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跨位面的能力就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就連狐鬼世界的仙都沒有什麼破界傳聞，所以方顏認爲當鋪主人的實力超越了仙。
因爲灰色空間的遮掩，杜汝年的實力並不外顯，加上修煉體系的不同，方顏這纔看不透他的境界。
方顏回過神，看向當鋪呈現的物品。
槍械彈藥在狐鬼世界無用，武功秘籍對方顏來說也就一兩部立意高深的有用，其餘都是雞肋。
再者方顏無需以武入道，這些秘籍就沒有典換的價值。
最後就只剩下一部《七景三築陰神法》，方顏覺得可以兌換來汲取異界道法中的精華，看看是否能凝出一枚神通種子。
“這裡的東西似乎有點少啊！難不成當鋪新開不久？”方顏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杜汝年，卻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他活了兩世，處變不驚的能力比一般人強多了。
可惜面前坐着的杜汝年和旁邊的葉鴻也都是成精之人，他們看出了方顏片刻間忽閃的眼神。
一定是對方察覺到了什麼東西。
方顏取出兩枚玉簡，送至桌前：“前輩，這是兩種小神通，我想典換那本陰神法。”
他沒有拿出自己修煉的根本法，而是用無足輕重的兩種神通術法來典當。
這不合杜汝年的本意。
不過他如看穿世間的無上者一樣，淡然地查閱完玉簡，似乎根本不在意方顏要兌換什麼：“可當一萬二積分。”
陰神法只需一萬積分就能兌換。
剩餘溢出的兩千，則是杜汝年爲了框住對方故意增加的。
如果剛好是一萬，說不得方顏會懷疑。
而且他可能只兌換這一次，下次就不會再來兌換東西了。
多兩千積分，可以讓方顏時刻記得自己在位面當鋪還有沒消費完的“錢”，因此自然會有下一次的典當。
這樣持續下去，杜汝年就能從方顏身上薅出更多的羊毛。
方顏見兌換完陰神法後，還剩餘兩千積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雖然瞧不出這位面當鋪有什麼貓膩，但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方顏道一聲告辭，帶着心事離開了灰色空間。
葉鴻開口道：“他似乎已經發現了當鋪的不妥。”
位面當鋪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高端產品，以他們兩人的能力，也無法僞造出來。
所以纔有了方顏心中的一陣遲疑。
杜汝年敲了敲桌子：“不用擔心，他還會來的。”
“而且別忘了，我在這個空間裡有絕對的掌控力！”
杜汝年在灰色空間裡雖不能像仙神一般強大，但基於空間主人的身份，能用空間辦到很多事。
比如束縛、隔絕等等非致命的手段。
利用好了，灰色空間就是他的主場。
葉鴻瞭然，他見識過杜汝年在空間裡的能力，便放下心來。
方顏典換的玉簡中記載的神通術法，明顯是一種比較高明的仙道。
和陰神法比起來，神通更接近仙的手段。
可惜沒有根本法，就算得到這兩個神通術法，他們兩人也無法修煉。
甚至連參詳入門都做不到。
狐鬼世界的大小神通在打開通天之橋時會得到蛻變，成爲威力無窮的仙術。
狐鬼世界的修道之人全靠從基礎打磨，在靈魂中顯化各種魂相，然後再將領悟的神通化爲種子嵌入其內。
修真者成長的過程，就是神通種子成長的過程。
這種代表了無上規則的產物，沒有一定的特殊輔助，是無法直接領悟的。
這其中的核心便是魂相。
以天地之氣爲水，濯洗魂魄鉛華，隨後會顯露出一尊魂相。
魂相萬千，但都能作爲神通的載體，更是奧妙無窮。
杜汝年和葉鴻沒有魂相，這神通就成了雞肋。
“下次從他那套出一部根本法吧！”杜汝年說道。
葉鴻搖頭：“你說剛纔掃描到了對方身懷系統，他恐怕不是易與之輩。”
杜汝年在方顏進入灰色空間時，只是習慣性地用自身系統掃描了一下，結果發現了方顏宿主的身份。
葉鴻據此判定，方顏此人不像表面上那麼平和。
哪個系統擁有者不是桀驁之人？
葉鴻也曾有過系統，他前期的性格也有一點桀驁，後來成爲古城庇護所的首領後，才慢慢朝梟雄轉變。
能被系統選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優點。
杜汝年沉默無聲，對於方顏，他已經有了決策。
若是能從對方那裡套出狐鬼世界的根本法還好，如果套不出......
幾日後，方顏再次到來，他憑藉陰神法和其中的異世界修道理念，成功領悟出了一個新的小神通。
對此，方顏十分滿意，他雖有執念系統在身，但能夠獲得異界的修煉法門，可以從中借鑑不一樣的東西，等到境界高深後能夠脫出狐鬼世界的道法樊籠。
然而令方顏失望的是，位面當鋪中依舊只有那些低層次的東西，道法一類的東西並沒有增多。
那個懷疑又被方顏拎了出來：“莫非當鋪的主人就是個花架子？”
要不然沒法解釋這個問題。
如果當鋪主人實力強大的話，自然可以獲得無數道法典籍，跨界對他來說絕對不是難事。
但一直只有一部道法相關的典籍，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方顏暗自撇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對杜汝年說道：“前輩，我有一部道訣典當。”
旁邊的葉鴻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不說對方是不是在試探，至少帶來了一部根本法。
杜汝年單看道訣開頭，就知道這是一部濯洗魂相的完整法門。
“兩萬八千積分。”杜汝年收下道訣玉簡，轉而給方顏記了兩萬八的積分。
方顏笑了：“我想換一部直指元神的道法。”
陰神法上提到了性命交修的元神，方顏因此得知這個異界修真法的境界。
他的確想用積分換取元神法，但另一層意義上，方顏是在摸底。
杜汝年沒有元神法，典換陰神法的那個道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灰色空間了，唯一的道法來源就這麼斷了。
杜汝年擡起頭，笑看着方顏：“元神法我沒有，暫時就只有這些東西。”
方顏一怔，原本以爲當鋪主人會找說辭推諉，沒想到對方就這麼大方地說了出來。
“呵呵。”方顏冷笑一聲，果然是個幌子。
“你來自哪個世界？”
“又或者你是怎麼得到這個當鋪的？”
“莫非位面當鋪是個系統？”
方顏連問三個問題，他已經知道杜汝年是個花架子，根本不是一開始所想的大能，所以態度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