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服務生就端着他們要的酒進來了。
而外面沈之夜看着安妖妖萬般璀璨的眼睛時,猛地…………一下,怔住了。
就彷彿他的世界被投射一抹陽光。
那陽光不灼眼,很微弱,卻還是照亮了他整個世界。
就連他手上的動作也跟着一頓。
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安妖妖忽然間擡起頭,那張白淨可愛的臉,彷彿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眨着眼睛看着沈之夜,眉眼彎彎,嘴角勾起一絲明媚的笑:“你喜歡我好嗎?”
她的眸子宛若一潭春水,似落非落,滿滿都是認真和專注。
深情款款,注入心房。
這是一個很俗氣的開場白,俗氣的就連旁邊趕過來的許最都渾身酥麻了一下。
她想,無論是誰,只要是男人在看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對他說出這番柔情的話,都會心動。
但,沈之夜並不是普通人,他是沈之夜。
帝國最年輕傑出的軍官。
因爲父親沈炎涼之前比較花心的原因,自他出生起,母親一直教誨着他,男人不會能濫情。
聽着突如其來的告白,他呆了一下。
隨後他抿起了脣瓣,精緻的眉峰微微褶皺起,下一秒,就看到他面無表情地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不會!”
說完,他直接鬆開了抱住安妖妖的手。
安妖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間鬆手,一個沒注意,差點就摔了。
幸好許最反應了過來,及時的扶住了她。
整個過程,沈之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他淡淡地看了安妖妖和許最一眼,然後不帶一絲情緒地轉身往裡面的包間走去。
“哎,你怎麼這樣?”許最見沈之夜一聲話都沒有,不服氣的喊道。
然沈之夜理都沒理她,徑直的往包間走去。
許最看了看沈之夜的背影,又看了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安妖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我很崇拜”的表情:“小兔,你之前說要追的人竟然是他啊……你有勇氣!”
“沒有勇氣的就不是我安妖妖了!”安妖妖回過神來。
她也不覺得丟臉,反而沈之夜的做法,激情了她內心熊熊的火焰,狡黠的水眸裡也充滿着無限的鬥志。
她安妖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拒絕過她的男人!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看着一臉不服輸的安妖妖,看了一眼許最,“我是不會放棄的!”
……
安妖妖拉着許最就去找沈之夜。
卻不想剛走到一個包間的門口,就被正好從包間裡出來的殷堯撞了個正着。
看見許最的那一剎那,他有些驚喜。
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最之後,伸手就把許最從安妖妖的懷裡搶了過去,他附在許最的耳邊,“沒想到女裝的你會這麼的誘人!”
“哎,你放開……”許最還未使出招數,就被殷堯強硬的拖進了包間裡。
本來爺爺就很懷疑他和甜甜之間的關係,正好趁着表弟在,他拉着許最好好的演一場戲。
一進門,許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慕麒麟和沈之夜。
她嚇得轉過身去就準備逃跑。
她現在是女裝啊!
是女裝啊!
她是不能見他的。
殷堯見她要跑,直接將想要落跑的她拉進懷裡,然後花花公子一般地帶着她坐到了沙發上。
許最怕慕麒麟會認出自己,乾脆將頭按在了殷堯的肩膀上。
安妖妖看着許最的慫樣,差點笑出來,但是爲了自己的形象,她還是羞答答地坐到了沈之夜的旁邊。
看來他們很有緣分呢!
沈之夜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彷彿把她當作了空氣。
安妖妖忍着想要將這個男人扒光衣服扔到牀上的衝動,臉上的微笑更加溫柔了。
爲了男神,爲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忍!
那一頭,慕麒麟一襲黑色的高端定製西裝,眉若山巒,脣若薄冰,眸若星辰。
在許最的眼裡,帥氣得一塌糊塗。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開始猛烈地跳動着。
殷堯感覺到她身上的顫抖,壞壞地在她耳邊說道:“你在怕什麼?”
許最沒有說話,使勁地將自己的臉往他的懷裡埋。
一隻手伸向了殷堯的腰,狠狠地掐了一下。
殷堯的臉瞬間就扭曲了,差點叫了出來。
那邊,慕麒麟看着甚是親密的兩個人,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埋在殷堯懷裡的女人身上。
墨色的眼底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幽光:“哥,這位是?”
他算算時間許最這兩天回來了,所以來看看。
雖然他們好久沒有聯繫過了,可他很想她。
之前他生氣她對自己的疏遠,可現在他發覺跟恨她比,自己似乎更想她。
那種思念,好像已經融入他的骨血裡一樣,無時無刻的跟隨着他。
殷堯伸手抱住許最,朝慕麒麟笑道,“你嫂子呀!”
他拉了拉許最的手,讓她擡頭見人。
結果許最說什麼都擡頭。
他怕慕麒麟看出端倪來,朝他笑了笑,“你嫂子膽子小,怕生!”
許最一直將臉埋在殷堯的懷裡,不敢擡頭。
不知道爲什麼,她特別不希望讓慕麒麟看到自己女裝的樣子,是因爲羞澀?
還是因爲難以啓齒?
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但也就那麼幾秒,就聽見慕麒麟朝她問好,“嫂子好!”
聽到“嫂子”這三個字,許最的身體不經意間顫了顫,那雙水潤色的眼眸垂下,看不清自己的情緒。
她那麼不喜歡他的那句嫂子。
聞言,殷堯一笑,“估計沒多久我們差不多就要結婚了!”
他覺得和許最結婚感覺還不錯。
聞言,許最手又伸出來了,在殷堯的腰上掐了一下,還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
殷堯咬着牙,臉上的表情差點就掛不住了。
感覺到殷堯的一樣,慕麒麟皺了皺。
他的這位嫂子貌似很暴力啊?
殷堯發現慕麒麟正盯着自己和許最看着,他笑呵呵着,“呵呵,你別看你嫂子很暴力,我告訴你那只是在人前,在人後,她就溫柔的就像一隻小綿羊!”
許最嘴角抽搐,掐着他的腰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殷堯酸爽的臉差點就扭曲了,但他臉上還是很從容繼續說:“她就是我的剋星!”
剋星?
慕麒麟皺了皺眉,他一下子響起了許最。
那是他的剋星。
想着,他握着手機的手指就解開了手機上的鎖。
他點開了那一個特別備註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