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渠抖了抖嘴角，面色有些激動的看向張凡。
他沒有想到張凡非但沒有勸說自己離開電視臺去他的公司，反倒是給自己鼓勵和幫助！這種時候能夠有這種表態，哪怕只是一個態度都足以讓程渠爲之動容！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我們是朋友。”張凡笑着爲程渠的酒杯滿上“你現在需要幫忙，我肯定會幫你。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份文藝方面的節目策劃，等下你拿回去看看。”
張凡的話說的很輕鬆，可是程渠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的人才是真心實意！這一刻，程渠甚至都有了直接跟張凡走，去他的公司上班的念頭閃現！
“呼~~~”平靜下來心情之後，程渠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啥也別說了，一切盡在酒杯中！”
張凡的確是有爲朋友幫忙的想法。不過他卻並沒有高尚到要無私助人的程度。之所以會這樣的給程渠幫忙，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張凡看事情看的明白。
程渠現在就像是被迷住了心竅，滿腦子都是進入臺裡的高層，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看看四周的環境。這就叫做關心則亂。
而張凡作爲一位旁觀者，卻是能夠站在一旁將很多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程渠想要進入管理層，成爲副臺長。並不是說有了優秀的業績就行的。任何公司企業之中都會有不少業績出衆的員工，可是這些員工難道全都成了公司的高層？很明顯不可能。尤其是在電視臺這種地方更是如此。
在張凡看來，程渠想要真正達成目的的話，人脈關係纔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很明顯，自從那位支持程渠的副臺長入院之後，程渠的境遇就一天比一天差。這個行業實際上是很現實的，如果你真的有很過硬的背景，絕對不會出現程渠此時的狀況。也就是說，他的人脈關係最多就是到了那位副臺長的層次。
可是那位副臺長入院了啊！眼看着就要病退的人，還能有什麼分量？這纔是那些高層們開始排擠程渠的主要原因！
很遺憾，眼睛已經暫時被迷住的程渠並沒有發現這些。他只是在沿着自己忙碌了多年的路線按照慣性在繼續前進，卻並沒有看到前面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張凡看出了這些，可是他卻不會去提醒程渠。至少是現在不會去提醒。
這個時候去和程渠說這些，只能是落得不被信任的下場。唯有等到程渠自己去撞的滿頭包，自己清醒過來之後才能說這些事情。
張凡並不是在忽悠程渠，他的確是爲程渠準備好了一份禮物。
張凡爲程渠準備的全新節目就是，我在故宮修文物。
故宮，實際上最大的文物收藏地點。內裡收藏着華夏數千年文明所積累下來的無數文物。
這些帶着時代氣息的文物歷經多年的滄桑，需要不斷的進行修補。而這些修補的過程以及手藝現在已經開始逐漸失傳。而一部記錄這些修補文物的過程與手藝，並且同時介紹這些珍貴文物的紀錄片必然非常有內涵，而且收視率肯定不差！
實際上這部紀錄片的收視率異常精彩，與另外一部經典紀錄片舌尖並稱爲兩大紀錄片收視率奇蹟。
本來這部紀錄片一開始只是作爲慶祝故宮博物館成立九十週年而拍攝的三集紀錄片而已。甚至是在製作的時候都沒有誰很是看重，當做是很普通的一次工作來看待。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部我在故宮修文物的紀錄片一經播出就成爲了口碑爆棚的片子。單單是在網絡上的點播量就高達接近兩億次之多！
華夏向來都是人口衆多，大家對於大型數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可是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國家在華夏的面前都只是零頭的零頭！在很多華夏人看來普通的數字在絕大多數外國人的眼中那就是天文數字！
在快節奏的網絡時代裡，忙碌不堪的人們很少會有誰能靜下心來仔細的去欣賞一部電影。這也是爲什麼爆米花電影橫掃全球的主要原因。大部分人相比於在喧囂的電影院裡看電影，反倒是更加能夠接受在網絡上看紀錄片。尤其是紀錄片質量不錯的前提下。
我在故宮修文物這部片子看上去平淡，沒有什麼煽情。有的只是一位位修復專家們在工作之中的辛苦與認真。看似瑣碎的平鋪直敘之中，實際上蘊藏着的是他們和我們對文物以及對歷史的熱愛，對於華夏文化的追尋與緬懷。
正是這種對華夏文化的認同感，它才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纔會有那麼高的收視率與網絡點播量。這是一部文化傳承的記錄！
