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這句話,瞬間讓整個禮堂都沸騰起來了。
要知道在學術界裡,抄襲就如同洪水猛獸一樣,任何敢沾染的人,都必定會被吞得屍骨無存。
莊青書前不久才靠着這篇文章出名,現在被說是抄襲的,這不得不讓人震驚。
主持人更是不管李陽說的是不是事實,連忙上來制止,並且想要找安保人員過來把李陽請出去。
李陽自然是不願意放過莊青書,和主持人爭執起來。
這時嘉賓席裡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外科醫生站出來說了一句話。
“讓他把話說完。”
主持人看了那個外科醫生一眼,有些無奈地放開了李陽。
莊青書這時忍無可忍,他從位置上站起來,直接到了李陽身邊質問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陽冷笑一聲。
“我只是想公開事情的真相。”
莊青書因爲做賊心虛,聽了李陽的話瞬間火了起來。
“你說我這文章是抄襲的?有什麼證據?”
李陽嘖嘖兩聲,笑着說:“莊青書同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着急的樣子啊。”
莊青書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平復情緒。
“我還是看不下去你在這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莊青書同學你聽下去就知道了。”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折騰,你說我這文章是抄襲的,拿出證據給我看啊!”
“要證據是吧,那就繼續我們剛纔的話題。”
李陽指了一下臺下的觀衆。
此刻這些觀衆都停止了議論,聚精會神地看着舞臺上上演的好戲。
“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要想糊弄過關了。 ”
莊青書氣得臉色鐵青,但他不敢隨意發作,只是恨恨地盯着李陽。
“那麼,繼續我剛纔的問題,莊青書同學你的意思是,文章裡提到的那項醫學技術,你並不知道它是否存在,只是完完全全以一種假設的形式提出來的,對吧?”
莊青書仔細思索了很久。
他在抄襲了李陽的文章之後就把裡面的內容全部理解了一遍,一些自己不懂,又 無法刪除的地方,他只能模糊處理,像是文章裡提到的這項技術。
不過關於這項醫學技術,莊青書查遍了所有能查到的資料,完全沒有發現相關的消息,所以他覺得這也是李陽自己杜撰出來的。
他不相信李陽能真的把這項技術找出來,於是很有信心地承認了。
“不錯。”
李陽笑道:“莊青書同學並不知道有沒有這項技術就拿來做了假設。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這項技術是存在的。”
話音剛落,禮堂裡又響起一片議論聲。
嘉賓席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因爲他們也沒有得到和這項醫學技術有關的消息。
莊青書強裝鎮定。
“哦?這項技術存在,那你倒是拿出來它存在的證據啊。”
李陽冷笑一聲。
“這項技術是我們華夏國中外合作的78研究所里正在進行的一項醫學研究,其理論知識已經成熟,目前正處於臨牀階段,出於某種原因,這項技術並未對外公開過。”
莊青書抓住李陽話裡的漏洞反擊說。
“既然沒有公開過,那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陽笑道:“莊青書同學你先不要急着反駁我。這項技術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很好驗證它到底存不存在,只需要給那個研究所發一封郵件詢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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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李陽的話,嘉賓席上的那個外科醫生立馬讓主持人發郵件詢問。
於是主持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給78研究所發了一封郵件。
過了大概十分鐘,郵件被回覆。
主持人將郵件打開。
衆人看了郵件裡的內容,紛紛驚呼起來。
研究所的所長在郵件裡承認了那項醫學研究的存在,並提供了一些資料。
李陽這時露出陰險的笑容,開始詢問莊青書。
“莊青書同學,你連這個醫學技術都不知道,就將它設爲一個假設,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衆人的注意力被李陽引到了莊青書的身上。
他從一開始就對文章裡的這個技術遮遮掩掩,含糊其辭,還說並不瞭解這個技術,只是假設存在。
但現在這項技術卻被李陽給找了出來。
這一來一去,不禁讓衆人對莊青書這篇文章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莊青書同學?怎麼不說話了?”
李陽看到了莊青書額頭有汗水滲出,他繼續追問莊青書,爲的是打破他的心裡防線。
“都說了我是假設的,這完全就是巧合!是巧合!”
莊青書有些失態地大喊起來。
但他馬上又恢復了鎮定。
“李陽,我之前已經聲明過了,很可能世界上人研究了這個技術,只是我不知道而已,這隻能證明我的文章的不嚴謹,不能說明我是抄襲的!”
莊青書死不認賬在李陽意料之中。
他繼續說:“這點雖然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但你拒不認賬,也不能就因此斷定你抄襲了。”
李陽走到電腦旁,把文章裡的一段內容找了出來。
“可是這裡你又怎麼解釋?”
他指着屏幕上的內容。
“這篇文章裡,本來應該有一個具體的移植實驗,正是以這項移植技術爲前提進行的,但因爲你不知道這項技術的存在,所以無法解釋這個實驗,便將整個實驗都給刪除了。”
“你在文章裡用這項技術,和這個實驗來含糊其辭,但你好像忘記了,最後總結裡面,有個結論是靠着那項實驗來佐證的,可是你的實驗呢?”
“好歹是個堂堂研究生,居然抄都抄不好!”
莊青書聽完李陽的話後,整個人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李陽笑道:“怎麼了,無話可說了?”
莊青書此刻已經因爲緊張出了一身的汗。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爲這文章是他抄襲的,李陽說的一點不錯。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不敢想象承認的後果,於是像如潑婦一般耍起無賴。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這些只能算是我的錯誤,根本不能算是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