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牛亮拉長了音，意味深長的看着趙鐵牛，一副瞭然的模樣。m.biqmgètn
他就說嗎，李如歌爲啥會算計這人，啊不對，應該這樣說，難怪李如歌會防範這人，這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是該防範着點。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啥，趕緊把人給我綁起來，綁結實點，可別讓這種殺人犯跑了。”
本就被兩個小兵抓住胳膊的人，一聽牛亮要捆自己，趕緊說道：“大侄子……”
“呸，誰是你大侄子，你個殺人犯，還想跟我們頭攀關係，你信不信，我一刀就能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這些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大本事沒有，嚇唬人卻一個頂倆，把個趙鐵牛給嚇的，趕緊改口：“不是，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是這樣的牛亮同志……”
“誰和你這種人是同志，重新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不明白，我就把你的嘴給你縫上。”
“是是，我重新說，牛，”剛要說牛同志的人，想到自己剛被罵完，忙直接說事，“我剛舉報完青山公社書記，你父親不是已經把人都抓起來了，我這能將功補過不？”
一聽這人舉報了李如歌她爹，他爸還把人給抓了，牛亮立刻急了，上去就是一腳，罵道：“你這種人舉報的人肯定都是好人，你當我爸是傻子，會聽你這種人的話。”
說完這番話的人，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讓人把趙鐵牛，還有已經嚇傻的劉紅霞都給捆了個結實，一起帶去了縣裡。
至於王山桃，按着牛亮的意思，要一起帶去縣裡，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傷。
可這人說啥都不幹，還一副很是不在意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回去抹點草木灰就行。
急於回去阻止他爸幹傻事的人，也不敢耽擱太久，把兩個人綁了就走。
然後那幾個大喇叭，這一路牽着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喊，這兩個人不但亂搞，還差點把進山挖野菜的一名婦女給殺了滅口等等。
幾個小兵最近一段時間就幹些抄家打砸的活，還沒遇見過這麼大的案子，都高興壞了。
趙鐵牛和劉紅霞被幾個人當狗一樣牽着招搖過市，都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可沒辦法，這幾個小子不但不給他們鑽地洞的機會，甚至兩個人只要把頭一低下，立刻就有人扇過來一巴掌，讓他們把頭擡起來。
恰好張珊和張華姐弟倆從這路過，一看那女的居然是劉紅霞，張珊立刻破口大罵起來，“不要臉，當初你千方百計的要嫁給我弟，然後沒幾天，就要和我弟離婚，合着是外面又勾搭一個，還勾搭個老頭子。”
路過的人本來一看見這些小兵，都繞着走，今天這熱鬧和往天不一樣，大家都會頓足瞧一瞧。
有人聽見張珊這樣說，立刻加入到了罵人的隊伍裡，然後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被大家罵着，這兩個人也都清醒的明白了一件事，他們這次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翻不了身咋辦？
互相咬唄，反正咋能把錯誤都推給對方，讓自己的事小點，就咋幹。
李如歌這期間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知青辦，她並沒有急着去找金老爺子，依舊該幹啥幹啥，就好似不知道她爹的事一樣。
現在的人哪有和你講道理的，實際李如歌也擔心，怕牛主任那邊隨隨便便就給她爹扣個大帽子，到時可就有點不太好弄了。
可事情剛發生，她就可哪找關係，這樣反而會惹怒牛主任，所以她只能等。
這邊牛亮可沒有李如歌會拿穩，他是一進城就趕緊往他爸那裡跑，連趙鐵牛都不管了。
牛亮到了某委會大院，把自行車隨意一扔，就趕緊往裡衝，而且邊衝邊喊：“爸，爸，你抓錯人了，李書記是好人，舉報李書記的趙鐵牛，那傢伙纔是個大壞蛋……”
瞧見正和他爸對面二坐，還端着大茶缸子喝茶的人，牛亮一下就愣在這了。
牛主任看向李富斌同志呵呵笑了笑，介紹道：“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和你們家如歌在初中的時候，當過一段時間同學。”
牛亮本來不認識李富斌同志，剛剛完全是通過這人的長相，覺得和李如歌很像，猜到的。
這會兒聽他爸說完，知道自己沒猜錯，又不好意思的補充了句：“我那時是我們班學習最差的，李如歌是最好的，實際她那時都不認識我。”
“瞧你那點出息，我要是你，這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牛主任笑哈哈的嘲笑兒子。
牛亮也是會看臉色的，瞧他爸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抓了抓腦袋，不解的問：“爸，外面都在傳，說你把李書記給抓了，這咋回事啊？”
“外面的人咋傳，那是外面人的事，你看我像是難爲李書記的樣子嗎？”
牛主任說完，還笑着和李富斌解釋：“我這個兒子，哪樣都好，就是笨了點，呵呵，和你們家那幾個孩子不能比啊。”
李富斌同志也笑了笑，謙虛着回道：“不一定會讀書的人就是聰明人，沒聽說過嗎，行行出狀元，我看小牛同志就很不錯。”
一聽李富斌同志誇自己不錯，牛亮更來勁兒，趕緊說道：“李書記，我跟你說，我剛剛接到舉報，說有人在你們公社附近那裡搞不法活動，然後我帶着人就去了，您猜我把誰給抓了？”
牛主任：他這個傻兒子，自己一進來就開始嚷嚷，還問人家把誰給抓了。
“你把趙鐵牛給抓了？”牛主任都不用兒子回答，又繼續問道：“他幹啥了？怎麼犯到你手裡了？”
“爸我跟你說，”牛亮又想咋呼，後想到李如歌她爸還在，重點他還相中李如意了，忙收斂一下自己的誇張表情，語速也放慢了些，繼續說道：“我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趙鐵牛在追趕一名滿臉是血的婦女，原因是那人瞧見他和一個叫劉紅霞的……”
李富斌同志知道趙鐵牛和劉紅霞的事，所以也猜到了牛亮這是去抓人了。
和趙鐵牛搭檔好幾年，李富斌覺得自己對那人還算了解，也沒想到，殺人滅口這種事姓趙的都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