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在公共面前刻意保持着完美，那能說的過去。
但連眼神和微表情都是這個樣子。
就有些怪異了。
連同他這個所謂的黑魔法傳承的出現一樣的怪異。
沒有親眼見到人，信息畢竟太少，沈雲與小九討論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結果後，也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
他看了眼小九手心中還攥着的抹布，走過去。
“我們一起來吧，這樣更快一些。”
雖然說小九穿着女僕裝，但沈雲也沒有真個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僕。
倒是越來越有種戀愛的感覺。
“主人。”小九卻有些急了，幾步走過來，伸出手又把沈雲壓回到沙發上，低聲抱怨道，“能夠爲主人做家務，可是我的心願啊，主人就不要剝奪我的幸福感了，更不要......平等的看待我，那樣......我會不安的。”
“爲什麼？”沈雲啞然。
雖然說小九就是他的手機有了靈魂，但是在變成小九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再將小九當成物件了。
“主人。”小九露出了柔柔的笑容，抓住沈雲的手，蹲下來跪坐在他的腿邊，仰着面龐，“我在誕生靈智的時候，最開始就是要認知到‘自我’，我是主人的所有物，是工具，所以我存在的價值，我的心願，我的幸福就是能夠爲主人做更多的事情......在這靈魂中充盈着的，是付出而非獲取的情感呢。”
小九以女性的性別和女僕的形象出現，也是因爲這份情感。
她稱呼沈云爲主人，可不單單只是情趣。
“......抱歉。”沈雲抿了下嘴脣，苦笑道，“我有些.....無法理解。”
“當然啦，人類怎麼能夠理解手機的想法。”小九甜甜的笑道。
“......好吧，那我就心安理得的做個大老爺。”沈雲伸出另一隻手，摸摸小九的臉頰，“但我的憐惜和珍重，你也要好好的收着才行。”
“唔......”
小九感受着熟悉的手心溫度。不由發出了一道奇怪的聲音，臉頰逐漸變得通紅。
但是卻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就是那種甚至覺得“已經沒有遺憾了”的笑容，不得不說，這樣的笑容對沈雲有着一定的震撼。
他現在才真正體會到。
自己面前的小九，甚至是未來被他點化的其它妖怪，可能都擁有着與人類完全不同的情感。
“主，主人，那我去大掃除了。”
彷彿爲了發泄自己的歡喜一般，小九忽然動力十足的站起來，撿起抹布哼着歌兒跳躍着跑去衛生間。
沈雲在沙發上靜靜的坐了會兒。
無奈的笑了下——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被寵溺成半個廢人啊。
盤起腿，閉上眼睛。
用神念聚攏空氣中的靈氣，然後一點點的在神魂當中凝聚靈力。
修行始終是水磨的功夫，即便他有菩提枝，也不能夠鬆懈偷懶。
等到吃完午飯後。
下午，一輛有着軍區標識的大卡車忽然駛來，聽在門口，依舊是陸處長從中走下。
“沈真人在嗎？”
他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沈雲正準備去，小九就直接打開了大門。
“我們答應好的禮物送來了。”陸處長笑道，“沈真人來接收吧。”
“禮物？”
沈雲先是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喜。
難道說......
“剛從生產線測試完畢的一輛99A2國產主戰坦克。”陸處長遞過來一本厚厚的說明書，“就在後面的車廂裡，沈真人，這可是咱們華夏最先進的坦克了，武器系統全部保留，另外送還送了少量炮彈及子彈，這份協議您籤一下，如果出了問題，或者流失在外......”
“放心，放心。”沈雲看也沒看，直接簽了字，“這個世界還沒人能從我的手中偷東西。”
“也是，平時最好放在儲物法寶裡。”陸處長提醒了一句，不過也是放心的。
在他們看來，沈雲興許就只是收藏一下，他自身的破壞力就遠比一輛坦克強。
而沈雲簽完字後，將那本說明書丟給小九，直接往車廂走去。
一輛跟着過來的牽引機正在卸貨。
逐漸顯露真身的坦克，比沈雲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他畢竟不是真的軍事迷。
看見這個七米多長，三米多寬，兩米多高的龐然大物，也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和這一對比，什麼悍馬越野車，在霸氣程度上簡直弱爆了。
“這輛主戰坦克，一般需要三人才能完成控制，不過尋常駕駛的話，兩人就夠。”陸處長眼裡也流露出了些許的羨慕。
他倒不是羨慕可以擁有一輛私人坦克。
而是羨慕這份尊榮。
收藏一輛新型坦克當玩具，全華夏也沒有過。
還是那句話。
時代不同了。
沈雲壓抑着內心的激動，靜靜的看着這軍綠色的龐然大物完全下來，將全身展現在他的面前。
伸出手觸摸。
冰冷的金屬感格外明顯，而且這不是如車輛那樣講究光滑平整，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塊正方形的鋼板焊接起來，充斥着原始的粗獷魅力。
心念一動。
手背上面的菩提枝圖案，傳來一陣陣清涼的氣息。
現在儲存的靈力，果然是不夠點化這一整輛坦克。
而所需要的靈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一些，甚至超過了點化小九的時候。
沒錯，菩提枝的點化，也是需要靈力。
不過這靈力並非是沈雲的靈力。
而是菩提枝自己緩緩的恢復，沈雲的修爲越高，恢復的速度也就越快。
另外。
點化物品的消耗似乎也有一套自己的標準。
作爲龐然大物的整輛坦克，點化所需要的靈力，竟然只比小九多二成。
而如果只是點化一小部分。
比如說外殼。
也差不多需要小九一半的消耗，即便更小，哪怕一塊小石頭，也同樣是如此。
看來存在一個最低值。
“非常感謝。”沈雲收回了手，看着陸處長，真誠的道謝，“這也算是滿足了我一個心願。”
“這是您應得的。”陸處長連連擺手。
“哈哈，看來我還應該立下更大的功勞。”沈雲開玩笑式的說道，“我還想着哪一天能夠連殲20也一併收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