相比於那些蹦蹦跳跳的熱鬧節目。相比於那些整天無病呻吟，你愛我，我愛他的亂七八糟電視劇。相比於那些整天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各種新聞段子。這種擁有濃郁時代氣息的紀錄片纔是真正能夠讓人安靜下來收看的經典！
張凡拿出這部紀錄片來，絕對是真心實意。
這部紀錄片自然還是有張凡的公司來拍攝，版權也是屬於張凡的公司，只是在國家電視臺的文藝頻道播放。
這倒不是張凡不相信程渠，而是他不想讓國家電視臺的那些領導們佔他的便宜而已。
一旦程渠不得不離開的話，那張凡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撕毀合同將所有的節目全都撤走。反正之前簽訂合同的時候國家電視臺因爲不看好也沒有開出多高的違約金。之後轉手給國內其他電視臺的話必然是有着無數人搶着要。
手裡握着版權，那就佔據着絕對的主動權！
此時程渠還是文藝頻道的總監，開什麼節目還是他說了算。哪怕是那些高層領導們也只能是在節目收視率不景氣的情況下才能做出判斷，而不是直接插手節目。
這部紀錄片自然不能是張凡跑去拍攝，他實在是沒有這個時間。不過張凡卻抽空將重點的段落以及拍攝要點都規劃了出來。交給陳國忠去製作。畢竟只是一部三集的紀錄片，沒有那麼複雜。
陳國忠是這一行的老手了。拍電視劇電影什麼的他或許力有不逮，可是三集的紀錄片對於他來說絕對是手到擒來，更別說張凡已經將拍攝重點都規劃好了。
相比於此時一心想要進入電視臺高層的程渠，和張凡認識很久的陳國忠可是非常欽佩張凡的能力。按照張凡的規劃拍攝出來之後，絕對質量不差！
與故宮博物院聯繫，籌備好劇組之後離開就能夠開始拍攝。
張凡也和程渠做出了約定，一旦這部紀錄片收視率出色卻依舊沒有能夠將程渠送入電視臺高層的話，那程渠就將辭去自己在電視臺的工作前往張凡的公司。
當程渠詢問這檔紀錄片預期收視率的時候，張凡自信的表示，平均收視率百分之零點八，最高收視率百分之一！
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收視率，而且還是沒有經過宣傳，在垃圾時間段播出的收視率。
這次製作不但更加嚴謹，而且選擇了大規模的宣傳以及黃金時間段，收視率只會更高！
要知道這可是紀錄片！
第二天，張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見到了設計公司以及建築公司的人。這是最後一次確認圖紙，之後想改都沒有辦法。
“張先生，根據你的要求，我們將最頂層改造爲休息區。”設計公司的人將厚厚的圖紙鋪開放在張凡的面前“內裡設有客廳，臥室，洗漱間，浴室，衣帽間，客房，辦公室等等。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制定。”
放在張凡面前的設計圖紙很多，厚厚一大摞。不過這只是總效果圖。真正的建築圖紙非常多，完全就是用汽車拉的節奏。
“很好。”張凡點頭，繼續詢問“樓頂的設計呢？”
“在這裡。”年輕的設計師將樓頂的設計效果圖抽出來放在張凡的面前“根據張先生的要求，樓頂將會改建成一座花園。假山池水，涼亭沙灘，觀景露臺全都齊備。”
張凡自己出錢建造公司大樓，這棟大樓的產權是屬於張凡的。他只是租給自己的公司使用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張凡想要怎麼建造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在頂層修建住宿房間，在樓頂修建花園都可以。
“地下三層，一層二層都是停車場，三層爲攝影棚。”設計師繼續爲張凡做介紹“具體的規劃都已經按照之前的要求設計完畢。”
“很好。”張凡點頭表示滿意。這裡將會是他的公司全新的辦公大樓，也是他事業的新起點！
這些設計圖紙都很精美，而且方方面面全都考慮到位。非常詳細而且規劃整齊。這也是張凡支付了數以百萬的設計費得到的結果。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出多少錢就辦多少事情。國內的電影總是做不出好萊塢大片的效果，不是國內的公司做不出來，而且製片方給出的錢不到位而已。
“我要的工期很緊張，但是建築質量一定要保證。”張凡看向建築公司的代表，嚴肅要求“絕對不允許有絲毫偷工減料的事情出現！”
“張總，您放心。”建築公司的代表當即保證“我們公司在業內的信譽是有保證的。而且這次的監理單位非常嚴格，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嗯。”張凡點了點頭“材料方面都要用最好的，不要擔心我付不起錢。”
“哈哈~~~”辦公室內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請大家多多努力用心。”張凡揮手“我期待着大樓建成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