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問道：“爲什麼？你是不想跟我去了嗎？”
司言搖搖頭，帶着一絲苦澀，表明自己不是不想跟着去，而是有苦衷滴。
“因爲，我只是普通級別的輔助系統，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化出中心數據體系，所以……”
青芽心中是非常期待職業NPC進階之路，服務器核心體系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所以，服務器的核心她是肯定要去的。
但是司言…合作了這麼久，她不知道其他的輔助系統怎樣，但是她覺得自己對其他的輔助系統並沒有什麼期待，這樣子就挺好的。
青芽想了想說道：“那，你……想跟我一起嗎？”
其實青芽當然看得出司言對自己的不捨，畢竟自己也是這麼優秀的NPC，賺的金幣魂幣之類都是按契約分配的。這麼好的宿主哪裡去找。
但是她需要對方正兒八經地表達出來。
司言看着青芽：“想，當然想啊，但是……”
青芽道：“想就對了，因爲我也覺得我們搭檔挺不錯的，也很希望跟你繼續合作下去。所以……”
就在青芽要說出最後承諾的時候，司言突然很強硬地打斷青芽的話，說道：“芽芽等一下，在你最後做出決定之前，讓我把‘但是’後面的話說完。”
青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好，你說。”
司言：“在服務器核心系統中，一旦綁定了輔助系統，就算作是一個整體了，然後……系統會根據最低等級進行劃分，那樣的話，我們都會被劃到最低的NPC區域。”
青芽想，自己曾經可不就是從一個小萌新成長起來的麼，最開始就只能當野怪，還是那種幾萬年都不會被玩家光顧的偏僻地方，還有什麼比那個更低的區域嗎？
司言感應到青芽所想，帶着一絲苦笑地道：“……我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是……我曾經在我們的輔助系統的聊天羣中就遇到了一個被刷下來的輔助。曾經，她也是被宿主帶去了服務器核心區域，但是，後來……終究是……所以最後因爲解除契約，她變成了一組代碼，比我們的等級還低……”
青芽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是怕自己到時候會甩了他。
是想要這種方法讓自己做出完全“平等”的契約，就是那種任何一方不能隨便解除契約，否則就會怎樣怎樣那種。
青芽表示，小司司，芽芽纔不會上當哦。
青芽哈哈笑了起來，毫不猶豫把時空碎片融入身體。
果真，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出現在控制中樞。
隨之，她和司言之間的契約消失了。
青芽意念一動，的一張新的契約出現在司言面前。
這契約還是和上一次的一樣，她是主他是次，但是作爲酬勞分配，仍舊是七三分成，青芽七，司言三。
青芽眼睛緊緊盯着司言，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起走的嗎？這是我們的新契約……”
司言的數據掃過契約，稍微愣了一下，“這，這是……”
青芽笑的就像一隻老狐狸……哦錯，此時在司言眼中不是像，簡直就是一隻妥妥的老狐狸。
青芽說道：“就像你說的那樣，帶上你肯定會拉低我的等級，從而去更低的NPC區域服役。我都能承擔起“必然”的結果，莫非你沒有那樣的毅力和魄力承受“可能並不會發生”的結果？”
青芽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又回到了第一次跟這傢伙談判的場景了，說白了，大家都是數據，所以不管合作了多久，但是契約的事情，絕不能馬虎。
青芽是的確覺得跟司言合作很舒心很放心，當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爲契約的功勞。
所以她纔會冒風險，就算是從最低的NPC做起，也願意再帶上他。
但是如果司言連承受最後可能會解約的風險的魄力都沒有的話……這契約不締結也罷。
而且，青芽也絕不需要一個沒有韌勁和魄力的人當自己的夥伴。
司言其實心中想得和青芽差不多，他就是想把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唉，沒辦法，誰叫人家卡住自己死穴，籤，當然籤。
他纔不怕從代碼做起呢…整天就去嵌入別人的程序中，搞搞破壞什麼的。
司言將自己的爪印按在契約上面，然後化作兩團光芒，分別沒入到青芽和司言的控制中樞中。
處理好這些，青芽在前往服務器核心的時候，準備跟幾個小夥伴打聲招呼。
卻發現九兒竟然比她先一步進入服務器核心了，並且已經去探了一下路回來。
九兒說服務器核心系統就是維持整個體系正常運轉和平衡的樞紐。
這個服務器雖然才誕生沒有多久，但是到現在已經有九個層面了。
每個層面的NPC所傾向的角色各有不同。
比如她現在能夠進入到第二個層面，NPC傾向的角色選擇是一些……蟲子啊，小動物什麼的。
就像是在一個劇情世界中，生物鏈遭受非自然力量的破壞而快要斷裂的時候，就需要一個NPC前去，將這個食物鏈修補，讓其變得更穩固。
九兒粗略看了一下發布的那些角色，貌似並沒有什麼挑戰性。
九兒看着青芽，問道：“你確定要帶原來的輔助系統前往服務器核心？”
青芽點點頭，“已經重新簽訂契約了。”
既然已經成爲事實，幾個小夥伴相互看看，沒有再說什麼。
九兒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能會被分配到第一層去。”
青芽隨口問道：“那裡的角色莫不是一些植物了？”
九兒嘴角就浮起一抹笑意，道：“沒錯，就是在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便是到了第一層去，因爲他放不下自己的輔助系統。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個角色……嗯…”
“怎樣？”
“我看他樣子，貌似並不怎麼愉悅啊。”
這時，司言急切地傳音：“芽芽，之前我是已經給你說清楚了啊，你，你……”
青芽拉長了聲音：“放心，到時候如果我不愉悅的話，我一定會先讓你更不愉悅的……”
“小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