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完了……”不少人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之色。
此刻的牛妖實在是太強大了，光是散發出來的滔天妖氣，就已經讓人壓力山大，不少人已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像是有種一下子墜入深淵的感覺……
別說是這座大山附近了，此刻整個洛陽郡的人們都似有所感，擡頭望向了這裡，有的人甚至蜷縮在了地上，身軀顫抖……
“發生了什麼事了？”
“好像是在城外山上，聽說郡守他們都在那裡。”
“好強大的妖氣……”
此時山上。
牛妖的氣息已經變成了虛丹境，凌駕在了山上衆人之上。
“無缺，我們來助你！”張院長喊道。
“院長，不用。”燕無缺連忙出聲阻止道，此時的牛妖已經提升到了虛丹境，憑院長這些人是幫不上太多忙的，反而會拖後腿。
“那你小心點。”張院長深深看了一眼燕無缺，囑咐道，心裡還是選擇相信燕無缺，畢竟燕無缺已經是劍閣弟子，說不定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受死吧，人族天才！”牛妖怪笑幾聲，看着燕無缺的目光中泛着光芒，能殺一個領悟劍意的人族天才，他非常喜歡做這種事，對他來說很有成就感。
話語落下後，牛妖便瞬間動了，凌空一躍，出現在了燕無缺頭頂，然後朝下方撞去，這一撞，即使下面是一座大山，也會被頃刻間撞的粉碎。
看到這一幕，燕無缺哪裡敢硬抗，直接身影一閃，迅速躲開了牛妖的撞擊範圍。
燕無缺的身影出現在了一丈之外，等目光落在他剛剛所站的位置時，頓時眼皮微微一跳，臉上泛出了吃驚之色，只見那裡已經出現了一個滿目瘡痍的深坑，寸草不生。
“虛丹境好強的實力！”燕無缺心中暗歎道。
按照他的猜測，這牛妖能達到虛丹境只是暫時的，不可能長久，像是運用了某種禁忌手段。
其實，燕無缺的猜測沒有錯，牛妖能達到虛丹境，正是運用了一門禁忌神通，是他偷來的，也正是因爲這個，他才逃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之所以將這門禁忌神通用出來，也是想速戰速決。
“哼，我看你能躲幾次！”牛妖冷笑一聲，哪裡敢拖延時間，這虛丹境的實力可維持不了多久，必須速戰速決，解決掉這個人族天才。
很快，牛妖就又衝了過去，這次留了心眼，將燕無缺完全籠罩，根本是讓對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見狀，燕無缺不打算再躲避，法力宛如汩汩的水流噴涌而出，凝聚在青虹劍之上，再加上步入小成之境的驚雷劍法，使得他這一劍看起來十分迅猛，虛空中還響起了驚雷之聲。
“嘭！”
很快兩者的攻擊碰撞在了一塊，動靜聲十分大，可以說是地動山搖，整座大山都晃動了好幾下。
別說這裡了，整個洛陽郡都出現了輕微的震動，好似有什麼大災難要發生一樣。
兩股強大的氣勢在虛空中不斷碰撞，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聽見傳來牛妖的大笑聲。
“哈哈，給我敗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黑袍人影被擊飛出去。
這道黑袍人影除了燕無缺，還能是誰，飛到半空中之後，燕無缺強行調整身體，最後勉強站在了地面之上，並沒有摔倒。
深深看了一眼妖氣沖天的牛妖，燕無缺不再猶豫，將那柄極品靈器的長劍取了出來，不打算再用青虹劍，這牛妖實在太強了，他必須要使出渾身解數，否則今天還真會栽在這裡。
極品靈器一取出來，就散發出一股不弱的威勢，頓時引起了牛妖的注意。
牛妖眸子中快速閃過了一抹陰雲，接着龐大的身軀一動，再次朝燕無缺衝殺過去。
“戰！”見牛妖再次衝來，燕無缺一雙眸子中升騰起了一股濃郁的戰意，沒有絲毫畏懼，幾步間就衝了過去。
很快，劇烈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四周狂風大作，沙石亂飛，以至於在郡守一行人的眼裡，畫面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分不清到底是誰佔據了上風。
這時候，燕無缺忽然發現，牛妖身上的妖氣開始減弱，頓時讓他臉上泛出了一抹喜色。
牛妖眸子中隱隱有泛着怒火的紅光閃爍，自然也感受到了身上的妖氣正在不斷減弱，心中怒罵了幾聲，恨自己沒有快速將燕無缺拿下來。
“嘭！”對於這種機會，燕無缺哪裡會錯過，攻擊凌厲加倍，開始佔據了上風。
很快，牛妖節節敗退，身上終於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該死！”牛妖怒罵道。
“哼！”
燕無缺懶得理會牛妖，眸子中泛着堅定之色，心中只剩下了一個信念，那就是殺掉這牛妖，永絕後患。
眼見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牛妖開始產生了退縮的心理，不打算再與燕無缺糾纏下去，想趕緊逃離開。
燕無缺豈會看不出牛妖在想什麼，手裡的攻擊不敢有一絲懈怠，完全不給牛妖可乘之機。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我可是來自東域牛妖大族，身上是帶有印記的，你一旦殺了我，以後麻煩會永遠不斷。”牛妖開始慌亂起來，冷冷說道。
牛妖這說的是實話，但燕無缺他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管他來自哪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燕無缺沒有說話，但攻擊卻是不間斷，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須臾。
“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哈哈！”牛妖大笑道。
最終，燕無缺的絕殺一劍穿過了牛妖的身體。
接着牛妖轟然倒在了地上。
這剛一死，一道金光閃閃的宛如紙條一樣的東西從牛妖身體上升騰起來，速度很快，落在了燕無缺身上。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燕無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算能反應，估計也躲不開。
接着燕無缺手臂處傳來一陣瘙癢，他連忙看去，只見一道漆黑色的怪異印記浮現出來。
“這難道就是牛妖所說的印記？”燕無缺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