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周發雖然不喜歡馬桂彬神經兮兮的模樣，但是從林徐成每次發生事情必定會詢問馬桂彬的意見來看，也認爲對方“有些能耐”。
自然，有些能耐不代表有真本事，周發就不相信馬桂彬真的有能力破案，這次的事件可是號稱警界新星的林徐成都感到棘手。
馬桂彬自然不清楚周發內心的想法。
“我剛纔檢查了所有屍體，沒有槍傷，而且還有兩個人被放幹了血”
“放幹血？”周發突然敏感的問。
他看向林徐成，見林徐成點頭，周發知道自己的猜測必定沒有問題。
“能不能猜到他爲什麼要來這裡？”周發壓低自己的聲音，湊到林徐成身邊小聲的問道。
“有點不對勁，我聞到有一股很濃的鬼味，動手的可能不是曹查……”林徐成突然停下。
他往後撤一步。
“哎呦！”墊着腳探着身子偷聽的身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掃把星，你在這裡幹什麼？”周發看着那個險些摔倒在地的身影表情不善。
現在他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他自然想離掃把星更遠一些，免得自己更倒黴。
“周sir，有兩位師兄找你啊”掃把星尷尬的吐着小舌頭，抓着自己腦袋說道。
“回頭再找你算賬！”周發快步離開。
“林sir，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啊？”掃把星搓搓手，走到林徐成身邊問。
“有，當然有了！”
“什麼啊？”掃把星驚喜的問。
“喏，帶老馬去醫務室。”林徐成朝着地上躺屍的身影努嘴。
“馬sir，馬sir怎麼倒在地上了？”掃把星驚訝的看着倒在地上，兩眼翻白的馬桂彬問道。
“剛纔你湊過來，讓他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腦袋撞在石頭上了”林徐成指着馬桂彬腦袋旁的大石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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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忙碌。
常亮的辦公室內不停傳來鋼筆書寫與資料翻動的聲音。
伴着哈欠聲，月亮從頭頂緩緩移動，太陽也自海平面升起。
到第二天早上，無一人離開辦公室。
“哈欠~”
kitty打着哈欠從桌子上醒來，她感受有個人坐在自己對面，揉眼向對面看。
待看清了對方是誰後，kitty打了個激靈，立即坐直身體。
“林sir，早上好！”
林徐成正坐在kitty的對面，打開了一瓶冒寒氣的可樂喝。
“醒了？”
“嗯，我昨天晚上正在整理資料，但是……”她想解釋。
林徐成抓着一張紙巾遞給kitty，也將kitty接下來的話噎在嘴裡。
“林sir……？”
“擦口水了”
“啊！”kitty整張臉變的通紅，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快速的接過紙巾按在自己嘴上。
“今天早上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現在胡sir，陳sir不在，鬼佬署長又每天在高爾夫球場打球，從來不管事，現在案子壓在我們肩膀上，所以你就要多勞累一些了。”
“我？”kitty下意識的想問，不是說了天塌了個子高的頂着？她也只是個文職，像高級督察陳大偉的搭檔林徐成，還有老牌警官周發也都在，怎麼可能需要自己來頂着。
林徐成不在意kitty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說道：“你去掃黃組，緝毒組，各個部門聯繫一下，將最近幾天的缺勤名單統計一份交給我，還有……詢問一下我們警署最近有沒有人行爲奇怪。”
“保證完成任務！”kitty站起來敬禮道。
“嗯”林徐成也站起來，對着敬禮的kitty仔細看了幾眼，非常欣賞的點頭。
就在kitty以爲自己得到了上司認同時，林徐成說道：“吊帶釦子鬆開了。”
“啊！！”
看着林徐成離開的背影，kitty有一股危機感。
這位阿sir，至少腳踏3條船啊，她可不想成爲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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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
三合板將窗戶封死。
幾個吊在電線上的燈，搖曳着勉強照亮了工廠。
吱——吱——吱嘎！！
轟隆！
捲簾門升起來，漆黑的工廠一瞬間被光充滿。
兩蹲在門口的警察眯着眼，極不適應。
來人走路搖搖晃晃，他邁步時，身上一塊塊的往下掉血痂。
“搞什麼，你真的去了大哥雄的別墅，還幹掉了他？”
“屁！”曹查理破口大罵：“嘶，雖說變成這種鬼東西之後不會死，但還是很疼啊！”
“怎麼搞的？瓷盅呢？”
“在這裡”曹查理手裡抓着一個小號的瓷盅。
