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恢復正常，在腦海中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張敬正在御空飛行，趕往蘭若寺的路上。
等待了一天，終於等到系統升級完成，張敬當然是迫不及待，馬上就將系統掉出來查看情況。
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從空中落下來，依然在維持着御空而行。
畢竟現在對他來說，御空飛行並不是施展什麼法術，而是一種本能，就跟普通人走路一樣。
走路的時候，腦海中想點事情，當然不用停下來。
咚！
隨着張敬心神一動，系統界面已經浮現在腦海中。
姓名：張敬
功法：上清大洞真經（第七層）；
真陽功（大圓滿）
法訣：神霄雷法（入門）；
五行八卦掌（第四層）、清風遁（第一層）、俠客行（第一層）、五雷咒（大圓滿）、請神術（大圓滿）、斬妖訣（大圓滿）、治癒術（大圓滿）、……
步法：三步丁罡（大圓滿）
陣法：五行八卦陣+（第二層）
符籙：驅邪符（大圓滿）、收魂符（大圓滿）、焚火符（大圓滿）、定身符（大圓滿）、鎮宅符+（大圓滿）……
小功德：2200點。
大公德：0
……
基於習慣，張敬打開系統界面後，第一眼沒有看前面的功法、法訣等，看的首先是功德值還剩下多少。
這次突破之前，他的功德值累積到了84200點。
而突破到天師境，張敬預估需要功德值應該在八萬點左右，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可是當看見功德值一行，本來在空中飛得好好的張敬，差點沒一跟頭載下來。
“什麼鬼？小功德2200點，大公德0？怎麼功德值還區分大小了？”
張敬一臉懵逼。
大功德值是0，也就是自己目前沒有，還沒有得到過。
小功德值2200點，難道指的就是過去原本的功德值？
八萬四千兩百點，這次修爲突破，跨入天師境後，耗費了八萬兩千點，所以還剩下2200？
這麼算的話，倒是符合自己之前的推測。
但張敬現在納悶的是，大、小功德如何區分，大功德如何賺取，又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很快，張敬又將上面的幾欄也迅速看了一遍。
各類功法法訣的層次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新學的劍法俠客行，第一層。
而後五行八卦掌從第三層提升到了第四層。
請神術從第二層提升至第三層大圓滿。
當然，上清大洞真經也已經提升到了第七層。
不過。
這些都不是意料之中的。
讓張敬再次疑惑不解的是，功法和法訣兩欄的排列組合，出現了變化！
原來不管是功法還是法訣一欄，就算有再多，也只會排列成一行，中間用頓號隔開。
可現在呢？
功法分成了兩行，《上清大洞真經》單獨在一行，後面用分號隔開，真陽功在第二行。
法訣也分成了兩行，《神霄雷法》單獨在一行，後面用分號隔開，其他法訣在第二行。
張敬皺緊了眉頭，思索其中的意思。
他可不相信，全新的排列組合，只是系統隨意爲之，沒有任何的含義在裡面。
要不然，系統下線一天升級幹嘛？
在抵達了蘭若寺上空的時候，張敬大致想明白了原因。
不管是《上清大洞真經》和《神霄雷法》，都已經不是跨入了天師境！
《神霄雷法》不用說，這門堪比神通的雷法，從張敬剛開始領悟，就知道這門神通不是法師境所能領悟的，哪怕只是剛入門，就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跨入天師境範疇。
而《上清大洞真經》呢？
這門功法前面六層，分別是鍊師境呵法師境，當第七層之後，便也是天師境的境界了！
所以，它們被系統單獨作爲一行列出來。
而其他的功法、法訣，都是屬於天師境一下的範疇，所以被排在第二行。
張敬剛學的《俠客行》，這門劍訣的威力後續值得期待，第六層和第七層有可能會突破天師境的門檻。
但是，張敬現在纔剛入門，修煉會了第一層而已！
離天師境，還差着十萬八千里。
所以暫時被列在了第二行。
由此，張敬甚至也能推斷出，大功德值和小功德值的區別在哪裡了。
小功德值，可以用來升級普通第二行的功法和法訣。
而想要升級第一行，威力達到了天師境的功法和法訣，就必須得大功德值才行！
“應該八九不離十……”
張敬摸了摸自己下巴，若有所思的想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唯一還沒搞清楚的，就是大功德值該如何獲得？
大功德值和小功德值之間，有沒有相互兌換的可能？
比如十個小功德值是否可以兌換成一個大功德值啥的？
“可惜呀，好好的一個系統，怎麼就是個啞巴呢？”
“好不容易升級一次，多點功能說明什麼的，不是很好嘛？”
張敬忍不住再次在心裡吐槽道。
系統還是原來的那個系統，升級之後依然是不管什麼功能都要靠張敬自己去摸索。
