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有半年多沒有見了吧？”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下午，陽光像溫柔的蜂蜜一樣流淌下來。
周雲和衛河昀坐在這家咖啡館的落地窗邊，讓溫暖的陽光肆意地灑在他們的身上。
周雲點點頭，說：“好像是，上一次見，還是我去澳大利亞拍《殺曲》之前。”
“我還以爲你跟宋遲結婚了，就不跟我聯繫了，避嫌。”衛河昀笑着說。
“怎麼會。”
“這一次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衛河昀問。
周雲說：“想跟你打聽一點事情。”
“《陳因》？”衛河昀立即問。
“對，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得罪了一個似乎很有來頭的人，他在施加壓力，想要讓這部劇播不了。”
“我只知道被舉報了，倒不知道是你得罪了人。”衛河昀說，“但是我現在聽到的消息也只是一些大家議論的話，並沒有說《陳因》真的播不了，早就拿到許可證了，不是嗎？”
“舉報的影響大嗎？會不會真的導致它播不了？”
衛河昀：“我覺得不至於，好歹是姜辛導演的作品，他在這一行做了這麼多年，論資歷，認人脈，或者說論背景，又有幾個人能夠跟他比呢？你別太擔心。”
“主要是因爲我經紀人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形勢有點嚴峻，連江明懷——哦，對了，江明懷你認識嗎？驪威集團的那個。”
衛河昀點頭：“認識啊，一腦殘。”
周雲：“……哈？”
衛河昀聳聳肩膀，對這個人非常不屑的樣子，“他就是一個極品腦殘，認爲自己是貴族，深信地位和錢能夠擺平一切。”
周雲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天見到的江明懷，逐漸把衛河昀所說的這些特徵跟自己印象中的江明懷對應上。
他是那樣的人嗎？
周雲對江明懷不瞭解。
衛河昀問：“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周雲說：“前不久，他一直想要見我，請我吃飯，前兩天他讓助理聯繫了我團隊，說他有辦法幫我解決這件事，所以，我答應了，去跟他吃個晚飯。”
衛河昀：“他想幹什麼？追你？”
“不可能吧，我都已經結婚了，這件事已經公開了。”
“嚯，那你千萬別這麼想，這個人他腦子有問題，結婚不結婚的，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裡。”衛河昀說，“我跟你說了，這個人的觀念有點異於常人，無論你是不是結婚了，只要他認爲他對你感興趣，那你就肯定會被他給俘獲芳心。”
周雲震驚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這麼自戀？”
“他不是自戀，他是對這個世界有一種病態的認知，認爲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也很少有他得不到的人。”
“這人不是有毛病嗎？”周雲說。
“誰說不是呢？”衛河昀撇撇嘴角，“這人就是有毛病啊。”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不敢去跟這個人吃飯了，感覺是個大極品。”
“我建議你不要去了，他真的是個大極品，別到時候跟沾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周雲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可是，萬一《陳因》的播出真的因爲我受到了影響，我也過意不去，這部劇之前過審就折騰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播了。”
衛河昀說：“先看這個舉報怎麼說吧，但《陳因》的題材確實有點敏感，如果專門有人要搞事的話，確實會有麻煩，我去問問我家裡人。”
——
“不用太擔心。”
再跟姜辛導演見面的時候，周雲內心還頗有些不安，因爲這一次是她這邊的原因，才造成《陳因》現在遇到的問題。
但是，姜辛導演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
他說：“每一部戲播出前，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我都已經習慣了，幾乎就沒有一部戲在播出前是順利的，你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你纔是遭到了無妄之災。”
“我當時如果能夠更妥善地處理，也許就不會惹出這些麻煩來了。”
“這也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而且，就算沒有這些麻煩，也會有別的麻煩。”姜辛說，“總有人見不得別人好。”
“啊？”周雲一愣，感覺姜辛話裡有話。
他說：“總而言之，這部劇在日本、韓國和美國一起首播的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我們還要一起去日本做宣傳，你不要惦記着這件事，我們整個團隊都會一起去處理這件事。”
“導演，如果最後國內真的延播了，沒有趕上海外的首播，那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盡人事聽天命。”
姜辛這種豁達的態度讓周雲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