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138年,1月11日。
大洋聯邦,安第斯洲上空。
汪滕飛看着身旁的趙樂天,滿臉無奈。
就在24小時前,他還在十三區平安京的湖邊小築的櫻花林中,欣賞着遠處的雪山,喝着特製的櫻花茶。
現在自己卻要隻身來到大洋聯邦,進行一場偵查和破壞工作。
趙樂天看着滿臉黑線的汪滕飛,憋住自己的笑意,佯裝嚴肅地說到:“通過帝國安插在大洋聯邦的人員,在行動開始之後,這一片區域附近的對空偵查系統將會失效三十秒。你必須在三十秒之內到達地面的指定位置,不然無數的對空導彈就會朝着你飛過來。我想即使是命運,也不一定能夠擋得住。”
命運,汪滕飛給那臺黑色機甲所起的名字。其實也不是他起的,而是趙樂天這個機甲的總改裝師起的。
因爲,這臺機甲除了是趙家先祖留下來的,還象徵着雲舒的命運。
趙樂天沒有理會汪滕飛是否聽了進去,繼續指着投影到半空的屏幕說到:“我計算過,你需要在半空將機甲加速到二馬赫後,在這個高度進行減速。切記,速度不能太快,不然你即使躲過了聯邦的對空導彈,也會摔在那堅硬的岩石地表上。
就算命運有着特殊的玄元素結構,能夠免於散架,在駕駛艙裡的你也一定會被震成肉泥。”
聽着趙樂天的話,汪滕飛的怨氣更重的。
......
大約在20小時前,正打算好好休息養傷的自己,忽然在湖邊小築見到了陳璐,還有與之同行的趙樂天。
他們告訴汪滕飛,根據最新的消息,大洋聯邦似乎在秘密舉行着一場針對帝國的進攻。但是帝國的監察院外部系統幾乎陷入了癱瘓,需要有專門的人去核實情況。
目前,皇帝陛下正領着軍機處的衆人進行重要的帝國改革會議。因爲監察院曾是喬河控制的,而據可知的情報,聯邦的議長似乎也是變革者的成員,因此皇帝已經不相信監察院,甚至不相信內閣,所以他希望汪滕飛小隊可以去一趟大洋聯邦。
兵者,國之重器。
大洋聯邦是否備戰,對於帝國未來一段時間的決策有着重要的意義。
“所以,我有多少時間?”
這是汪滕飛在聽到這個任務後提的第一個問題。
“儘快,打仗的事情你比我們要清楚。”這是趙樂天的回答。
“我可以帶幾個人?”
這是汪滕飛的第二個問題。
“司徒已經利用監察院原有的途徑進入了聯邦內部,這些圖紙便是他傳回來的。至於其他人,聯邦的反偵察系統太過於強大,除了你那臺機甲能夠在地面隱藏以外,其他機甲都做不到。所以你小隊的其他人員將會在裡安第斯洲最近的公海上等你。”
這是趙樂天的回答。
“所以,我這次行動只有我和司徒兩個人咯?”
“錯,因爲司徒的特殊性,他還需要在聯邦進行下一個任務,所以他不能和你碰面。除了給你提供必要的情報和補給之外,其他的都要靠你一個人了。”
汪滕飛滿頭黑線,“我又不是專門的偵查人員,爲什麼這件事情要我去做。”
趙樂天回答到:“我說過,在陛下可以信任的人之中,你是最適合這項任務的。”
“我重傷未愈。”
“我們剛剛看過你的身體數據,你已經完全恢復了,細胞活躍度甚至要強於你剛進入天宇都的時候,所以這個理由不成立。”
趙樂天無情地拒絕了汪滕飛的抗辯。
“可是我真的不會調查,也不認識聯邦的路。我甚至都沒有來過大洋聯邦。”
趙樂天再次“冷酷無情”,“人總會有第一次的,你不需要進行太過於精密的調查,只要將你所見到的如實反饋便可。後臺會有專門的信息篩選專家,對你的反饋進行篩選和判定。”
“這些事情司徒一定做的比我好,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不久好了麼?”
“我說過,司徒還有別的任務。而且你潛入安第斯洲後,需要進入達卡隆內部。恰巧,陳璐這次應邀參加了在達卡隆舉辦的全球金曲大賞,你將會以他保安的身份一同參加那天的頒獎典禮。你要知道,這個身份只有你是最適合的。”
“那我跟着陳璐來便好了,爲什麼要搞一件這麼危險的事情?”
趙樂天伸出一根手指,說到:“第一,你跟着陳璐前往達卡隆,就沒有辦法將機甲帶進去。”
趙樂天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說到:“第二,你提前來是有使命的。你最好能夠在兩天時間內,查到位於安第斯洲裡的聯邦第七軍區,觀察裡面的情況,而後再前往達卡隆,進行聯邦總統和議長、議員們的調查。”
“我怎麼覺得你在坑我,你之前不是說叫我來調查就好了麼,爲什麼還要帶機甲,以及爲什麼要重複做這些事情。只要第七軍區中的情況有變,不就可以斷定他們是不是打算用兵了麼?”
趙樂天點點頭,回答到:“你說的很對,如果僅僅是偵查,那麼不用你,司徒就夠了。但是你還有第二項任務。”
汪滕飛苦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你需要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對聯邦內部進行破壞。目前只有你的機體沒有帝國的識別碼,他們認不出來你是哪個勢力的。你知道,現在的帝國正處於轉型改革的重要時期,只要能夠拖住聯邦的步伐,就是成功。你還有什麼別的問題麼?”
“有。”汪滕飛學着剛纔的趙樂天,伸出一根手指,說到,“第一,爲什麼你會這麼向着帝國,你不用管理你的公司麼?”
趙樂天笑了笑,回答到:“遵從聖命以及趙家家主的意願,從昨天起,我正式成爲汪滕飛小隊的副隊長。司職任務接收與分配。”
“......”汪滕飛忽然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還有問題嗎?”趙樂天看着吃癟的汪滕飛,笑着問到。
“有!”汪滕飛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可憐巴巴地說到,“我可以不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