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之前在房間,他勸說龍王逃跑,對方一個勁的否定,他原本以爲真的是忌憚香衣的實力和在小神州的影響力,看來,對方內心深處,其實是不想逃的。
隨即,陳凡一隻手拍在了龍王的肩膀上,用很認真的口吻道:“龍王,如果你自己喜歡香衣小姐、想和他成親的話,就遵從自己的心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龍王似乎也不想在隱瞞,如實道:“陳凡,實話告訴你吧,香衣最開始對我那樣,作爲一個大男人,我確確實實有抗拒過她。可是隨着後面的相處,我
發現她這個人其實不錯,至少對我不錯。”
“除了在成親這件事上,她霸道強勢,不肯絲毫退讓,在其餘的事情上,她都會詢問我、尊重我的意見……”
後面這句,光是聽到一半,陳凡就忍不住說道:“那不就得了,她人好,你對她也有感覺,你們結婚就結唄,你抗拒個什麼鬼?”
龍王:“陳凡,你或許還不知道,香衣她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如果和她成了親,今後極有可能就回不去華夏了!!!”
原來,龍王抗拒和香衣結婚的一個理由,在這裡。
陳凡不由搖頭一笑,對香衣,乃至對小神州所有歷練者的瞭解,他恐怕要比龍王瞭解得多。
不過此刻,他知道不是向對方解釋這些東西的時候,直接道:“龍王,你如果信我的話,就按照自己心意辦事,你同香衣結了婚,我照樣有辦法,帶你回凡……華夏。”
“???”龍王一臉問號地盯住陳凡。
不過這個時候,一刻鐘已經到了,香衣過來,把龍王拉去行禮拜堂。
兩人沒有機會再交談。
香衣和龍王的拜堂禮,無非和數百年前的華夏古時一樣,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只是陳凡看見,兩人所拜的高堂,是一幅畫。
畫上人的高大威嚴,陳凡隔着數米距離,看畫像上面的人,亦能感覺陣陣壓力。打心底有骨子敬畏之情生起。
除了這些感覺,他倒是認不出畫像上面的人具體是誰。
不知不覺間,溫子仁來到了陳凡的身邊,在他盯着畫像走神之際,用胳膊撞他一下道:“嘿小子,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陳凡回過神,見是溫子仁,淡淡道謝一句:“謝謝你的告知。”
“嗨,這些都是小事情,無需客氣……”
溫子仁擺擺手臂,緊接着,他將手臂放下,一把摟住了陳凡的肩膀。
陳凡眉頭下意識一皺,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溫子仁降低一分聲音,繼續說道:“兄弟,我知道那個‘龍王’是你的朋友,他被香衣強行玷污,如今還被逼的成親,你肯定非常不爽她,正巧,在小神州中,我最不爽的一
個人,也是香衣。”
“我們合作一把,今天大鬧一場如何?這樣,你既能幫朋友出氣,還能幫帶他逃離開香衣的手掌心。”
“!!!”
陳凡瞬間露出吃驚的表情:“你跟香衣不是朋友嗎,怎麼會……”“呵呵,表面朋友而已。”溫子仁笑問道:“怎麼樣,如果你答應,我的那些兄弟目前已經抵達血獄牢籠了,到時候你趁機靠近香衣,我們一出手,你就偷襲她,最好把她重
傷。”
“我……”陳凡聞言,內心震驚,正想說一句什麼,可嘴裡才吐出來一個字,就被溫子仁打斷:“兄弟,實不相瞞,我們早就在計劃對香衣動手了,而今天正是時機,你如果同意和我
們一道,等會兒打起來完了,你可以帶着你的朋友走,若是不同意和我們一道,攻擊無眼,你跟你的朋友很有可能會倒黴的。”
如果說,溫子仁的前面句話,是在和陳凡好好商量,那麼後面一句話,便是威脅了。
意思很明顯,陳凡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陳凡不知道溫子仁爲什麼會和香衣爲敵,如今這種情況,他若是拒絕,保不準溫子仁會立刻對他做出什麼。
於是乎,陳凡腦中思緒稍稍一轉,點頭道:“好。”
“哈哈,跟聰明人交流就是痛快!”
溫子仁重重拍他兩下肩膀,鬆開他,走離一邊。
當然,走離之前,他沒忘再叮囑陳凡一聲,讓陳凡千萬藉助龍王靠近香衣,動靜一起,就全力襲擊香衣。
陳凡向香衣走過去了,這時,對方和龍王的成親禮已經行完,兩人正在挨桌的敬酒。
龍王雖然依舊滿臉的不情願,但他在動作上,卻是沒有停滯或者拒絕,配合着香衣敬酒。
天道拖着重傷的身體靠過來,看着這一幕,張嘴道:“陳組員,龍王真的和香衣小姐結婚了,這個……”
聽聲,陳凡扭頭髮現天道的表情,有些複雜,表情中夾雜了諸多種顏色,吃驚、錯愕……最奇怪的一種是,陳凡發現還有羨慕!!!
頓時間,他問道:“天道,你這是在羨慕龍王?”
天道急忙把眼神收回來:“陳組員你說什麼呢,這、我有什麼可羨慕的。”事實上,在天道的心裡,他還真在羨慕龍王,因爲在小神州中做了許久獵物的他,深知歷練者的地位有多尊貴,尤其是香衣的名聲,在小神州內更是被稱爲‘第一歷練者’
意思是指,凌駕於其他所有的歷練者之上。
所以,龍王能夠和對方成親,他焉能不羨慕?這就好比在凡界,奴隸進入了豪門,鯉魚躍了龍門。
陳凡沒有在跟天道多說什麼的意思,朝龍王、香衣靠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