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飛給了郭北平一個眼神,讓他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平白無故,研究人員爲什麼會發出驚呼,是不是林鋒在實驗室動了什麼手腳?
郭北平眼上嚴肅,點着頭,就衝入實驗室。
下一刻,又是一聲驚呼!
“什麼情況?”
任正飛皺起眉頭,沒有猶豫,他悄無聲息的邁着步子走到實驗室內。
接着,實驗室內的說話聲,闖進任正飛的耳朵裡。
“芯片真的被改良了!它的架構不再是ARM了,是一種新的架構!”
“用擼大溼跑分軟件分別對Flash、DDR等性能進行測試,測試結果超出目前市場最高配置處理器,近5倍。”
“圖形渲染、音頻處理、單指令多數據流,都有極大的提升。”
“低頻高能且耗電量少。”
“中央處理功能更強勁,超越了現有的任何處理器。”
“糾錯功能強大,兼容效果尚佳。”
“……”
實驗室內,針落可聞!
“林鋒真的把處理器改良了!開發出一種新架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老男人,坐在桌邊上,眼神有些迷惘。
國內13億人口都做不到的事情,林鋒一個人就做到了,這太玄幻了吧!
另一名皮膚髮黑的男子,推着眼睛,緩緩道:“開發新架構也就算了,居然在原有芯片基礎上,把性能做到如此強悍!”
架構相當於軟件作用,芯片內部設計相當於硬件設施,林鋒僅僅通過“軟件”手段,就加強硬件功能,讓他們這些技術人員自愧不如,恐怕他們窮盡一生,也做不到這步。
“我們剛纔的行爲,是不是在詆譭林鋒?”
有一名年輕的技術員,大聲說了出來。
室內再次陷入沉默。
雖然他們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林鋒真是個天才!”
一名滿頭花白頭髮的男子,爲自己點上一支菸,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白色煙霧,他的身體如同這煙霧一樣,變得輕飄飄的。
他是一名芯片架構師,從事芯片架構行業10年。
這10年中,他不斷的摸索、探尋,就希望能開發出自己的處理器架構模式,可是他失敗了,10年的光陰,只是用在了工作上,對於處理器架構什麼的,沒有任何進展。
而今天,林鋒只用了5個小時就開發出了一種新的架構,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難道我是個廢物?我連一個剛走出校門的學生都不如?這10年真是活到狗肚子裡了!”
頻頻的質問,使他有一種想哭的趕腳,人生有的時候很無奈。
“你們忙吧!我去找林鋒。”那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就要往出走。
“幹什麼去?”有人問到。
“幹什麼?當然是去道歉!”
之前,無故詆譭林鋒,這讓他覺得無地自容,做人不能太無恥,有錯誤就要積極承認。
“算我一個!”
“我也去。”
шшш.ttκд n.¢Ο 陳愛亮躲在牆角一聲不吱,就在剛纔,他的言語頻頻針對林鋒,可如今,眼前的事實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他是如此的無知。
其他人都不搭理陳愛亮了,陳愛亮本就不討人喜歡,這件事之後,沒人會理他,誰會搭理一個無知且滿嘴髒話的人。
衆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手扶牆的任正飛。
“任總裁!”
幾人急忙上前攙扶着。
任正飛臉上的震驚之色稍稍退卻。
到此時,他終於明白,林鋒問他心臟好壞的原因,如果心臟不好,恐怕眼前發生的事,有一千種理由讓他住進醫院。
慚愧!
任正飛感覺十分慚愧,想來他縱橫商場40年,如今卻有看走眼的時候。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不過,任正飛內心雖然複雜,但眼中的忌憚之色更重。
商人不可怕,因爲華爲不差錢;天才也不可怕,因爲華爲能招入轂中;外國人更不可怕,因爲在金錢面前,外國人也會低下頭顱。
但最可怕的是既有技術又有錢的人,而林鋒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無線充電器可以充當印鈔機,新發明的處理架構就是火炮。
在既有“錢”又有“武器”的情況下,林鋒想轟誰,就轟誰,被轟的人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除非哪家手機廠商不想在電子行業闖出門道。
原本ARM架構在市場上的佔用率有90%,可林鋒的處理新架構一出,任正飛敢肯定,這90%市場全會被林鋒掌握到手中。
做手機行業的,還能離開林鋒嗎?
顯然不能,不說跪舔,起碼也得敬畏七分,這才配的上林鋒所掌握的實力。
一塊普通的麒麟芯被改造後,在性能不僅增加五倍,在成本上也沒有任何變化,這樣一塊芯片的價值會是幾何?
要知道,一塊原芯也才十塊錢。
再加上無線充電領域,林鋒已然掌握了手機行業的半壁江山。
“恐怕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任正飛懷揣複雜心情,擡頭再次打量着眼前這枚被偷樑換柱的麒麟芯。
ARM架構的授權費是很龐大的數字,每生產一片芯片都需要支付授權費,然後在盈利上也要支付百分比的授權費。
價格上可以用昂貴一詞來形容。
但有了林鋒的處理器架構之後,任正飛再看不上ARM的架構,ARM架構就是一坨屎。
許久之後,任正飛的手“啪”的一聲,拄在桌上,來阻止身體搖晃,緩了大半天,他才發出聲音:“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敢說一嘴,哼!”
任正飛的聲音低沉無比,關節捏的嘎嘣響。
衆人連忙縮了縮脖子,噤若寒暄。
“對了,剛纔你們是不是故意針對林鋒的?”任正飛語氣平淡的問道。
誰都沒敢說話,不過,他們眼睛都望向牆角的陳愛亮,節奏是他帶的,與他們無關,這個時候,需要陳愛亮這位老司機挺身而出。
“哼!你們去給林鋒道個歉。”
任正飛臉上滿是化不開的陰鬱,他在思考如何能讓華爲的手機,使用上這項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