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一聽說三億，沒樂出來。
打死自己也不敢說有三億票房啊。
大導演的電影也就兩個多億。申林的電影放了半個地球了，還是得獎了，也就不到三個億的票房，自己這就三個億？
男主角還特麼是和自己很像的大馬猴。
有人看？
而且三億的票房，自己也只能拿到三成多的票房分成，也就剛剛夠申林的投資啊。
唐文內心開始煎熬了，開始不自信了。
而且那些樂觀時認爲優點的地方，現在成了自己最擔心的地方。
“申導，你當初可沒奢望這麼高的票房啊。”唐文開始變成苦瓜臉了。
申林笑着說：“當初你也沒說投資這麼多啊！”
唐文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無聲地又點了根菸。
“申導，咱不開玩笑。”唐文擡頭說。
申林繼續一本正經地說：“我沒開玩笑。我問你，今年內地有沒什麼大導演的電影上映吧？”
唐文心焦地搖頭。
“去年我一部電影，在內地拿走了一個多億的票房吧？”申林雲淡風輕地說着。
洪大寶和房元龍使勁地吞了口唾沫，你妹，一個多億的票房？
但好像是真的。
你妹的！
唐文嘀咕道：“我還分了不少。”
“我那也是第一部電影，張郎雄，張叔，也是小人物。不一樣一個多億？”申林道。
唐文陡然來精神了，是啊，在理啊。
“說明內地的電影票房有後勁，你就放心去做吧。等你的電影成了，我的電影緊接着上映，賺了錢咱就投拍房元龍的動作片，今年不在內地賺上十個億的票房，就是失敗的。”
申林這牛逼吹的，鼻子大大的房元龍都接不住了，馬屁都沒敢上。
不過從申林的話他猜到，今年自己能不能上電影，就看唐文電影能不能打響第一炮了。
但三個億，真的能行？
自己也能賺三個億？這是變相拒絕自己的吧？
唐文揉了揉腦袋說：“我怎麼老是覺得你盲目自信的有道理呢？但咱先說個掃興的話，要是萬一票房……敗了呢？”
唐文結巴一下說道。
房元龍也是緊張地望着申林。
只有洪大寶看似是沒事人一樣，但他很清楚，房元龍的電影，自己肯定是動作導演啊。
那可是動作電影，不是普通電影的動作導演能比的，含金量相當的高啊。
但真的，票房這個事情，真的不好說。
不是你電影拍好就有人看的，裡面太多不可抗拒的成分了。
所以這些年，就連香江的電影也是起起伏伏，走得並不順。
他見多了傾家蕩產的投資人的。
申林咧嘴一笑，那神情並不像是在說上千萬，乃至上億投資失敗的事情，彷彿是在說餿了一碗豆腐。
“要是票房失利，所有都算我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拍出佳作來。”
申林都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假。
唐文打量着笑得很陽光的申林，這種泰然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房元龍這時都想馬屁跟上了，要是我拍的電影失利，是不是也這個待遇？
但他不敢啊，人家唐文是什麼人，自己又是什麼人？何況人家和申林的關係也是鐵啊。
申林拍電影，人家義無反顧的當副導演，給跑前跑後，跟個助理一樣，哪怕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吧？
“你小子這麼大方？還是你覺得咱穩贏？怎麼總是覺得你能預測到未來一樣？”唐文盯着申林說。
申林眨巴一下眼睛哈哈笑着，掩蓋有點慌的內心。
心想這不是安慰你的嘛，怎麼還開始懷疑我了？
沒等申林回答，唐文就先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那太不公平了！”
是啊，著名詩人，金牌詞曲，知名導演，要是你再能預測未來，上帝就太偏心了，那你就是上帝的仔了。
“就是就是”申林連忙附和。
……
帶有無線臺電影公司標誌的幾輛島國越野車和商務車，這幾天在油麻地、尖沙咀、旺角、西九龍，等等帶有香江標誌性的地方來回轉着。
還有人拿着取景器，邊走邊拍。
香江的春天來的早，路邊的樹都已經綠了起來。
這樣的景色是申林需要的。
畢竟這是愛情片，哪怕是悲劇題材的愛情片，也是需要美景的。
黃太嶽自以爲明白申林需要什麼景色，想到配合着悲劇電影，就需要一些荒涼破敗的場景，於是總是選取那些跟申林想法相左的地方。
申林直接給否掉了。
而是選擇腦海中固有的畫面，但畫面要升級，要更加的美。
黃太嶽心中冷笑，果然是不懂運用鏡頭的人。
那以前的電影，肯定最後也是攝影師給的意見。或是副導演給安排的鏡頭。所以才請來唐文。
畢竟就算是導演，也不可能是全才，要不然還要這麼多部門幹嘛，都導演一人幹了算。
黃太嶽手下的攝影師，也是同樣的感覺，這位就不懂用鏡頭表達啊。
於是都一起旁邊抽菸了，等着看笑話了。
只是爲何唐文也是順着申林的意思？難道唐文也是什麼都不懂？那就有好戲看了！
唐文可不這麼認爲，而且申林走到哪，他跟到哪，並且在劇本上做了密密麻麻的功課。
他可是跟着申林拍過《飲食男女》的，他知道申林有多變態。
他很清楚，現在在申林的腦海中，可能這部電影，從配樂到畫面，其實早已經成型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思考怎麼拍，才能把自己頭腦中的畫面給最好的呈現出來。
所以申林喜歡多架設攝影機，所以自己也是喜歡。
唐文望着那些抽菸無所事事的攝影團隊，心想你們這些傻缺，真的是缺少社會的毒打啊。
這時臨時安排的唐文的助理拿着手機跑了過來說：“唐老師，劉福榮老師來電話，說演達叔的那位吳柳仔來了，在公司等着呢！”
本來唐文心想等着就等着唄，這事演員不等着，還要導演等着？扯淡！
沒想到申林一樂，把取景器交給助理就跳上了車。
唐文有點納悶地想，這位誰啊？
申林這麼急？
然後也不多想，對衆人招呼一聲說：“回公司。”
所有人帶着各自的心思上車回公司。
申林回公司，劇組主要的幾人都聚在了一起。
忙着動作戲的房元龍和洪大寶也在。
房元龍在，唐文基本就歇着了。
本來申林還不好意思，大哥可不是這麼用的。
但後來，居然特麼習慣了。
這人啊，隨貴隨賤，真的很難說。
劉福榮在公司排練，聽說申林回來了，帶吳柳仔就過來了。
公司人都不知道劉福榮推薦吳柳仔演達叔的角色。
也沒見過申林畫的達叔的素描。
都好奇劉福榮推薦的這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算是被內定了的男三號。
（電腦電源壞了，昨晚沒撈到寫。下一章還在下午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