偷走了陪伴她從小到大,春去秋來,十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