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很近，從電梯右拐一直走到底就是。
李陽推門進去，果然看到技術員在調試投影儀。
會議桌上來零星坐了幾個人，李陽走過去一一跟人問好，聊了兩句知道這些都是阿巴集團的員工。
他剛跟人家打了招呼，就聽到有個刺耳的女聲喊他。
“李陽？哎，你是李陽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芳驚訝的盯着面前一身西服的清俊男人看，像是不認識一般。
她跟李陽以前是大學同學。
當時的李陽跟現在幾乎沒什麼差別，也就是穿的成熟了一些，比以前看起來稍微穩重一點的樣子。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李陽看了半天，才認出這人是陳芳。
這也不能怪他。
陳芳一張臉畫的大濃妝，而且樣貌變化很大，以前哪有那麼高挺的鼻樑和瘦削的下巴，明顯是後期經過加工整容出來的。
並且是沒有整好的那一種，還沒那些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網紅臉好看呢。
唸書的時候，陳芳就很喜歡打扮了，每天都要塗脂抹粉的，把自己搞得花裡胡俏。
當時也確實有男生追求她，但是李陽覺得那幫男的，多數是近視。
不然怎麼能看上陳芳這樣的？
長得醜，性格也差，大小姐脾氣特別的重，還拜金。
怎麼看都不是談戀愛的首選。
李陽有點嫌棄她，不想跟他搭話，特意繞開坐到另外一邊去。
會議桌對面除了陳芳，還有一個高瘦的男人。
李陽本來想跟他打招呼的，但是這個男人傲氣的很，看都不看他一眼。
既然這樣，那李陽也不是會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乾脆誰也不搭理誰就行了。
不過他不想理會這兩個人，不代表陳芳能識趣不打擾他。
認出了李陽的陳芳，眼神裡的鄙夷很明顯，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似的從上到下的將李陽掃視了好幾遍。
“幾年沒見你倒是沒怎麼變，還是那一副窩囊樣。看在大家是老同學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要是來應聘，你走錯地方了。這裡是高級客戶開會的會議室。”
陳芳把後面幾個字咬的很重。
“你還是趁馬總來之前走吧，免得到時候人家喊保安上來趕你走，多沒面子。”
“陳芳你跟他多費力氣幹嘛，別說話了，搞得我們檔次跟他一樣低。”
李健懶洋洋的開口，全程都沒看李陽一眼，連個眼角都不給他。
“哎呀，我就是看到老同學，聊聊天唄。誰知道我都發達了，李陽還那麼落魄，怪不好意思的。”
陳芳話說的有點大聲，周圍那些員都聽見了。
但事他們不敢多說話。
畢竟都是公司的客戶，誰也不能得罪。
不過其中有幾個年輕人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都是平時上網的，網上的動態都很熟悉，所以知道李陽這個人，剛剛也是那幾個年輕人跟李陽最聊的來。
不過目前這個形式，他們講話代表的是公司，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可是在會議室裡沒有自家領導發話，他們是不敢亂說的，只能默默的看着。
“行了，別搭理他了，掉價。”
李健講話絲毫不客氣，那種感覺就跟他比馬小云還牛逼一樣，把李陽逗笑了。
“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應聘。你們就沒有想過，阿巴集團的最高層會議室，爲什麼我能夠進的來，還沒人管嗎？因爲我就是客戶。”
李陽好心好意的解釋了一句，就準備閉目養神了。
這年頭還有沒帶腦子出門的也不容易了。
以爲阿巴集團是那麼容易就進來的嗎？
尤其是這種會議室，普通人前臺根本不會被放進來。
李陽實在是不想再搭理這兩個人了。
跟傻子說話是很累的。
可陳芳倒是很有興趣繼續懟李陽，不管不顧的盯着李陽懟，那模樣看的旁邊圍觀的職員直搖頭，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是客戶？來談生意的？”陳芳不客氣的笑了：“你可拉倒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就你開的公司，一定是又破又沒用的，快要倒閉了過來忽悠人的吧？”
“馬總不會搭理你的，我也不可能來投資你。”
李陽嗤笑：“你以爲我看得上你的投資？”
“你口氣很大啊？”陳芳起身，單手撐在會議桌上，嫌棄的看向李陽：“你也不照照鏡子，什麼玩意兒還來拉生意，窩囊廢永遠都是窩囊廢，你口袋裡有幾個錢我還能不知道嗎？”
陳芳在大學的時候就看不起李陽這樣的宅男，現在工作了條件好了，就更加看不起這種沒本事的男人了。
她一直覺得李陽就是那種本事沒有，還特能裝逼的人，所以三兩句話說不到一起，張口就想噴他。
“我公司的身價不是你這種認高攀的起的，我勸你還是別妄想了。我不知道你是用的什麼辦法讓馬總答應跟你談生意，但是我這個投資人要是拒絕的話，你還還真只能一邊去。”
“馬總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心裡有點熟吧。”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你也就是在家看看小說睡睡覺的廢物命，你能幹成什麼事兒？一樣大事都不行，錢都掙不到，還開公司呢，趕緊關門回去睡覺吧！”
陳芳將能想得到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她自己心頭很爽，看到李陽臉色不大好之後就更加的神清氣爽了。
“呵，我有沒有錢跟你沒有關係，成不成大事跟你也沒有關係。”
李陽嗤笑：“但是你長得那麼醜，還跑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問題了。這麼難看還不好好在家呆着，出門做什麼？”
噴起人來李陽絕對不慫的。
“長得醜起碼有點自知之明吧，你說你從頭到腳都整了，怎麼也不去個好點的醫院？沒錢整就找便宜的啊？”
李陽坐在椅子上，歪歪斜斜的看着陳芳。
“你幹嘛？你可別靠近我了，身上一股魚腥味，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李陽一個勁兒的朝邊上閃，還做出一副難聞的樣子，把旁邊在調試投影儀的技術人員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