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啊，你看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等到人都離開之後，錢總神色嚴肅的詢問。
“這怎麼商量啊？”張凡失笑“我要是真的用這個價格把廣告總代理賣給你，回去臺裡肯定和我解除合約。錢總，您可不能坑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錢總連連擺手，隨即壓低聲音“我的是意思是，如果我出九千五百萬買下廣告總代理你看行不行？”
說完不等張凡迴應就繼續開口“這個價格比你們的投資多了不少，已經是純收入了。你在臺裡面也比較好說話，畢竟這種類型的節目之前誰都沒有做過。全民選秀是不是能大火誰也不知道。當然了，付款的方式要商量一下，前期可以付三分之一的首付款。後期要等到節目收視率出來之後再行支付。”
付款方式實際上是因爲錢總沒有這麼多的錢，就算是把他的公司賣了也籌集不到這麼一大筆的款子。他只能是在賣了廣告有了收入之後才能付尾款。
“當然了，老哥我也不能讓你白忙活。”錢總在張凡疑惑的目光之中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支票和鋼筆“三百萬的辛苦費我現在就轉給你！”
“三百萬？！”張凡的眼睛都瞪圓了。這可是三百萬，不是三百塊！！
以前張凡打工的時候別說是三百萬了，就算是三千塊那都是月收入。這麼一大筆的款子只要自己點點頭就能夠收入囊中，這一瞬間就讓張凡生出了生意果然是越大賺的越多。不管是使用什麼方式。
在錢總期盼的目光之中，張凡苦笑連連“錢總，你或許不知道。這檔節目的創意實際上是我出的。”
“嗯？”錢總有些不太明白張凡的意思。
“咱們也是熟人了，有些事情可以和你說。”張凡目光微微波動“我和電視臺籤的合同只是節目合同。沒有工資和獎金，所有的收入都是依靠節目的收入分成。”
錢總的神色連續變幻，他終於明白張凡的意思了。
張凡的收入是和節目收益掛鉤的。現在如果收了他的錢把總代理以這個價格賣出去的話，一旦節目火爆他就虧大了。這可不是虧的電視臺的錢，是他張凡自己的收入。換做是誰在影響到自己收入的時候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錢總的表情有些沮喪。一個很好的機會就擺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也鼓起了勇氣準備放手一搏。可是最終卻沒能成功。這種感覺肯定不會讓人舒心。
張凡拿起筷子開始吃菜，臨江樓廚師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嚐了幾筷子之後他才笑着開口“我現在沒有賣廣告的念頭，因爲收視率還沒有出來。只有等到海選之後纔會開始談這個事情。”
“當然了。”張凡眯起笑眼“咱們是熟人，以前也合作過。如果節目收視率高而且錢總還有興趣的話，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優先權。”
聽了張凡的這番話之後錢總的心情這纔好了一些。雖然不是廣告總代理，可是優先權還是能夠讓他賺上不少。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人情在起到絕對性的作用。
當然了，前提是節目的確是能夠火爆起來。如果節目收視率很差的話，錢總肯定是不會在這檔節目上投入一分錢的。他是商人，一切都是以收入爲主。
“那老哥我就謝謝你了。”錢總很快就想通了，這麼大的一份蛋糕自己想要一口吃下去的確是有些貪心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角色。雖然打的交道不多，可是錢總卻知道張凡是一個很有頭腦的年輕人。想要在他身上佔便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我也有件事情想要請錢總幫忙。”張凡笑着看向胖胖的很有喜感的錢總。
“請說。”
“我想請錢總幫忙給一份廣告總代理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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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渠最近的壓力很大，爲了能夠登上綜藝頻道總監的位置然後爲之後更上一層樓打下堅實的基礎，他邀請了張凡來臺裡打造一款全新的大型節目。
本來這種事情在臺裡很尋常沒有什麼好說的。綜藝頻道的幾位副總監幾乎都是在做着這種事情，只不過程渠的動作最快，節目最先出來而已。
可是，麻煩就在於這檔節目的聲勢很大，投入很大。前後兩筆投資款項已經高達八千萬之巨，這在所有電視臺的節目製作之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這麼多的錢投了進去，無論是誰都會非常關注。因爲一旦無法收回成本的話那就是一次巨大的損失。
因爲程渠的動作最快，這次的幾位競爭者之中他是第一個出節目的。理所當然的被其他人當做目標攻擊。而最好的理由就是如此大的投資。
