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站在九聖山的其中一峰上,她身纏祭祀之音,更有混沌霧靄與飛仙之力環繞。
她在體悟,在感受這片天地,這不是爲了悟道,而是打算超越,這是成爲仙者的第一步,打破世間禁錮,超越凡道。
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成爲紅塵仙。這也是跳脫凡道禁錮第一步,也是脫離荒天帝所開創的體系的第一步。
狠人看着天穹之上的吞天魔罐,不斷吞吸着散發着黃金光芒的海量信仰之力。
雖然那黃金光芒不在那麼的洶涌,但是依舊龐大無比,不過吞天魔罐卻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宛如無底深淵,無窮無盡。
血菩提靜靜的看着,記憶碎片飛舞,回憶起了往昔的崢嶸歲月,那是一個無比混亂的時代,但是卻有一個人扛起了那個時代,而血菩提就是在那個人的背影下,相對安穩的活着。
紮根在天庭的仙池之中,顯的有些安逸,安逸的忘記了這個古來最爲混亂的時代。
直道某一天,荒天帝從界海的那一邊歸來,那時的荒天帝身上帶着傷,染着敵人的血,不過那血早以乾渴了,面對三位於他同境界的強者,荒天帝不知道戰鬥了多久。
那是世人眼中最爲終極的一戰,天庭這一方,不知道獻祭了多少強者,荒天帝少年時期的大敵重瞳者,以及他那早以成爲仙王多年的兒子。
全部死在了那場戰鬥之中,荒天帝鎮壓古今,獨斷萬古,以一敵三,不死不滅,到了最後其戰鬥的波動,甚至打破了準仙帝那種屏蔽一切契機的能力,引來時間長河末端的存在,欲殺荒天帝。
但是,時間長河流轉,因果不變,長河之中終究還是有戰在荒天帝這一方的無上強者,兩男一女,一人持鍾,一人頭懸大鼎,一人手持仙劍!
那些逆時間長河前來殺荒者,被後到的三人打的形神俱滅!
其中,最爲吸引人目光的就是手持仙劍的那名女子。
血菩提感覺荒主與那名女子很像很像,那種獨特的氣息,那種根本無法揣測的修爲……
白衣女子感覺到血菩提的神識波動。
狠人偏過頭去,看着血菩提那血紅的眸子,在感受到對方神識之中的緊張之後。
白衣女子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血菩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要顧忌什麼,說出來吧。”
聞言,血菩提回過神來,暗暗心驚,荒主的修爲真的是高深莫測,自己慢慢隱藏的極好,但是依舊被發現了。
“那個……”
血菩提與狠人的眸子對視,她的聲音顯的有些猶豫,旋即,她的蒼白無比的皮膚上居然緩緩的泛起了一絲紅暈。
這要是在尋常女子的面容上浮現卻沒有什麼,但是那股紅暈在血菩提的臉上卻是極爲明顯。
當然,血菩提當然不是害羞,因爲狠人的氣息太過於浩瀚,但她與狠人對視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如山如海的氣息襲來,可比肩天地,睥睨蒼穹。
壓的血菩提有些氣息不穩,隱隱約約有混亂的感覺。
這種氣息,哪怕是狠人也沒有察覺,在她以不滅天功吸取四位至尊體內的長生物質後,她的體內已經發生了一種極爲細微的變化。
“荒主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好似在亂古時代見到過你!”
血菩提強壓心中的震驚,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的平靜。
聞言,狠人微微一笑,旋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如今未有踏過時間長河而上能力,何來在亂古時代見過我之說。”
“但……”
聞言,血菩提雖然聽到了荒主否定的話語,但是她也沒有完全的否決的語氣,這讓她頓時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難道荒主未來真的要踏足亂古時代的歲月長河,那我是不是可以在見到他了,但爲什麼荒主不直接說明呢,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亦或者我目前還沒有知道這件事的資格。”
血菩提心中暗想,這一次她也沒有隱藏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爲她明白如果荒主想要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血菩提怎麼隱藏都沒有用。
在旁的三足金烏聽着二人的對話,只覺得好似在聽天書一樣。
“亂古時代?主人曾經在亂古時代出現……那主人到底活了多久了……咦主人雖然否定了血菩提的話,但是也沒有把事情說絕……你們說人話啊!……很難理解的啦。”三足金烏在心中腹誹的說道。
“也許這就是荒主的安排吧,爲了擺脫帝尊,我在荒主面前出世,如今我也只能聽從,這個世界太殘酷了,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哎。”
血菩提在心中嘆息,在泰山之際她也是不得不褪去不死藥之身,這條道路終究是有缺陷。
白衣女子聽聞血菩提的話,其實也是有點驚訝的,對方居然可以把自己與逆着時間長河去救荒的狠人聯繫起來。
這也代表着這具軀體與修爲,其實和狠人還是有些關係的,不過在莫仙猜測之中,自己的軀體應該不是狠人分身什麼的,雖然有關係,不過關係絕對不會到,本體那個層次。
或許自己體內有狠人女帝的血也說不定……莫仙隨意猜測着。
雖然狠人說自己沒有通過時間長河回道亂古時代,但是未來呢?
狠人自己就說不準了,畢竟荒天帝成爲仙帝之後消失在這片天地之中,不屬於這片古史,留下的只是影像與修士的記憶之中。
按照常理,未來亂古時代的那一戰,根本不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