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隊長，兩位警察同志，你們現在再問他問題看看。”
陳凡彷彿沒有聽到樑龍和小張、小李的提醒聲，目光就這麼定定盯在吳法身上，看都不看三人一下地說道。
“這人是誰啊，樑龍，我可警告你，等我出去後，我一定讓我的律師告你們。”
見陳凡在自己的推搡下竟然紋絲不動，吳法有些驚訝，隨即只好轉變目標，指着樑龍威脅道。
“陳凡，你給我……”
對此，樑龍眉頭皺成了‘川’字，就要將陳凡強行拉出審訊室，可是，他手纔剛接觸到後者的手臂，就聽陳凡對吳法問道：“吳法，你是不是犯了罪？”
於是，聽到他的問題，樑龍和小張小李都是啼笑地搖頭，心想着你這不是問的廢話麼，就憑吳法這種老奸巨猾、老油條，他們開先用盡了各種方法都不能從對方口中問出一絲一毫有用的東西，你現在這般直接乾脆的問，對方要是能承認，那才叫見鬼了。
除非對方腦子進水，秀逗了。
“是！”
不過，就在樑龍三人不約而同認爲陳凡問的是無用功的廢話時候，誰曾想，下一刻，他們卻見吳法點了點頭，答道稱是。
樑龍：“……”
小李：“……”
小張：“……”
一時間，見聽到這一幕，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了。
不只是他們，就連吳法回答完以後，亦是雙手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駭之色，那樣子，跟見鬼了差不多。
“嘿嘿。”
見狀，陳凡咧嘴笑了笑，繼續對吳法問道：“吳法，說說吧，你自己都犯了那些案子？”
“‘二一四案’、‘五一六案’、‘一一零二案’……”
隨着陳凡將話問出，下一秒鐘，吳法的雙手便脫離了嘴巴，大聲的、一字一句回答道。
而，回答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吳法瞳孔內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事實上，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恐懼更盛。
這特麼都怎麼一回事，他潛意識裡明明不想回答的，可是聽見陳凡的問話，他嘴卻是不由自主的便脫口而出了。
“樑隊長，你們別光站着啊，還不趕緊作筆錄！”
陳凡轉頭看到樑龍三人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由無奈提醒道。
“哦哦……小張小李，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做筆錄啊。”
聞言，樑龍總算回過了一絲神來，連忙對小張、小李命令道。
於是乎，小張和小李迅速拿着筆和記錄本，記下吳法剛纔說的話。
“還是你們自己來問吧，你們現在想問他什麼問題，就問他什麼問題，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陳凡拍着自己的胸膛，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
雖然這時樑龍三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時間上根本容不得他們細想，於是乎，他們只好將所有的疑惑全部壓下，由小李開始問吳法問題。
“吳法，二一四的重大傷害案，背後是不是你在指使，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是我指使的，被打死打傷的幾人，原本都是我手下公司的員工，因爲我欠了他們幾個月的工資，他們想要鬧事，還說告我，沒有辦法，我只好叫人教訓他們了，誰想到我的人下手重了，然後就……”
“五一六的縱火案呢？”
“是我安排的。”
……
接下來，小張和小李一連問了吳法數個問題，正如陳凡說的，吳法回答得那叫一個順溜，完全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句話。
甚至，由於他回答的異常乾脆利落，使得小李和小張記錄都來不及，幸好審訊室內到處都是監控器，就算他們記漏一兩句，也完全沒關係。
至於樑龍，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嘴巴張得，那樣子都能直接塞進去一顆雞蛋了，兩眼珠子瞪得，亦差點沒有爆出來。
這還是先前那個嘴粘五零二，他們用盡各種辦法都撬不開嘴的吳法嗎？
唯有陳凡雙手抱於胸前，靜靜地，未露出多大表情的看着，這‘真話丹’還真不是蓋的啊！
當然，聽見吳法交代的一樁樁、一件件犯罪事實，他心裡面，情不自禁生騰出了濃烈的怒火，因爲對方所交代的這些事，每一件都算得上是駭人聽聞、傷天害理，他慶幸自己今天遇上了，要不然，樑龍等人如果因爲拿不出證據，把對方給放了，讓這樣的人渣逍遙法外，那就太便宜對方了。
“隊長，吳、吳法所有罪行都交代完畢、清楚了！”
須臾，只十幾分鍾，二十分鐘未到，小張和小李兩人蓋上筆、合上記錄本，站起來，些許吞吐地對樑龍報告道。
顯然，兩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緩過神來。
“怎麼了，我怎麼了，我說啥了……完了完了，我完了……”
而被問完以後，吳法整個人一下便癱躺在了身後的座椅上面，臉色變得煞白無比，嘴上更是不停地喃喃自語。
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
“樑隊長，接下來就沒我事了，我便先走了。”
隨即，陳凡微笑着對樑龍招呼一聲，不等對方有所反應，大步離開了審訊室。
由於樑龍此刻同樣還處於不可置信、懵逼狀態，所以對陳凡的離開，並沒有作出阻攔。
“樑隊長，先前那位同事，他是不是某方面的專家啊，上面派下來的？”
等陳凡出了審訊室的門，小張就再也忍不住了，向樑龍問道。
“不，他不是咱們的同事，他只是海慶大學一名未畢業的學生而已，今天被我傳喚來詢問失蹤案的。”樑龍木然回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