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803】世界真相（二合一求月底月票）
淨水珠得到強化後，靈物的成熟速度快了三倍不止。
“照這個速度，再過半個月就能夠收穫……”
至於空間穩固器的改進……
裴燼野進行了多達百次的實驗中，算出更爲成熟的穩定係數。
而這個過程花費了他整整半個月的時間。
穆瑤清已經從西洲返回。
母親詢問她有沒有找到那人，她只是搖搖頭，有些不解……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她忽然想到了裴燼野，連忙問道：“媽，東西都給先生了嗎？”
“給了。”
“我去找先生。”
可惜，穆瑤清去的時候，裴燼野還在閉關煉器。
丫頭只能望門興嘆。
低頭唰唰唰寫了小紙條塞進了門內。
隨後離去。
……
接下來的六天時間，穆瑤清都會過來一趟，但可惜都未能見裴燼野一面。
也是在第六天。
地下室內。
裴燼野戴上“頭盔”，正在聚精會神的嘗試將神魂重新附着在精神原力珠之上。
這個過程就像是轎車的活噻式運動。
形成閉環之後。
裴燼野四周的空間開始出現高頻率的震盪。
這遠比深海帶來的壓力還要恐怕。
如果不是裴燼野的全方面屬性都得到了有效保證，他也不敢這麼浪。
“嗡——”
三分鐘後，窒息感出現。
五分鐘，裴燼野開始出現耳鳴。
七分鐘後，高頻率的震動下，空間出現了“崩裂”的跡象。
驟然間。
點火飛天。
恐怖的衝擊力帶着裴燼野的神魂開始昇天。
在外人看來，他整個人端坐在原地，但實際上，裴燼野事先寄存在蓮花寶鑑上的神魂就像是被點了光速的buff。
從這一刻開始，裴燼野的視覺被剝奪。
黑暗的感知持續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當他重新獲得視覺的時候，面前的一切像是染料被打翻混合在一起……
這種混雜成一團璀璨的光芒足以將普通覺醒者的雙眼刺瞎。
就算是裴燼野，也感受到了一絲不適。
面前的空間扭曲……眩暈感出現。
但好在這種眩暈感只存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猛地面前變得熾亮一片。
緊跟着墜落感出現。
面前的世界逐漸變得清晰。
裴燼野一臉振奮。
他看的很清楚。
這就是李相山這小子所在的房間！
“成功了！”
裴燼野恨不得給自己鼓掌。
這思路太特麼天才了！
說出去誰敢相信！
但忽然間一股力量降臨，源自於天地……沒來由的出現！
裴燼野就像是大風中的一根稻草，隨風飄散。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任憑這股力量將自己裹挾離開。
“……得，樂極生悲了！”
裴燼野無奈苦笑。
夜色下。
他猶如孤魂野鬼。
一路飄蕩。
離開了人聲鼎沸的城中，一路向着遠處飄去。
裴燼野也沒有想過束手就擒。
神魂之術勉強會一些。
但想要在這個世界自主行動還是有些困難，不過至少不會被這股罡風最終消化。
終於，裴燼野的神魂飄行的速度開始減緩。
但事實上，是因爲裹挾的罡風正在變弱……這也讓裴燼野有種挫敗感。
原來自己還是弱！
……
不知不覺，裴燼野已經出現在荒山野嶺。
藉助風速變弱的罡風，他努力調整姿勢，去選擇自己的路線。
大晚上的出現在荒山野嶺，還看到一間被大火燒過的破廟……這多少有點荒野尋蹤的架勢。
“不會這天地間只有我一個‘孤魂野鬼’吧？”
裴燼野飄入破廟。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預想中碰到惡鬼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只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拿着書坐在燈下誦讀經文。
裴燼野從他面前飄過。
卻忽然聽中年人出聲：“你很特別。”
裴燼野扭頭看去，中年人正在望着他。
“你……看得到我？”
中年人點點頭：“同爲天下淪落人，兄臺請坐。”
裴燼野心裡驚咦，不過強裝鎮定。
面前這位要麼是得道高人，要麼……
要是前者想要弄死自己，恐怕輕易而舉。
若是後者……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似乎看出了裴燼野現在的窘境，中年書生只是拿起書稍稍擡起，一股浩然正氣牽引裴燼野落座。
幾乎是在這股浩然正氣降臨的同時，裴燼野瞬間感到圍繞在自己身遭的陰冷全部消失，暖熱的感覺讓他渾身變得舒服了起來。
