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域的前輩就曾設想過,能不能用無色死水來充當武器呢?
可惜,無數的先賢,試過各種辦法,最後都是失敗了。
無色死水的厲害,是衆所周知的。
他們也不需要想特別的辦法,只要能夠找到一種能夠容納無色死水的容器,就完全可以將這水變成自己的武器。
對敵的時候,只要趁着對方不注意,將無色死水突然潑到對方身上去,定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很可惜,這全天下之間,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容納無色死水。
有人試過陶土,也是不行,土壤能夠短暫的容納無色死水,但用不了太久時間,土壤也會被浸透、被腐蝕。雖不至於完全消失,但再硬的土壤都會變軟,形成奶油一般的淤泥。一旦變成這樣,自然也就無法容納無色死水了。
包括從月星帶回來的土,也不行。
至於法器,也不行,沒有一件容納性的法器可以接納得了無色死水。
這也就導致了無色死水雖然可怕,但他們只能放棄去打它的主意。
而今,堂堂蜀山第三洞當中,居然出現了這麼多的無色死水,這就不得不讓人有這方面的懷疑了。
“我……我不知道。”阮青雯搖搖頭,有點心不在焉。
目光忍不住地好幾次朝身邊看,雖看不到陳靖,卻很想向陳靖依靠一下。
此時她的心裡,是有點凌亂的。
無色死水她當然知道有多厲害。
地人洞里居然會出現無色死水,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她也不清楚。
至於鍾舒陽,昨晚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閉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近3個月的時間都不會出來的。
所以,現在鍾舒陽到底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一方面希望他在裡面,一方面也不想他在裡面。
這兩種念頭形成了矛盾,從而也就攪亂了她的內心。
“舒陽兄是我們蜀山的人傑,倘若他掌握了無色死水的用法,那也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只是,這無色死水還是須得控制好,要不然以地人洞的高度,一旦泄漏ꓹ 怕是大面積的蜀山洞府都要殃及池魚。”
白石松較爲客氣地說着,話裡話外其實都是在提醒ꓹ 不要禍害到他天雲洞去。
一旦地人洞泄漏了無色死水,他的天雲洞,是首當其衝會被淹沒的。
“等夫君回來ꓹ 我會跟他說的,天雲洞主不必擔心。”
“好ꓹ 有鍾夫人這話,我就先告退了。”
白石松帶着人來得快ꓹ 去得也快。
地人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ꓹ 他也懶得去管。
其實從他說話的方式來看,就可以看出他跟鍾舒陽是不太合拍的。
誰讓鍾舒陽是地人洞主,剛好壓在他頭上。
蜀山這一代,出了一個蒼松道人白石敬也就算了,居然又出了一個鐘舒陽。
白石敬掌管着長眉洞府,鍾舒陽掌管着地人洞。
可以說其他人這一輩子也沒有向上爬的機會了。
尤其是白石松跟他們還是平輩人,等到白石敬、鍾舒陽退休後ꓹ 他也差不多了。
因此,你要說他真對地人洞客氣ꓹ 那肯定是假的。
在目送着白石松一行人離開後ꓹ 阮青雯就問映雪具體情況。
映雪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都講了出來。
包括她昨天晚上都沒看明白ꓹ 就被人打昏帶出來了。
“誰把你打暈帶出來的?”
“我真的沒看清楚ꓹ 那人速度太快了。也許……也許是主上也說不定。”
映雪只能如此認爲。
“如果是夫君,那他……如今應該沒在裡面。”
“夫人ꓹ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只能等夫君出現再想辦法了ꓹ 另外ꓹ 這個事情也要及時通知一下長眉洞主才行。”
長眉洞主作爲蜀山之主,出了這種大事ꓹ 肯定是要去他那裡報備一下的。
“映雪,你去長眉洞府走一遭吧。把事情說清楚,畢竟你瞭解的事情要比我多一些。至於昨晚打昏你的人,你就說是夫君吧。”阮青雯交代道。
“是。”映雪依言就去了。
等映雪遠去後,阮青雯才小心翼翼地問旁邊的空氣:“你覺得,他在不在裡面?”
空氣裡一個微弱的聲音湊到她耳邊,“這要看你想不想他在裡面了。”
“我……”阮青雯很猶豫。
“依我看,他應該是在裡面的。”陳靖說道。
“啊?真……的嗎?”阮青雯臉上頗爲不忍。
“地人洞居然出現了這麼大面積的無色死水,搞不好,這是他的劫難。”
“劫難?”
“他之前抓住了元嬰的契機,而元嬰劫是衆所周知最爲兇險的劫難。當年秦天君死於天火劫,被天火雷電劈了個粉身碎骨。而不同的人,元嬰劫也都是不同,興許,這地人洞的無色死水,就是他的元嬰劫。”
“真的會是這樣嗎?”
“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正如白石松說的,這些無色死水都是鍾舒陽搞的鬼。畢竟昨晚我倆在一起,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按照我的直覺去猜測。
倘若這真是他的劫難,那他一定是在裡面的。
若他不死,則等他出來之後,他就將會是天域的元嬰高手之一。
若他失敗,那這一洞府的無色死水,將是他的埋屍之處。”
鍾舒陽的事,陳靖不能直接說。在阮青雯的心裡,對鍾舒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情份的。
如果現在就告訴她,這一洞府的無色死水都是他弄出來的,並且還把鍾舒陽給困死在裡面了。那她即便現在沒什麼反應,以後心裡肯定會因此而產生隔閡的。
想着蒼松道人白石敬可能一會兒要過來,陳靖說完話悄然地鑽進了地人洞,在洞口召喚了一下,就將吞天皿給喚了回來。
一晚上的污染,這裡面得水,即便濃度沒有無色界那麼高,但也的確都是貨真價實的無色死水了。
至於鍾舒陽,他用準確率的判斷了一下生死,居然發現還沒死,還是活着的。
‘這老東西果然是有些手段,但我就不信,被無色死水圍着,你又能熬得住幾時?’
就在洞口的上空,陳靖忽然雙掌蓄力,猛然就朝下方的無色死水大力拍擊而去。
兇猛的掌力,撲在靜謐的無色死水上,受到掌風的衝擊,一股巨大的浪花立刻撲騰地就往裡面呼嘯而去。
‘給你加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