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葛家被周朝陽逮了個正着，李如歌毫不心虛的先發制人，“朝陽哥你去哪都不帶我，你一定有事瞞着我？不然咱們一起來的省城，你幹啥都不帶着我？”
“不是不帶你，之前去的那些地方……”
明白過來小對象在聲東擊西，周朝陽突然就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行了，進來吧，我告訴你一件你肯定感興趣的事。”
私自出去的事就這樣矇混過去了，李如歌把揹筐遞給葛亮，擠了擠眼睛，“咱們晚上可以吃肉餡餃子了。”
剛剛她從那祖孫家裡出來，肯定是做了好事，得到回報了，正好碰見幾個老農民哭的鼻子眼睛通紅的在往收購站那邊趕。
李如歌瞧見車上蓋着稻草的龐然大物似是老牛，上前一問，說是這頭牛在送公糧的路上，掉深溝裡摔死了。
那時候一頭牛對一個村都是命根子一樣的重要，都說幾個人哭的鼻子通紅。
而且即使牛死了，他們也不能私下裡把肉給分了，因爲那樣他們就沒有錢買牛了。
所以必須得送到收購站來，才能換點錢，纔有希望再買一頭牛。
不然私自售賣，就是犯法，讓上面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老牛是摔死的，又不是他們故意殺的，把肉都給老百姓分了，這樣反而是可以的。
總之你就是不能私下買賣，所以甭管收購站給多少錢，他們都得把這頭牛拉來。
來時幾個人也合計了，現在的人都喜歡買豬肉，還都喜歡買大肥肉，這頭牛哪有啥肥肉，肯定賣不了幾個錢。
可爲了能換幾個錢，他們不來試一試，還不甘心。
聽了幾個人的解釋，李如歌就問幾個人，一頭牛打算賣多少錢？
幾個人聽了她這話，都很茫然的互相看了看，最後都是一樣的回答：“我們也不曉得，這還得看收購站能給多少，到時我們村自己再添點，只要夠買一頭小牛犢的就中啊。”
李如歌：“那收購站黑着呢，你們又不曉得要多少錢，我跟你們說……”
吧啦吧啦，這邊李如歌把收購站一通黑，實際也都是一些大實話，幾個人立刻有了調轉馬車的想法。
可他們急需用錢買一頭新牛啊，不然他們就在家裡把肉給大傢伙分了過年多好，何苦拉來這麼遠。
幾個人邊聽李如歌說，邊跟着點着腦袋，可不往收購站送，他們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咋辦了？
“賣給我吧，我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那什麼，你們買一頭成年老牛，需要多少錢？”
幾個人一聽有人要買，就開始嗆嗆起來，一個人說最少得一百，另一個又說得兩百多，還有一個說五六十就中，畢竟他們村賣一頭一百多斤的大肥豬，才幾十塊錢。
五六十那是買一頭豬，這可是比豬大好幾倍的老牛，五六十那不是扯淡的扯嗎。
明白幾個人也不知道買一頭牛要多少錢，李如歌就給出了兩百塊錢的高價，但需要他們得把老牛給自己送家去。
幾個人一聽李如歌能出兩百塊錢，都驚喜的點着腦袋，但當李如歌要掀開稻草看看老牛的時候，大家又都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你們不會拉的是馬，騙我是老牛吧？”
要知道馬肉可不如牛肉好吃，雖然他們一家對馬肉也愛吃的不行，尤其她爹孃，可能在後世的時候吃夠了豬肉，居然說啥肉都比豬肉好吃。
“那不可能，馬和牛長得又不一樣。”
幾個村民的頭頭，這時站出來說明了原因，原來這個村的人爲了要那張牛皮，還有牛下水給大家開開葷，在家就把這頭牛給宰殺收拾乾淨了。
李如歌聽了這話，更高興了，趕緊又答應他們，等下把牛肉給她送到地方，大牛頭也送給他們了。
幾個人一聽還有這好事，趕緊按着李如歌指使的方向，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李如歌就讓他們把牛肉，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老牛了，卸下來放在稻草上，就可以走了。
當然，那個大牛頭，那上面的肉可不少，她既然答應了送給幾個村民，就不能食言。
幾個人樂呵呵的揣着兩百塊錢，車上還有一個幾十斤重的大牛頭，高高興興的一邊往回走，一邊討論着，去哪個村買牛的事。
兩百塊錢買了幾百斤的肉，李如歌也很高興，這交易不錯，兩邊都覺得佔了大便宜，那吃虧的人是誰？
當然是收購站了，不然這牛肉送去他們那裡，能給個一百二三，撐死一百五十塊錢都是多的。
而且那些人還不帶把這麼新鮮的牛肉賣給普通老百姓的，早都幾位領導家送一送，然後剩下的他們私下裡就給分了。
李如歌橫叉一槓子，截了收購站的胡，肥了自己，也讓幾個村民高興的提早過大年了。
兩邊都很高興的買賣，樂的兩邊的人都趕緊往家裡跑。
李如歌這邊等馬車跑遠了，趕緊把牛肉收進空間裡，她也趕緊跑。
曾經孫老師買牛肉可講究了，做醬牛肉必須要牛腱子，燉肉喜歡買肋條，或是牛腩，吃餡子那必須買帶點肥肉的上腦。
回到葛家之前，李如歌也不管啥上腦不上腦的，反正挑那種沒啥筋的地方，割下來一大塊就扔筐裡了。
葛亮此刻正拿着那一大塊牛肉發呆，想問問如歌姐從哪弄來這麼大一塊牛肉，估摸得有五六斤的樣子。
可人都和朝陽哥進屋了，他就不好闖進去問這種事了。
東廂房裡，李如歌此刻也很吃驚，“啥，你說啥，周大哥要調來省城，頂替葛老爺子的位置？”
“對，之前還有人攔着，但陳香菊和馮振南這事一出，我爸現在已經變成了受害者，那些想攔着的人也不好再攔着了。”
“不是，周大哥現在的級別……”
李如歌想說，還可以這樣胡鬧的嗎？
一個糖廠的廠長，居然一下跳這麼多級，這不符合規矩吧？
“所以啊，我大哥必須要現在就來，在副職的位置上，還要幹半年，等葛老爺子正式退下來，他就可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