“而且，取名也很隨便！”
“想要區別不同的功德值，那就再換個名字好了，比如功善、功業什麼的。用大、小兩個字來區分，實在是讓人無力吐槽……”
一邊想着，一邊朝着千年樹妖的老窩飛過去，在旁邊悄然落下。
雖然天色纔剛黑，但白素貞早已經趕到等着張敬。而且小青也站在她旁邊。
張敬走過去，好奇的問道：“小青姑娘也準備跟着一起下陰間嗎？”
小青眼神中倒是露出了躍躍欲試想要去的意思，但白素貞搖頭道：“小青道行不夠，她不跟着去，就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小青撇了撇嘴，但是她姐姐的命令不能不聽，所以只好點點頭。
“那白姑娘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如果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的話，咱們就出發吧。”張敬說道。
現在他還對大功德值有些疑惑，但是相信這次下了陰間，斬殺了黑山老妖之後，就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我已經準備好。”
白素貞點了點頭，但她看向張敬的眼神之中，卻有一絲絲疑惑。
不知道爲什麼。
明明才一天不見，但是卻給她一種感覺，張道長似乎更加深不可測了！
雖然張敬沒有出手，也沒有顯露出強大的氣息，但不知道爲何，現在的張敬卻給她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似乎來自靈魂深處，讓她很忌憚，生出無力感。
怎麼回事？
張道長明明今天就是去調息療傷了啊？怎麼感覺，像是閉關突破，道行更上一層樓呢？
白素貞怎麼也想不通。
但好在張敬對她們姐妹二人並不抱有敵意，反而今晚是和她站在同一陣營，她除了納悶外，也沒有擔心。
很快。
白素貞便開始施法。
只見她雙手捏着法訣，芊芊十指間，迸發出十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牽動天地間的陰陽二氣，而後她雙掌合十，再慢慢撐開。
吱吱！
像是布匹撕裂的聲音一般，在白色光芒的切割下，前方的空間忽然就變了。
雖然用肉眼看，這種變化是看不見的。
可是作爲修煉之人，而且境界還跨入了天師境，張敬明顯能感覺到，前方被白素貞開闢出來了一道無形‘門’！
雖然外面也已經是晚上，周圍漆黑一片。但是明顯能感受到，這扇門後面，更加的黑！
這種黑，和外面的天黑不是一個性質。
只要跨過這道門，便算是入了陰間的範疇！
“玄妙的手法。”
張敬在心裡想到。
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這般運用天地之力。
不過當看了白素貞的手段之後，他倒是忽然覺得，這破開陰陽的法門，似乎也並不怎麼困難的樣子。
思維所致，張敬腦海中便冒出了種種可行的法門。
“張道長，咱們走吧。”
白素貞手指尖還有着淡淡法力與光芒流轉，對張敬說道。
但當她側過身，卻發現張敬忽然閉上了眼睛，而後雙手捏着法訣，天地之力化作絲線在他手中纏繞，而後隨着他的十指波動，張敬前方的陰陽之氣，也開始迅速分割。
“這是……”
白素貞吃驚了。
她當然看得出來，張敬是在嘗試分割陰陽，打開一扇去陰間的門。
可是，張道長不是說他不會嗎？
難道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如何下陰間，便學會了？
白素貞不覺的張敬是故意騙她，她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
雖然其實修爲境界足夠高，下陰間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算是一個竅門。但是看了一眼，就將方法學了過去，這天賦也太強了。
嗤！
張敬還在繼續。
他第一次嘗試破開陰陽之門沒有成功，手指尖的天地之力迅速散開，被分割的陰陽之力也重新合攏。
不過張敬沒有氣餒，反而睜開眼睛，臉上浮現一抹興奮。
他再次嘗試，雙手間再次匯聚天地之力，去分割前方的陰陽二氣。
吱吱！
沒有意外，這次陰陽二氣被穩定牢固的分開了，一扇‘門’出現在了前方。
張敬轉頭看着白素貞，笑呵呵地問道：“要不，咱們從我這扇門進去？”
“啊？哦……好的。”
白素貞到底是有兩千多年道行的大妖，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雖然很震驚，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散開了自己法訣，跟着張敬一起，跨入了陰間。
嗤！
隨着兩人跨入陰間，沒有人在外面分割陰陽二氣，那扇‘門’馬上便重新合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