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對於姜半夏來說，也是如釋重負。
雖然所有人都在挽留她，甚至允諾她可以提任何要求。
但是沒什麼意義了，她現在只想迴歸家庭。
在清理掉了所有的合約之後，代表她的任務圓滿完成。
總共經過三年零一個月的時間，三萬億的本金，現在成功變成了十萬億。
只是還沒兌匯，可能會有些許誤差。
主要是美債那一波，其中的財富波動太大了，槓桿中的槓桿，對她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高遠山眼眶有些溼潤，跟姜半夏握了握手，喊道：“小姜同志，以後歡迎你隨時回來！”
“嗯，好。如果項目願意繼續做下去，可以按照我的備忘錄來做，如果不願意就算了，再見！”
李揚已經在車裡等着了，接下來要去另外一個場地。
是江百川負責安排的。
半個小時後，一個很大的會議室內，來了國內金融行業的諸多大佬。
他們手裡管理的資產基本都是幾百億起步的，足足六十多人。
在李揚跟姜半夏沒過來之前，他們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即便是江百川，他們也不是多放在眼裡，能過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結果讓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
等誰？
誰值得他們這羣加起來管理幾萬億資產的大佬等着？
有人開口說道：“領導，我這家裡還有些事，只怕沒時間留在這了，我把秘書留在這怎麼樣？到時候有什麼會議內容，秘書會傳達給我的。”
有人開口，有人附和。
大家都有事！
江百川知道這羣人的脾氣，能委婉找個藉口，已經算很尊重人了。
只不過這件事是姜半夏安排的，各個單位都得配合。
“大家再等等，一會人就來了。”
“誰來？”
“姜半夏。”
“原來是萬柳資本的姜總，可她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突然間，這羣人的話語犀利了起來。
搞了半天是在等姜半夏？
一個毛頭孩子，也值得讓他們等？
“姜半夏說要召集大家開個會，她很快就來了，大家稍安勿躁。”
江百川努力從中斡旋。
可倘若是別人還好，若是資歷老點，大家或多或少都會給點面子。
但姜半夏？
對這些人來說，就是羞辱。
這些年，萬柳資本從他們手裡不知道搶走了多少利潤，每次行情都等於是給萬柳資本做陪襯。
加上種種原因，他們還被迫接了一次鍋。
“領導，你要是早說是姜半夏，我就不來了，我們跟萬柳資本沒有任何合作，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就是，好不容易休息了，在家睡覺不香嗎？大老遠跑過來，結果說是見姜半夏？我們又不是犯賤！”
“走了走了！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我請客。”
……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李揚冷着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哪兒都沒去，直接走到了會議室講臺上，拍着桌子說道：“誰敢走！今天誰要是敢走，老子直接弄死你們！裝你媽呢！給你們面子，說是請你們來，不給你們面子，你們算個屁！
一個個狗屁能力沒有，脾氣倒是不小，姜半夏還要半個小時過來，我就在這站着，我看誰敢走！”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江百川。
這李揚，攻擊力這麼強？
髒話連篇，一副小混混的模樣。
有人皺着眉頭說道：“李揚，你想做什麼？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我這要是撒野，那你們算什麼？天宸基金的張董對吧？你們聯合外資做老鼠倉，算什麼？我頂多就是罵兩句，你特麼把多少基民的血汗錢送給外人了？”
“你……你胡扯！”
“呵呵，我有沒有胡扯，你自己心裡清楚！既然當了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就連你主人，老子都照揍不誤，你算個屁！”
“李揚，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念在你年輕的份上，纔沒跟你計較！”又有人開口了。
李揚看向對方說道：“說了張董那個狗東西，忘了還有你這麼個玩意了，你們聯合私募做局，搞了多少暗箱操作，往私募那邊傳輸了多少利益，用不用我一點一點給你們掰扯明白？”
“你……”