曹查理咧着嘴，指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彈孔“我昨天晚上趕到的時候，剛進大門就被幾個拿着槍的混蛋打了幾槍，等我殺了那幾個混蛋衝進去的時候，大哥雄那羣人全都死了。”
“還有人要殺大哥雄？”
“我怎麼知道？那個混蛋得罪的人少嗎？”曹查理氣問道。
“說的也對”兩人點點頭，也認同了曹查理的話。
曹查理跛腳走到一張桌子前，將小瓷盅放在桌上，對着大瓷盅說道：“你兒子拿來了，現在到你幫我了！”
“……”
瓷盅久久沒有迴應。
曹查理不爽的吼着：“喂，你們做鬼的要不要這麼不仗義啊，我們言而有信好不好？”
“你想怎麼做？”瓷盅終於有了聲音。
“姥姥讓我搞一羣人給他吸陽氣，讓他**血，你不是法力通天，幫我用鬼遮眼控制幾百人完成任務，讓我好交差。”就算脫離了人的身份，曹查理依舊是那副偷奸耍滑的模樣。
“可以，不過我要你先答應我做一件事。”瓷盅中女鬼卻追加了條件。
“你說。”
“我要你殺了那個警察！他用法陣燒我的陰氣，用玉佩鎮住我的魂魄，險些將我打成重傷！”
“誰？”曹查理轉頭看向身後兩個警察。
“林徐成！”
曹查理本就慘白的臉，變的更加糾結：“林徐成，人形野熊啊，而且他也會抓鬼，你讓我去對付他？”
就是變成鬼，曹查理都不想與林徐成發生衝突。
“你摔碎瓷盅放我出來，我自己去對付他”
“欸，嘿嘿嘿，別認爲我真的傻”曹查理搖頭：“放你出來？我肯定第一個小命不保啊。”
“不過……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不如你控制幾百個警察讓我給姥姥交差，到時候幾百個不人不鬼的警察對付林徐成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啊，怎麼樣？”
曹查理興奮的搓手，他咧嘴笑時如鐵鉤的犬齒彈出嘴脣。
這可是個一本萬利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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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
林徐成揉着眉心。
“怎麼了？”
“眉心一直跳，總覺得有人要算計我”林徐成搖搖頭，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周發，問道：“驗屍報告呢？”
“喏”周發將一沓驗屍報告放在林徐成面前：“死的人全都是心臟病，也只有兩個……就是老馬指認的那兩個人，和殺手阿豪一樣，被人吸乾血死的。”
“對了，老馬呢？”周發才發現，平時神經兮兮的馬桂彬，竟然沒了蹤影。
“和掃把星一起在醫院。”
無奈一笑，周發手肘撐着桌面，朝林徐成湊近，小聲說道：“……看來還有第三方勢力插手。”
“但肯定也和曹查理有關”林徐成指着報告。
“現在我們的警力完全排不上用場，你有沒有幫手？”
“本來我找了一個”林徐成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不過現在看，好像不夠，必須請我二師兄幫忙了！”
已經許久沒有“經驗”進賬，林徐成自然不想讓林正英出馬過來搶“經驗”，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也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聽見林徐成找到幫手，周發鬆了口氣：“我們這邊呢？”
“大哥雄死了，但是他的犯罪團伙肯定沒有根除，還要讓夥計們加把勁，而且發哥，有件事我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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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突然要搞什麼？”
“是啊，怎麼突然搞這麼多？”
金麥基與孟超費力的擡來一張桌子，又將上面放滿了神像。
“馬王爺，關二爺，三清道祖，茅山祖師，觀音菩薩，十八羅漢，鍾馗在上！”
兩人恭恭敬敬的對着桌上神像拜拜。
“哇，金麥基，搞什麼啊？”有個警員走過來，對金麥基和孟超搞出來的這套感到好奇。
“別耽誤我們做事。”
“怎麼拜神也算做事麼？”對方調笑道。
但是看到金麥基和孟超臉色變冷，他急忙擺手：“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沒了人打擾，兩人繼續忙自己的任務。
“符呢？”金麥基問道。
“在這裡”孟超從口袋裡將一沓黃紙符拿出來。
兩人分別用黃符貼在神像背後。
“咒語是怎麼唸的來着？”孟超抓着後腦勺問道。
金麥基不敢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觀音菩薩，十八羅漢好像是佛教的。”孟超有些遲疑。
“管他那麼多，太上老君面子那麼大，請過來幫幫忙也沒問題嘛，大家都是天上神仙，一起降妖除魔嘛……再說了，你還記得咒語嘛？”金麥基反問。
孟超自然是搖頭：“我腦袋有多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