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市的水庫修建於三十年前,由於百年前的全球大戰,導致各地的地形變異,使得新宿市這座海濱城市竟然擁有了高山,甚至還是有瀑布的高山。
爲了阻止流水對新宿市的危害,同時也爲了能源的供應,帝國耗巨資,在一個完全不可能修建水庫的地方修建了新宿市的水庫。
一個四面環山的水庫。
汪滕飛一行人走在長長的水壩之上,無比感慨。
“汪滕飛,還是人類厲害,竟然能夠用武器在這樣的羣山之中炸出這麼一個巨大的坑洞。最重要的是,從四周高山流下的水流來看,明顯是炸穿了地面,導致地下水倒灌纔會這樣的。”
汪滕飛看向葉不凡,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嘆了口氣,回答到:“據史料記載,這裡是在第二次全球大戰的時候,被一枚巨大的核彈擊中所致。
也正是因爲這樣,新宿市靠向內陸的地方一直被水流洗禮,從洛氏元年到三十年前,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如果不是新宿市經濟發展地太快,沒有土地了,這個水壩也不會修建起來了。”
“所以我就說人類厲害,即能夠改造大自然,在羣上之中炸出這麼大的坑。又能夠改善這裡,使得水流穿越的地方能夠繼續發展,還利用這裡的水源來發電。”
“是啊,人類作爲星球的主人,也確實是了不起,畢竟科技改變命運。只是大自然不是也會對這些加以約束麼?當年若不是洛氏粒子的產生,這個星球估計早就被你羨慕的核彈炸沒了。沒有洛氏粒子,那些剩下的核輻射也是你無福消受的。”
顯然,葉不凡選擇性失聰,一直在那裡嘀咕着:“如果能夠讓我回到百年之前,親眼見一見這核彈的威力就好了。汪滕飛你知道嗎,作爲一個武器學家和機甲整備員,能夠看見一眼這種傳說中的威力,就是我們心中的夢想啊!”
汪滕飛擺了擺手,沒覺得這種理想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夢想。按照汪滕飛的想法,他巴不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武器都消失,人們連赤手空拳打架的力量都沒有。
要是那樣,這個世界是多麼地和平。
只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沒有戰爭,無限的人口膨脹和有限的資源,只會帶來更可怕的結局。
想起這個,汪滕飛不猶一陣苦笑。想當年,自己還因爲這個事情和師傅吵了一架,如今看來,真的只是孩子纔會有的純真夢想了。
“喂,你說蕭韌武和白美眉那邊能夠成功麼?”
葉不凡的話將汪滕飛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摸了摸鼻子,汪滕飛回答到:“那邊有花無淚帶隊應該問題不大。”
“這裡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喬域那小子怎麼也跟過去了,照理來說,他應該留在這邊更加合適纔對。”
“首先,那邊有着比較好的視野,對於被屏蔽的水壩,那裡的視線對於他的操縱顯然要方便很多;
其次,他要是在這裡的話,常寧郡王怎麼辦?
最後,他留在那邊也比較安全。”
“你這麼說起來,我忽然想到,花無淚難道不認識當今四皇子麼?”
“當然認識,只是不說破而已,無淚的性情難道你還不知道麼?”
“也對,那個傢伙看過去溫文爾雅的,其實心裡的彎彎可多了,是個壞人。”
“人家那叫大智慧,什麼心裡的彎彎,你這是自己心裡髒還說別人。”
“我心臟?合着你的心就不髒了,好意思說我。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
葉不凡說完這句話,忽然挑了挑眉,繼續說到:“對了,你對這次皇帝的行程怎麼看?”
“新宿市情況不明,又剛發生的場館事件,選擇讓花無淚先充當誘餌,將所有有可能襲擊御駕的人引出來,作爲一國之君,這樣的行爲無可厚非。”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皇帝這次來新宿市的時間點。不是選擇在戰後,也不是選擇場館事件後第一時間,而是選擇這個海軍一部和機甲軍一部剛聯合軍演完的時刻,看來我們的張代司令要轉正了。”
汪滕飛忽然停了下來,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後,邊走邊說到:“師傅走了這麼久,海軍一部也確實需要一個正牌的司令來統領了,張副司令老這麼代理着也確實不好。”
“對於這個張代司令,你心裡就沒有點疙瘩?他可是讓他的兒子成爲了輪迴的駕駛員,搶了你這個帝國英雄的名號哦,還指使人將你趕出了海軍一部。”
“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再說了,我不能暴露在公衆視野之下是師傅的意思,雖然我不明白師傅的意圖是什麼,但張代司令只是很好的執行了而已。
至於趕出海軍一部,或許這也是師傅的意思吧。”
“這些是陳璐和你說的?不對啊,陳老走的時候,陳璐都沒有見過他啊。”
“不是,”汪滕飛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第三次遠洋戰爭巧合的爆發了,其實我在參加完那一場演習之後就應該退伍了,然後去師傅給我安排的一個飯店做一輩子的廚子。”
“啊?陳老生前還有這個打算。”
“是的,師傅有很多決定我都沒有看明白,但是我相信,師傅是不會害我的。畢竟,當年就是他把我撿了回來。我又不記得父母的事情了,師傅就是我的父母了。”
汪滕飛沒有十歲前記憶這件事葉不凡是知道的,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如果不是陳老從海軍一部的門口把這個小娃娃帶了回去,汪滕飛估計早就飢寒交迫而死了吧。
“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葉不凡拍了拍汪滕飛的肩膀,繼續說到,“你對我們這個常寧郡王怎麼看?一會他能夠談成功麼?”
“八賢王,徒有其名罷了,以我對監察長的瞭解,常寧郡王恐怕討不了什麼好處。說真的,還不如讓喬域來,以他的性格,更適合這種針鋒相對的談判。”
就在汪滕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隊伍已經到了水壩的正中央。對面,監察長正帶着一行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