其實大家都知道國內金融機構很亂，而且大都還是任人唯親的那種，公司高度機密內容，就跟清晨的馬路一樣，誰想上都可以上。
說實話，連婊子都不如。
婊子好歹還收錢呢。
李揚掃視一眼，“平日你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在別人面前裝裝也就算了，在我面前還裝？”
剛剛被罵的兩人，直接扭頭就走！
李揚直接當場把兩人的名字寫了下來。
“還有想走的沒有？站出來，不是不怕我嗎？大門就在那，隨時可以走！”
這話一出，果然又有人起身離開。
幾分鐘的時間，陸陸續續離開了十幾個人。
李揚又等了幾分鐘，問道：“沒人願意走了是吧？那咱們開會！”
有人問道：“姜半夏呢？”
“她不來了，今天我來主持這個會議！”
說完，李揚就示意關閉會議室大門，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U盤，插入電腦中，並且投屏了多媒體屏幕。
“今天喊大家過來，不是翻舊賬的！至於剛剛爲什麼翻舊賬，懂的都懂……”
衆人沒有開口說話，李揚這傢伙不按照套路出牌。
李揚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金融行業的老人，有的集團已經運作了三十多年，在國內金融行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我也很尊重大家。”
衆人：“……”
尊重？你尊重個屁！
上來就指名道姓的罵，哪兒有半點尊重的樣子？
李揚：“今天喊大家過來，主要就是說一件事……請看大屏幕。”
隨着大屏幕上浮現出一個標題，李揚說道：“對，就跟標題上面說的那樣，萬柳資本準備全面做多中國資產！記住了，是全面做多！”
瞬間，下方出現了交頭接耳的聲音。
因爲這個消息過於爆炸。
全面做多代表什麼意思？那可不是幾百億幾千億甚至幾萬億能搞定的，可能要動用十幾萬億的資金。
李揚：“你們比誰都清楚，國內資產是被低估的。如果按照每股的泡沫來，國內資產至少要翻個五倍才能比得上。不過那樣是不健康的，我們也不需要走別人的路。但是……現在我們手裡的資產太廉價了，必須要全面做多。”
“別跟我扯什麼理由，你們既然留下了，就跟過去的思維告個別，別整天跟這個苟合，跟那個眉來眼去的。對自己的基民負責，對自己的大衆投資人負責，這纔是一家金融機構的本職工作！”
“還有，三個月之內，但凡有超過五千萬的獨立LP，全部結束合作，如果不結束合作，那我就出手幫幫你們。”
李揚說出這話，總算是觸碰到了大家的逆鱗。
有人問道：“李揚，這事你管不了吧？我們就靠那些獨立LP賺錢，你要砸我們的飯碗？”
李揚笑着說道：“不砸你們飯碗也可以啊，但你們敢保證其中沒有暗箱操作成分嗎？”
“我們的賬戶一直在被監督着，有什麼暗箱操作？”
“你們特麼把老子當豬呢？萬柳資本規模不比你們大？多少人想要往萬柳資本塞錢，其中的門道我能不知道？確實，我沒有證據，但這件事需要證據嗎？我說不行就不行，不想聽就滾蛋！”
有人問道：“李揚，你現在代表姜半夏？”
“我就代表我自己！跟別人沒關係！從今天開始，金融行業攻守異形了，不能讓別人想怎麼操盤就怎麼操盤，別人放個屁，我們都得去買單。也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誰想要下車隨時都行，但我敢保證，下車之後，你這輩子都沒有再上車的機會，老老實實給我從這個行業滾出去！”
“這件事僅限於在場的人，如果誰泄露了出去，以我的情報能力，查出來輕而易舉！別想跟我玩花招，你們不幹，有的是人幹！”
“差不多說完了，具體事情，過段時間你們自然就知道，總而言之就一句話，我們萬柳資本堂堂正正，絕對不搞小動作！”
“最後，離開的那些人，持倉的股票產品，你們能跑就跑，算是給你們交個底，兩週之後萬柳資本開砸，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
在隔壁的姜半夏跟江百川，全程看着視頻。
江百川臉色苦澀。
媽的，李揚這狗東西實在是太狂了。
“小姜，你別聽李揚在那邊瞎扯，這傢伙胡作非爲慣了，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姜半夏微微一笑說道：“領導，其實這是我的想法。”
“啊？……咳咳，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那些機構確實該敲打敲打了，大國金融哪能天天這麼混亂呢，必須要有一定的秩序，一起把金融這個盤子做大做強，甚至成爲一張殺手鐗！”
“是吧，我覺得也應該這樣，現在的A股，影響力確實太小了，樓市承載不了資金，導致大量資金存在銀行，整體經濟活力降低了很多。”
“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