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無聊中,汪滕飛竟然和楚蕁在主裁判室裡面打起來牌。當然,還有可憐的張國強。
正如汪滕飛所說的,張國強這個人並不壞,只是有些太逆來順受了,一輩子似乎都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裡面。
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都是按照父親指示地一步步去執行。
正是在這個過程中,無意間傷害了很多人。
可惜了這個實誠的孩子,總是不知道如何對別人道歉,也因此面對汪滕飛這個被他“傷害”的最深的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試過幾次向汪滕飛道歉,但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也就作罷了。
現在又被汪滕飛拉來打牌,怎麼說呢,他也知道楚蕁對自己並不是那麼友好。
可是,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說起操作機甲的水平,如果在訓練器上,張國強算得上是帝國的一把好手,普通的帝國騎士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每次表演賽中,他的表現完全不辜負“帝國英雄”的稱號。
對於“輪迴”式戰術,他算得上整個帝國除了汪滕飛以外,用的最好的人了。
就連花無淚都比不過。
只是從小的環境,也造成了他不平穩的心態,一旦進行真機實戰,水平要打不少折扣。
這也是爲什麼在帝國學院和白芷對戰時,曾一度被白芷壓制的原因。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就在張國強輸掉近十萬帝國幣的時候,今天的全部比賽終於結束了。
賽後簡單的覆盤,花無淚與衆人點評完今天賽場上諸人的表現後,機甲大賽的第五天就這樣結束了。
“要我送你回去嗎?”
賽場外,楚蕁對着汪滕飛問到。
看着楚蕁遞過來的頭盔和那臺摩托,汪滕飛搖了搖頭,回答到:“暈車。”
“呸,暈摩托車,我還是第一次見。”楚蕁顯然不相信他的理由。
“呃……等會,讓我想想借口,”汪滕飛猶豫了一會,一拍手,說到,“不順路。”
楚蕁滿頭黑線地看着瞪着汪滕飛,吼到:“我們在一條路上,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好吧。”汪滕飛也覺得這個藉口太過隨意了,決定好好地想一個藉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你絕對不是要回酒店!”
楚蕁顯然不會再給汪滕飛機會了,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白館主問問,看看你到底要去哪裡。”
見到楚蕁用出了殺手鐗,汪滕飛只能一五一十地將趙樂天約他的事情告訴了楚蕁。
聽完汪滕飛的話,楚蕁驚訝地問到:“趙樂天?那種人沒事找你幹嘛,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難道他想通過你這個特邀評委走後門?”
“不至於吧?他那種人,想要走後門找誰不行。就我所知,他去找張國強他爹不是好過我麼。一個有所需,一個有所求。找我不是更麻煩麼。”
“說不定人家認爲找你便宜呢?畢竟,你知道的,白館主的窮苦事蹟很多人都知道。”
汪滕飛彈了一下楚蕁的額頭,說到:“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那麼不對勁呢。”
楚蕁學着汪滕飛擺了擺手,說到:“那他找你的目的是什麼,不會是藉機把你做掉吧?我可聽說他最近和那個王榮華走的很近,你前段時間可把人家嚇得不輕。”
“我也正尋思這個事呢,照理說他們那樣的人,要報復就報復了,何苦搞這麼一出呢?”
“這不是看見你身手了得麼,想着幾個人可能不能把你怎麼樣,所以今晚擺下鴻門宴,找多一點人把你幹掉。”
汪滕飛又彈了一下楚蕁的額頭,“你電影看多了吧,哪有那麼多門門道道。”
“那你說,會不會是因爲她?”楚蕁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注意着汪滕飛的表情。
汪滕飛頓了一頓,回答到:“我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是後來排除了。她只是一個小婢女,趙樂天可是大少爺。那個時候,趙樂天正忙着和內閣談判,更是不會留意身邊一個這樣的人了。”
“也是,不過你還是得小心啊,”楚蕁乾脆把摩托停在一邊,走到汪滕飛身邊,繼續說到,“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邊說,楚蕁還便從摩托車後方拿出了一個黑箱子,打開,迅速組裝,不一會,一杆精緻的狙擊槍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這下輪到汪滕飛滿頭黑線了,“你不至於吧,吃個飯,你帶杆狙擊槍去。關鍵這玩意離近了也沒啥用啊。”
“你說的有道理,”楚蕁一拍手,繼續說到,“我找人借一杆加特林,話說你會用那玩意不,我只會用狙。”
“……要不然我借臺機甲過去?順便再找十個八個的帝國騎士當保鏢。”
“光是帝國騎士可不夠,要連騎士團一起帶上。”
“夠了,你當我們去打第四次遠洋戰爭啊?這可是帝都,他們不敢亂來的。而且我一早就叫司徒去打探了,應該不會有事。”
楚蕁嘟着小嘴說到:“原來你早有計劃了,還得我瞎擔心。話說,司徒不是我發現並啓用的麼,怎麼現在變成你的人了?”
“什麼你的人我的人,司徒只是在幫朋友而已。再說了,沒有你這層關係,司徒也不一定會理我的。”
“說的也是,”楚蕁這纔有些得意地說到,“那你調查出什麼沒有?”
汪滕飛拿出手機,給楚蕁看了司徒剛發來的信息,上面四個大字“沒有疑點”。
“你看,連司徒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楚蕁搖了搖頭,“還是小心爲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一個人去好脫身,帶着你還有些麻煩。”見到楚蕁的表情有些變化,汪滕飛補充到,“要不你在遠處待着吧,你連狙擊槍都帶上了,就在最好的位置給我作掩護吧。”
“這還差不多。”楚蕁得意了笑到,“告訴我地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