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覽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這狗皮膏藥還甩不掉了。”她看到李辭帶着周雲的名字又上了熱搜，再一看，這一次李辭倒是沒有說周雲什麼壞話，而是誇了周雲一番，當然，其中那句“人清高了點，脾氣壞了點”還是聽着很刺耳。
周覽翻白眼的時候，鄭小句正在她對面坐着呢。
今天晚上，她們兩個人約在一家酒吧，一塊兒喝酒，聊聊天。
鄭小句說：“李辭這是蹭小云姐的熱度，這樣他的直播間人氣纔會高。”
周覽：“之前我找人放了一波他在片場耍大牌的料，結果也對他沒什麼影響，反正他是個什麼貨色，大家早就知道了，根本沒有形成刺激，反倒是他還落落大方地在直播間說自己之前確實脾氣不好，現在都知道了，已經在改正，臥槽，還一副改邪歸正的姿態，竟然還真有一幫人信了。”
鄭小句笑着說：“覽姐，你跟他生什麼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狗皮膏藥有多煩人，你都知道的，還生這個氣，何必呢，他要提你就讓他提唄，但是他再說一些不好的話，也別多說，直接告他，讓他直播間關幾次，你看他還敢不敢說。”
周覽驚訝地看着鄭小句，說：“小句，你現在的氣魄越來越足了啊，你說得沒錯，就是該想辦法讓他不敢再亂說話。”
“其實上次覽姐你的做法不就起到效果了，這一次他就只誇了小云姐，沒有再亂說話。”鄭小句撇撇嘴，“他也是不容易，之前有一部網劇，我去給黃子程爭取男主角，黃子程試鏡的時候還碰到了李辭，他也來試鏡了，當時我還覺得既然李辭來了，黃子程就沒戲了，好歹是曾經的流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想到他都主動去試鏡了，人家最後定了一個新人，人家寧願賭一個新人，也不肯給他這個前頂流一點機會。”
“他那麼多黑料在那擺着，誰敢給他機會。”周覽說，“不過，子程現在也競爭不過新人嗎？”
“主要是角色不合適。”鄭小句說，“子程的形象跟男主角的形象不太合適，人家劇本里是一個清瘦白淨的少年，子程他這一身肌肉，又長得陽光燦爛的，完全不符合，我也是後來才從製片人那裡知道的。”
周覽：“那就沒辦法了。”
鄭小句說：“今年子程和中庭兩個人都一直在無縫進組拍戲，我讓他們休息一會兒，他們也不同意，兩個人休息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天，兩部戲之間的時間，也全拿去學表演、學騎射，還練功夫，真是卯足了勁兒在給自己學本事。”
酒吧人雖然多，但是她們這個角落還是比較安靜的，也適合聊天。
“他們兩個孩子心都很正，這一點非常好。”周覽說。
“我覺得覽姐你和小云姐經常跟他們聊天，對他們幫助很大。”鄭小句說，“他們兩個人之前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就是沒有安全感，覺得自己遲遲不紅，看不到希望，但是很明顯的，他們在知道你對他們的規劃是慢慢來，不急着一夜爆紅，也不在意他們接下來幾年紅不起來，他們的心態也跟着調整了，現在他們的心態很積極，都是努力提升自己，等機會。”
“其實劉剛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看他，四十歲才紅，當然，這也是因爲遇到了《女殺手》這樣一部電影，讓他有了施展的空間。”周覽說，“小云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你一個演員得有像劉剛這樣的本事，才能放心地把你給捧紅了，不然，你就算紅到李辭那個級別又有什麼意義呢？當年李辭的人氣和流量是可以跟宋遲媲美的，結果呢，現在宋遲仍然穩居年輕男演員的頭部之中，而李辭已經只能去直播間賣貨了。”
鄭小句點頭：“是的，我越來越意識到這一點。”“我們是一間工作室，而且，也沒有什麼負擔，並不急着黃子程和路中庭賺錢，他們就安安心心拍戲，慢慢把自己的演技提高上去，總有一天會被人看見。”周覽說，“他們走的是演員的路子。”
“明白的，噢，對了，覽姐，我想跟你說個事，我想籤一個藝人。”鄭小句說。
周覽一愣，有些驚訝，問：“演員嗎？誰啊？”
鄭小句搖頭，說：“不是演員，準確的說，她是一個搞笑藝人，還在上大學，自己經常錄一些搞笑視頻，我有一天陰差陽錯地看到了她的視頻，就關注了她，關注了小半年了，她的搞笑視頻點擊量還挺高的，但是因爲都是她自己設計的，沒有什麼推廣，沒有形成特別爆的點。”
周覽微微皺眉：“搞笑藝人？我們工作室還沒有簽過這樣類型的藝人啊。”
“嗯。”鄭小句說，“我想試試，我很喜歡她的那些搞笑視頻，而且，其實搞笑女藝人其實挺稀缺的。”
周覽問：“那你想過把她簽下來以後，往什麼方向去培養嗎？”
“綜藝。”鄭小句非常肯定地說，“現在綜藝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板塊，但是我們工作室簽約的全部都是演員，綜藝這一塊，大家都比較少上，其實你也知道，我們工作室的演員，除了喻楚姐，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小云姐的影響，不太上綜藝節目。”
周覽點頭：“確實是這樣，但也正是因爲這樣，我們籤這樣一個人回來，都不一定有能力去做這樣一個藝人。”
鄭小句說：“我會努力去做的，我觀察了她小半年的時間，我越看越喜歡，而且也讓我充滿了鬥志。”
“你跟她接觸過嗎？”
“沒有，我還沒有徵得你的同意，我也怕白給她希望。”鄭小句說。
周覽說：“你把她的視頻主頁鏈接發給我一下，我先認真看一下再給你答覆，講實話，小句，我有點拿不準。”
“沒問題，覽姐，我馬上發給你，你放心。”
鄭小句顯然對她看中的這個人充滿信心。
周覽不禁心想，小句也終於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想要去努力的方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