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得通？”
用神識感受着自己“嬌滴滴”的樣子，陳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雖然這話他是正常說的，然而說出去卻自動成了一個輕柔的女聲，看樣子也是這面具的作用。
“行得通，你放心，這面具是師父給我的，分神中期以下的修士很難看出端倪，只要你少說話，就算是楚芸也看不出什麼，不過你要記住，十二師妹是煉虛初期的修爲，萬一遇到什麼事，你可別動用超過煉虛初期的實力。
等找到機會，你再……”
黎湘小聲囑咐，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那我去了？你放心，我還會回來的。”
陳沉站直了身體說道。
“去吧，去吧！”
黎湘揮了揮手，此時她看陳沉的目光相當複雜。
一方面，她巴不得陳沉這人再也不回黎仙宗，另一方面，她又怕師父出關後查出真相怪罪她。
還有……
楚芸跟着這人出去，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啊？
一念之此，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索性低下了頭，默唸“一切都和我沒關係”。
陳沉見此微微一笑，不再猶豫，朝着山門口飛去，在踏出山門的那一剎那，他心裡就有了數。
這趟成了！
“十二師妹，你終於來了，我們走吧。”
楚芸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率先上了飛舟。
陳沉應了一聲，跟着上了飛舟。
飛舟不算小，上面有一個完整的套間，雖然設施都算完整，還有兩個蒲團，但是牀就那麼一張。
扮成女人和這楚芸共處一室，陳沉難免有些緊張。
等飛舟飛上天空之後，陳沉就抱着不說不錯的原則坐在了蒲團之上開始修煉。
“十二師妹，好不容易離開宗門一趟，你竟然這麼急着修煉，這有些不像你啊。”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剛修煉還沒半刻鐘，楚芸就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陳沉面不改色，平靜道：“師姐，如今宗門裡人人爭先，我不敢懈怠分毫。”
“嘖嘖嘖，你真是變了，上次你可是和我說如果有機會再出來，一定要找個不錯的地方吃個夠呢。”
楚芸調笑道。
陳沉尷尬一笑，原來他假扮的這個女子是個吃貨，他在心中默默記住了這一點。
楚芸見這十二師妹今天好像有些奇怪，只當她可能有心事，也沒有再多過問，只是平靜地坐在一旁修煉了起來。
飛舟在靈石的催動之下不停地向前飛行，飛舟之內格外安靜。
楚芸神色如常，陳沉在這種安靜的氣氛之下卻是愈發緊張。
……
等到了深夜，楚芸緩緩睜開了眼，見旁邊的十二師妹竟然還在修煉，眼中閃過了詫異之色。
這個小師妹平時都有多動症，今天白天修煉了幾個時辰已屬難能可貴，沒想到晚上竟然還在修煉，莫非真的轉了性子？
正在這時，陳沉也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肚子道：“師姐，我想吃東西了。”
楚芸聞言笑道：“等明天我們找一座城池停留下，到時候帶你去找吃的，不過等拿到丹藥，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得全速趕路了。”
“好吧……”陳沉撇了撇嘴，下意識地枕在了楚芸的大腿上。
楚芸沒啥反應，似乎習以爲常。
陳沉心中微鬆，從楚芸對自己的親密態度來看，兩個人應該是閨蜜關係，閨蜜之間親暱一些才正常。
“別鬧了，我得找個地方洗個澡，這段時間在宗門內太忙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閒暇時間。”
她的話剛一出口，陳沉的身體陡然僵硬。
洗澡……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說句實話，修士基本不染塵埃，就算髒了靈氣一震也就乾淨了，有些修爲高深的男修甚至幾百年不洗澡。
也就女修士愛洗澡，雖然洗不出個什麼東西，但女人就是和男人不一樣，哪怕沒東西洗，也得洗一洗。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去哪兒洗澡去？
“我是女人，我也愛洗澡。”
陳沉心中默唸了一句，下一秒，他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似乎聽到這話極爲高興。
“我知道有個地方。”
楚芸神秘一笑，心念一動，飛舟迅速下落，沒過多久便落在了一座深山之中。
陳沉神念橫掃，立刻在這深山之中發現了一處溫泉，很顯然，楚芸說的就是這個地方。
“十二師妹，你替我守着，等我洗完了，我再替你把風。”
楚芸帶着陳沉來到那溫泉前，小聲說道。
陳沉喉嚨滾動了下，還好這女人沒讓他下去一起洗，不然他怎麼吃得消？
不過這荒郊野外，的確需要人看守一下，至少遇到了敵人，能爭取一下穿衣服的時間。
真要是兩個人一起洗，突然遇到敵人或者什麼妖獸，難道要光着身子和對方鬥法嗎？
“師姐，你放心，要是有男人靠近，我分分鐘滅了他！”
陳沉用開玩笑地口吻說道。
楚芸咯咯笑了兩聲，轉身朝着溫泉走去，走着走着身上的衣服漸漸消失，顯然是被她收進了儲物戒之中。
月光下，她的背影光潔如玉，陳沉目光十分平靜。
不就是沒穿衣服的女人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三條腿的蛤蟆少見，沒穿衣服的女人還不是到處都是。
“師妹，你盯着我做什麼？”
楚芸半轉過身笑着問道。
陳沉瞳孔收縮了下，隨後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沒什麼……只是覺得師姐您真漂亮，身材也好，心中有些羨慕，唉，要是有男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把持不住。”
“咯咯，小嘴真甜。”
楚芸嫵媚地白了陳沉一眼，走進了溫泉之中。
“我現在是個女人，不能避嫌，不然就會露出破綻。”
陳沉心中暗暗說道，隨後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聚精會神地看楚芸洗澡。
嘩啦啦……
溫泉裡時不時傳來楚芸撥弄流水的聲音，陳沉卻完全不慌。
嚴格的來說，他不算偷看別人洗澡，他這是光明正大的看。
……
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溫泉裡傳來了楚芸略顯羞惱的聲音。
“你個小丫頭片子，看了我這麼久都沒挪眼，有那麼好看嗎？”
陳沉尷尬一笑，揉了揉略顯乾澀的眼睛。
原來已經過去很久了嗎？這時間過得可真快。
“有的，可好看了。”
陳沉模仿着女人的口氣笑着說道。
“你又不是沒有，哼！”
溫泉裡楚芸突然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一道強大的靈力驟然從她之間迸發而出。
盤坐在溫泉邊的陳沉一個沒留神，就被她拉近了溫泉之中。
緊接着就有一雙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不少水花朝着他飛濺，與此同時，楚芸歡快的笑聲在他耳旁迴盪。
“讓你看！讓你看！小丫頭片子，不學好，整天學些亂七八糟的。”
“呃……”
落在溫泉中的陳沉看着面前的景象，一時間懵在了那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