“這是個高手！”
裴燼野心裡一緊。
不過就憑這股浩然正氣，沒有絲毫雜念，也很難讓人覺得這是魔邪者。
落座之後，裴燼野看去：“這位前輩是在此處修行嗎……”
誰知道中年書生搖頭笑着：“我只是一介遊魂，尚留幾分在人間，可惜無法請兄臺飲酒作樂了。”
“前輩客氣了。”
裴燼野現在拿不準面前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兄臺不必擔心，我只是一縷殘魂，留在此處，絕無傷人之意。”中年書生顯得很客氣。
裴燼野見狀，不動聲色的開始打探對方的身份。
只是中年書生搖搖頭：“時間太久遠了，我到底是誰，來自何處，都已經記不得，只有這幾卷古冊相伴。”
裴燼野聞言看向古冊。
黃皮封面，看上去有些年月了，而且怕是被翻閱了很多遍。
“我並非每天都會甦醒，甦醒過來的時間也只有幾天時間……我只記得我甦醒了一百二十一次。”
“……”
裴燼野無聲看去。
但心裡也古怪的很。
和這人待在一起，神魂非但不會消散，反而還有種被滋養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是中年書生消耗自己的魂魄力量在保護他。
“前輩喜歡讀書？”
“喜歡。”
提起書的事，中年書生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起來：“你也喜歡讀書嗎？”
裴燼野聞言看去，“被動”點點頭：“喜歡。”
中年書生頓時感到驚喜，有種偶遇同行的喜悅：“不知道兄臺都喜歡讀什麼書？”
裴燼野見狀，微微一笑：“都有涉獵。”
“太好了，聊聊？”
“聊！”
……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兄臺這話，簡直太妙了！”
“還有這句……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中年書生站起身子，朝着裴燼野鞠躬。
“能夠在消散之際，偶遇佳師，實乃人生之幸事……受教了！”
裴燼野也起身還了一禮：“兄臺客氣了。”
兩個人開始平輩相稱。 中年書生遞來紙筆，看着裴燼野寫下一句——
【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
接着裴燼野又寫下一句——
【雖千萬人，吾獨往矣】
“好好好！”
中年書生連連讚歎，不知不覺間，他身上的那股浩然正氣正在壯大。
夜色下。
如同一輪金日升起。
浩瀚光輝！
……
……
浩瀚金芒下，中年書生的魂魄正在消散。
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驚駭的表情，而是朝着裴燼野拱手：“今日受教，多謝道友了卻我心頭一樁遺願……我沒有其他可以幫你的，也唯有這些書籍贈送與你……”
“前世因，今生果……”
裴燼野拱手還禮。
忽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前輩，或許我可以——”
然而中年書生的魂魄已經開始碎裂。
裴燼野也顧不得什麼，急忙催動蓮花寶鑑，想要留住中年書生。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在蓮花寶鑑的光芒之下，這縷遊魂竟然化作星星點點，匯入他的神魂之中。
“這是？”
裴燼野一臉驚咦。
有些意外。
來自中年書生的大量信息灌入腦海中。
……
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中，他見識過日升日落，見過只有孤魂寄守的破廟……
枯燥的歲月中，他能做的就是一遍遍誦讀經文。
……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
“我想起來了，我叫牧野，來自……”
……
裴燼野緩緩睜開眼。
得益於蓮花寶鑑的魂殿特性，他在最後關頭從中年書生，也就是牧野的魂魄中獲取到了很多信息。
哪怕只是殘魂，但蘊含的信息也實在太多。
裴燼野的雙眸中逐漸恢復清明。
“難以置信！”
“牧野竟然也是這個世界的人！”
“準確說，李相山他們這些人只是被囚禁在一個秘境之中的囚犯之後……”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歲月中，一夥犯了大罪的兇犯被驅逐在此地……
人數越來越多。
機緣巧合之下。
這些兇犯繁衍後代……開始秘密修行。
再之後。
