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感知不到我身上阿修羅的查克拉嗎？”
柱間先反問九尾，九尾不僅是所有尾獸中力量最強，它的感知能力也肯定要比其它的尾獸們更強。
“阿修羅...”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上千年，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九尾仍然立刻想起了起來，它的一對豎瞳瞄準柱間，驚道：“你是說...你的身上有阿修羅的查克拉？”
它的感知立刻籠罩柱間，但並沒有感知到任何除其自己外任何的查克拉。
“嗯，阿修羅的查克拉附在我的身上，所以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他的轉世吧。”
柱間點點頭，道：“所以你能理解了嘛，關於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以及你們尾獸，包括十尾的事情，都是阿修羅的查克拉告訴我的。”
查克拉本就是由精神能量與身體能量相結合誕生出來的奇蹟之力，而尾獸本身也是六道仙人以純粹的查克拉與瞳力創造出來的生命奇蹟。
所以柱間斷定，自己這樣的說辭，九尾大概率會相信。
在所有尾獸當中，九尾不光是最強的存在，它的頭腦也比其它的八個小老弟活泛的多，堪稱集力量與智慧於一身。
聽得柱間的說辭，九尾沉吟了片刻道：“但你並不是阿修羅。”
九尾並沒能在柱間身上感應到阿修羅的查克拉，可他能說出六道仙人的本名，以及關於尾獸們最大的秘密，十尾，讓它不得不考慮柱間所說的存在可能性。
不過即使九尾願意相信柱間身上有阿修羅的查克拉，但這傢伙和阿修羅本人根本一點都不像。
性格、行爲方式，最重要的是實力...
阿修羅那傢伙像眼前這個小子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本事。
說他是六道老頭或者因陀羅的轉世的話，九尾倒覺得更合適。
“嗯，我是千手柱間啊，不過重點並不在這吧...”
柱間連忙轉回自己想說的話題：“我知曉在這上千年的時間裡，尾獸們和人類之間的相處方式違背了六道仙人當初的意願，人類需要爲此負起一部分的責任，但你已經奪走了幾十條生命，就算無法消除你內心的仇恨，只要人類不再主動招惹你，你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傷人殺人了吧？”
“請離開這裡吧。”
柱間說道，他沒有辦法評判九尾傷害人類這件事的對錯，畢竟他不是九尾，兩世的人生加起來前後也不會超過四十年。
相對於九尾這上千年的經歷，柱間沒法對它要求什麼。
不過雖然道理是這樣，可如果他把話說到這裡九尾還不肯讓步，他就只能動用武力把九尾從這片區域內趕出去了。
九尾盯着柱間的眼睛與之對視，片刻之後，它露出了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你這傢伙真的是很囉嗦，你真的是忍者嗎？”
“忍者中怎麼會有你這種不爽快的小鬼。”
“啊。”
柱間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淡笑道：“我這人的確不夠坦率，而且確實不夠強勢，所以像我這樣的人，應該是挺招人討厭的聖母吧。”
“聖母？那是什麼？”
九尾聽着這忍者世界裡根本不存在的詞彙，嘴角突然揚起，道：“你這傢伙，難道不是男人？”
“...”柱間緘默，他撇了撇嘴，九尾這閱讀理解力...還真他孃的是滿分。
不過柱間也能感覺到，九尾已經不再對自己抱有那麼強烈的敵意了。
他大概解釋了一下：“所謂的聖母嘛...指的就是做事情顧慮太多，不夠看重自身的利益，因此不夠果斷的一種性格吧。”
但實際上聖母並不是個貶義詞，確切的說是一種中性詞。
只在嘴上講大道理，自身卻從來都不遵循的人，那叫做聖母表，兩者不能混淆。
“等等，扯遠了，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
柱間發現九尾拉扯話題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強，他可不是來這裡和它聊天的。
“我不按照你說的做，你又能怎麼辦？”
九尾忽然恢復正色，即使它此刻被柱間的木人之術壓在身下，全身也都被加強版的樹界降誕牢牢束縛，卻仍然不代表九尾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簡單。”
柱間神情平靜的道：“那就只能把你趕出去了，我知道尾獸是沒有辦法靠物理力量殺死的，但也會受傷，也會感覺到疼痛。”
“繼續打！”
忍者世界，拳頭爲大，就算高傲如同九尾這樣的傢伙，只要能在物理層面的力量上徹底壓制它，它一樣會感覺到何謂恐懼。
實際上，九尾大概已經感覺到了柱間的恐怖，否則估計也聽不進去他說話。
而得到了柱間的確切回覆後，九尾卻是露出了笑容道：“你確實和阿修羅那小子一點都不像。”
“好吧，我就答應你的條件，離開這裡。”
九尾想找個能安靜棲息的地點雖然不容易，不過它清楚柱間並不是在開玩笑，打下去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
當然，最重要的是九尾覺得柱間與之前上千年來見過的人類都不一樣。
明明擁有足以抗衡甚至壓制它的力量，卻如他自己所說，不像是個傳統的忍者，更沒有一丁點的強者風範。
不過這種類型的傢伙，九尾倒不算太討厭。
“謝了。”
柱間也不怕這到底是不是九尾的緩兵之計，木人之術終於擺脫了騎在九尾身上這個糟糕的姿勢，然後柱間結印，長滿九尾身體的樹木也開始迅速地收縮。
九尾起身，掃了柱間兩眼，可能也是它覺得頭一次被一個人類逼到這樣的地步實在丟人，所以也沒有再和柱間交流些什麼，轉身離開。
它那龐大的身軀移動時，難免在羣山之間引起巨大的動靜。
而此時柱間已然躍上了一座山頂，目送着九尾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