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故宮出來之後,我帶着曉晴又去頤和園,本來還想帶曉晴也去長城看看,畢竟不到長城非好漢嘛。
但是曉晴說她有點累了,想跟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我跟曉晴找了一間街角的咖啡廳坐了下來,本來我是不喜歡喝咖啡的,但是在咖啡廳這種地方只能應景的點了一杯咖啡。
這時候咖啡廳裡面傳來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那一首著名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
“小飛,你知道我想要的婚禮是什麼樣的嗎?”曉晴一邊攪拌着咖啡,突然朝我問了這麼一句。
婚禮嗎?說實話,我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更加不可能知道曉晴想要的婚禮是什麼樣的了。
曉晴看到我這個窘迫的樣子就知道我不知道,於是她自顧自的說道:“我想要穿着紫‘色’的婚紗,然後在天空之境下面照婚紗照,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曉晴的話我也只是笑笑,我根本就不知道天空之境是在哪裡,我當時以爲這只是曉晴要的小‘女’生‘浪’漫,不過在很久之後我才真正明白曉晴想要的是什麼。
“那好,等我有錢了,我陪你去,不過我想要當男主角。”我也笑着回道。
“想的美,好了,不說這些了。小飛,我明天就要走了。”曉晴說道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沉了下去。
“嗯。”我也應了一聲。
“難道你就只會嗯了嗎?”曉晴有點不高興了。
“當然不止,我還會說今年過年你跟我回家吧。”我這時候說出了我內心一直有的想法。
“去你家?”曉晴驚訝的問了一句。
“不然呢?曉晴,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帶你回家見見我母親跟師母。”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說出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艱難,我的內心突然變的很平靜。
不過結果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曉晴只是對我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攪拌着她杯中的咖啡,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
雖然我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不善言辭,也沒覺得自己優秀到了哪去。但是這次表白我還是有點信心的,本以爲曉晴會立馬就答應,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我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追問曉晴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種東西也不是追問就能得到答案的。
之後我們兩個就這麼平靜的喝着咖啡,曉晴會沒事擡頭看着我微笑一下,然後又把頭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我這一次咖啡喝的內心無比忐忑,在咖啡廳這個安靜的地方我也不好說話,只能就這麼默默的陪着曉晴喝咖啡。
本來我就不喜歡喝咖啡,現在更加沒有心情,這一杯咖啡在我的嘴中就跟中‘藥’一樣的苦澀。
喝完了這一杯難喝的咖啡,曉晴拉着我來到了步行街逛街,我感覺曉晴好像要把之前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都進行一遍一樣。
穿行在人羣之中,踏入了各式各樣的飾品,服裝店。不耐其煩的看着曉晴換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同時也迎接了無數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眼神,當然曉晴是那顆好白菜。
整整一個下午我連腳都沒有落下,但是手上也只是多了幾件衣服而已,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各個服裝店之間奔‘波’去了。
而曉晴看上去好像沒有一點累的樣子,還是那麼的興致勃勃,果然‘女’‘性’的體力天賦就體現在了這個方面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曉晴意猶未盡的對我說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吃飯?我都快累的忘記吃飯這個東西了,我只想找一塊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
被曉晴給拖進了一個西餐廳,然後點上了幾根蠟燭,這就是我們的燭光晚餐了。
其實我不只是討厭咖啡,我同樣討厭西餐。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或許是因爲我是一個道士的緣故,接觸的都是華夏博大‘精’深的傳統習俗,也變得越來越傳統了,這種西方的舶來品,在我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
但是不得不說,西餐無論是環境,還是情調,都比較適合情侶。我不要是帶曉晴去路邊攤,曉晴肯定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那裡的環境很多東西就不方便說了。
當牛排端上來的時候,曉晴看着我笨拙的切着盤子裡面的東西,然後她只是莞爾而笑,就把我的盤子給拿了過去,細心的幫我切起了牛排。
我看着曉晴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挺’幸福的,如果我錯過或者失去了曉晴,我也許會後悔一輩子的吧,只是我之前已經鼓起勇氣表白了,不知道曉晴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曉晴幫我把牛排給切成了細條,然後放在了我面前:“現在應該要方便一點了,看你這笨拙的樣子,就連吃個西餐都吃不好,虧你還在京城這種大地方”
“嘿嘿,誰說在京城這種大地方就一定要會吃西餐啊,我又沒有應酬跟‘交’際,骨子裡面還是一個小市民而已。”
曉晴看到我嬉皮笑臉的樣子,沒好奇的白了我一眼回道:“好吧,算你老實,一般沒有‘交’際或者‘女’生陪伴,確實是不太可能經常吃西餐。”
“小飛,悄悄告訴你吧,其實我也不喜歡吃西餐,只是我上班的地方經常搞什麼公司聚會,所以我才學會這些的。”
“那你怎麼還帶我來這裡呢?”我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因爲我喜歡,怎麼樣,不行嗎?”
額……,果然幾千年前的孔老先生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着一些什麼。
吃完了西餐,我和曉晴坐在了公‘交’車的最後一排,打算回到四合院,此刻天‘色’已經黑了,路燈都亮了起來。其實我之前沒有來到京城的時候,每當無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看着窗外的風景,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一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而現在曉晴挽着我的手臂,枕在我的肩頭看着車窗外面的來去匆匆的行人,看着路邊的華燈初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