主世界的人發現了這裡的秘密。
派遣人員進行抹殺……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爲了一個被圈養的秘密境地。
所謂的【裂星之災】，其實就是主世界的各大組織派遣弟子前來試煉。
“原來我以爲的世界，只是一個圈養的秘境……”
一時間，裴燼野不知道是該羨慕李相山，還是該同情這小子。
“牧野……”
裴燼野想到中年書生，微微嘆氣，有些唏噓。
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這個男人……也很佩服。
“不過誰能想到，他根本不是書生，而是一名劍客！”
也是截取了一段牧野的記憶，裴燼野才知道對方並不是書生，而是劍道超凡的劍客……爲了求證大道，進入此界悟道。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只剩下一縷遊魂。
“他好像來自外界的一個宗門……叫天劍宗？好像是這個名字……不過記憶有些殘缺……外面的世界記得不太清楚了。”
“但可以確定的是，恆星之上還有境界……而且恆星在秘境算是高手，但在外界……和修仙世界的築基差不多，仍舊是菜鳥。”
“好好好，套娃是吧？”
裴燼野有點想跑路。
畢竟按照牧野的記憶，這個世界其實很恐怖。
恐怖到人家真要派來一位長老，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
可就這麼走了，裴燼野心裡又有些不甘心。
自己一路追求，要的不就是成爲強者嗎！
“前路漫漫啊。”
裴燼野收斂起心神。
忽然間發現面前的那些古冊也開始化作星光點點匯入裴燼野的神魂之中。
這些古籍的所有內容就像是烙印一樣被裴燼野徹底記住。
這些古籍所說的內容有天地感悟，有劍道理解，也有風光瀏覽的遊記……
在長達三萬一千兩百字的描述中……
裴燼野腦海中對於碎片世界的認知逐漸清晰。
只是莫名，腦海中浮現了大雪飄飛的破廟中，一個手裡拿着古籍的“書生”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唯一舉動……便是誦讀這些古冊。
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力量壯大了幾分。
裴燼野知道……這一切都和牧野有關。
“日後等我能夠徹底降臨這個世界，我會爲你找尋你的家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
“咔嚓！”
神魂碎裂。
裴燼野終於承受不住在這個世界的力量，迅速抽回。
一切都像是歸於虛無。
感覺像是一瞬間，又像是過去了很久……準確說，在神魂返回現實的那一刻，時間已經沒有了衡量的對標物。
猛地睜開眼的時候。
裴燼野七竅流血。
無聲中。
這些血跡盡數被抹去。
臉色稍稍慘白。
看了眼時間。
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難怪這麼久……”
他成爲孤魂野鬼的時候一路飄蕩……這個時候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穿梭世界也不知道花費了多久。
再之後和牧野交流……以及吸收了他的記憶又花費了一些時間。
“不對……”
“三天算久嗎？”
裴燼野搖頭苦笑。
“分明是我太弱……不然以神魂降臨碎片世界，再借屍還魂，修行術法……”
“但似乎……目前考慮這些還是太早了。”
想想裂星之災……
“算算時間，似乎還有最後18年……”
十八年，其實並不長。
閉關修煉也就彈指間的功夫。
裴燼野真正放在心上的就是十八年後裂星之災，真正大世界的宗門弟子們就會降臨秘境，開始大殺特殺。
而他……
將何去何從。
捨棄李相山這小子嗎？
講道理，這小子天賦很強，未來不可限量……在他手底下好好打磨，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爲一張王牌的。
所以，十八年後的裂星之災對裴燼野是一場契機。
對李相山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這小子能不能殺出一條血路，就看着十八年能不能修煉出十八般武藝了。
（這個月比較忙，更新不多，下個月抽個兩三天時間，裝修、家電的事徹底結束，到時候也就有時間爆更了，感恩這段時間家人們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