電視臺也是要有收入的。做了賠錢的生意就意味着自動放棄了競爭計劃，後面也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因此，程渠此時可是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程總監。”就在程渠還在想着如何在頻道內部會議上應對那些競爭者們冷嘲熱諷的時候，張凡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小張啊，快坐快坐。”原本臉上陰霾的程渠瞬間變成了笑臉，起身迎接張凡並且爲他準備茶水“你可是很少來我這裡，這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只要是爲了節目的，我來去辦。”
對於現在的程渠來說，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哪怕是張凡張口再要追加投資他也只能是咬着牙去想辦法籌措。既然已經開動，那就絕對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程總監，我這次可是不是來要錢的，而是給你帶來了好消息。”雖然程渠此時只是副總監，不過節目組裡的人都是喊他總監。畢竟華夏人可是很看重這個面子的。當然了，在別人面前的時候肯定不是這樣稱呼。
“哦？”程渠很是好奇“好消息？咱們的海選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收視率還沒有出來吧？”
對於程渠來說，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看到節目有個好的收視率。其他的消息還真沒有什麼能讓他高興起來的。
張凡笑着揚了揚手裡的文件“昨天我和金鷹廣告公司的錢總一起吃了頓飯。人家表示想要咱們節目的廣告總代理。”
“金鷹廣告？”程渠微微點頭“錢總我認識，他和臺裡的關係不錯。總代理的話，給多少錢？”
張凡直接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正式的申請書，錢總開價一億兩千萬！”
這就是張凡與錢總商議的事情。
張凡可以在節目火爆之後招廣告的時候給錢總一些優待。而條件就是錢總要和張凡做一場戲，開出一個超高的數字來拿廣告總代理。這樣可以極大的減輕節目組的壓力，同時給那些心中搖擺不定的臺領導們吃一顆定心丸。
“嘶~~~”程渠的眼睛都瞪起來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位看起來胖胖的錢總居然有這個魄力，敢在節目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就拿出這麼一筆鉅款來購買廣告總代理！
只不過，程渠還是有些懷疑“是真的？”
在這一行裡乾的久了，程渠對於一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他擔心這是張凡和那位錢總一起在演戲。
“當然是真的。”張凡點了點文案“這是正式的申請。只要我們同意就能簽約。”
張凡自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因爲他能夠預料到這次的節目必然會大獲豐收，怎麼可能願意用這麼少的錢就賣掉。
“好。”程渠的神色終於舒緩下來。這次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因爲可以讓在在各種會議上少去很多的壓力。有了這份申請，他就能堵住許多人的嘴。節目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可以賺上一大筆，還有什麼好說的？
心思放鬆下來的程渠開始討論節目的廣告問題“你覺得可以同意嗎？”
“當然不行。”張凡笑着擺手“這麼點錢就想把我們的廣告全都拿走，怎麼可能？”
“哦？”程渠好奇的詢問“那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具體的現在還沒有，畢竟咱們的節目還沒有正式開始。”張凡想了想回應“不過這一季的節目廣告總收入至少也要超過兩億才行。”
“兩億？！”程渠是真的被嚇到了。哪裡有什麼節目能夠有這麼多廣告收入的？別的電視臺相同類型的歌唱類節目能有有個兩三千萬的廣告收入就已經是敲鑼打鼓了，可是張凡卻說要兩億？！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程渠皺起眉頭“廣告商傻了會開這麼高的價格？”
“要對我們的節目有信心。”張凡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全民選秀這種之前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情一旦真的全面爆發出來，收視率絕對會非常恐怖。有了超高的收視率和關注度，廣告商們是不會在乎錢的。因爲他們可以通過咱們的節目把錢賺回來。”
“這可真是...”程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張凡的野心讓他感覺有些無法理解。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
“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張凡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準備離開“一切都等着海選比賽的收視率出來之後就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