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如春園裡的怪事
“小狐狸！”
回到小姨家裡的蘇言，受到勾欄才女們的夾道熱烈歡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過後蘇言雪白毛皮上面，就多出來一層淺粉色的胭脂脣膏印，把蘇言原本柔順的毛髮都弄到亂了。
“好久不見了大家！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店裡的生意還好嗎？”
蘇言被抱着遊勾欄一圈之後，又回到鮫南霧的懷裡，蘇言坐到南霧姐的腿上雙手扒拉着桌面看向才女們，滿臉笑容的開口詢問起大家的生活近況。
原本爲期半年的學宮踏青之旅，後面因爲堇太師的突然離去，導致學宮踏青延遲兩月才結束，一來一去大半年時間過去，蘇言也不知道小姨勾欄裡的生意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小姨的勾欄以前冷冷清清，急色公子們都跑到窯子裡面去，高雅的公子首選格調上佳萬花閣，內裡一名名修爲不俗的衣衫單薄、隱隱間透光的麗人爲顧客演奏樂器屬實大雅。
而小姨勾欄格調不上不下，因爲太過正規的緣故夏禹百姓都不愛來這裡。
所以，蘇言一回到家，第一時間關心小姨之後就去關心起勾欄的生意，擔心小姨把勾欄給營虧本了。
“勾欄的生意”
鮫南霧臉色古怪的說道：“我們勾欄現在生意蠻不錯的.下午開門後開始售賣定製衣裳，到傍晚的時分經營馬吊館和牌九檔.時不時還能接到些夫人們介紹上門的修繕生意。”
勾欄確實是勾欄，但現在勾欄裡才女們的工作都變了。
以往還要學着搔首弄姿，試圖把生客給發展爲熟客，忽悠着他們常來到勾欄裡面打賞銀兩給自己贖身，但自從蘇言來到勾欄裡後，勾欄的畫風就偏了。
主要盈利點從才女們坑蒙拐騙，變成主要做夏禹貴婦生意，才女們只要嘴巴甜點、服務好打馬吊的夫人們，就可以獲取到窮酸秀才們掏不出來的賞銀。
小姨也樂得經營賭坊，用抽臺費方式收費沒有那麼多狗屁倒竈的事情。
加之後期蘇言鼓搗出的水暖，讓勾欄偶爾也能接到一些修繕翻新工程。
冬日燒水流經銅管加熱室內，而夏天時候也能導入地下水讓室內降溫。
“只不過”
鮫南霧說着，開口說道：“我們製衣生意有一些古怪.”
“製衣生意？”蘇言面露不解之色。
鮫南霧身形略微後仰，帶動着小狐狸的身形也後仰，鮫南霧捏住自己的裙襬微微拉起露出着白絲腳腕，說道：
“就是你先前鼓搗的防蟲襪啊！開始的時候夫人們見到，就感覺穿戴在身上有觀賞度就買了一些樣品，準備到夏天時候在家裡穿.”
夏禹城雖然位於大陸的中部，但夏日氣候炎熱又多雨，一到夏天時候，夏禹百姓們的衣着，都會變爲一種非常寬鬆的絲質長衫長褲，着足衣穿木底鞋。
蘇言那時候臉皮薄，也不好意思對着小姨說絲襪用途，也就囁嚅着說，自己發明了一種夏天用的防蟲足衣，在輕薄之餘又透氣容易幹。
絲襪樣品也是按防蟲襪製作的，屬於質地比較厚實不透肉的。
“結果.質量好的沒有人要，質量差的一箱箱往外面，我們把質量差的防蟲襪價格賣的比質量好的都貴，但是那些大批量拿貨的顧客.就唯獨中意那些殘次品。”
鮫南霧滿臉無奈，給蘇言分享起勾欄裡面的一些趣事：
“幾千雙精品的靈絲防蟲襪足夠我們勾欄裡的人穿上十幾年了。”
質量好的防蟲襪賣不出，堆了一倉庫，反而質量差的在裡夏禹供不應求。
高品質防蟲襪用的都是蜘蛛妖，海獸粘絲製作的好東西，而且上面還有輕微妖力殘留能威懾住尋常蚊蟲，確保蚊蟲不敢靠近自己，加之耐用、韌性足具備彈力的特性.本應該會大賣的！
但顧客們就愛普通蠶絲製作的，那些偷工減料又露肉，還容易起線球和勾絲的劣質品原本作用就做出來與自家高檔產品做對比的啊！
蘇言略微沉默片刻後，說道：“可能因爲比較透氣的原因吧？在夏天裡透氣屬性可比什麼耐用和韌性重要.”
蘇言雖然已經秒懂，才女們眼眸裡面浮現出怪異之色，但蘇言還是硬着頭皮給出一個正經而且有道理的解釋來。 有一說一，蘇言製造出這防蟲襪本意是用於塑型勾勒身材，他也沒有想到，夏禹人能想出撕着玩的用途。
“嘛管他們呢！反正顧客喜歡那些輕薄的我們就多作輕薄的”蘇言苦口婆心勸說鮫南霧不要去刨根問底。
咱們是正經的生意，銀兩到位就不要深究顧客們的癖好。
“也是.”
鮫南霧點點頭，道：“咱們這大半年事情生意一直都非常好，小姨先前出門去禮部就是商談給姐姐贖身的事。”
最近勾欄生意一直紅火，才女們也算存下來了一些銀兩。
小姨就琢磨着，把才女們身上的銀兩拿出來，自己再墊一點，幫她們把留存在禮部裡的賣身契給贖回來算了。
現在勾欄的本職生意差到不行，反而女性用品生意、修繕和賭坊賺錢。
罪籍才女們所賺到的銀兩，每一季度禮部都是需要抽點的，也能理解爲才女們繳納保護費的一種形式。
小姨就琢磨着，我這勾欄也不靠才女的美色和口才來賺錢，卻一直都給禮部抽點也不叫一個事，乾脆把才女們賣身契全部都贖回來，自己保管得了，日後才女們存夠靈石再找自己買回去。
才女們對此欣喜若狂，朝堂的賣身契可並非單純一紙合約而是術法。
戶籍保管在禮部手上，她們就是毫無社會保障的罪籍，連城門都走不出。
小姨贖回來之後，她們雖然依舊需要在這裡打工還債，並且因爲賣身契上面蘊含着定位之能逃不了，但是戶籍上面信息就會發生變化成爲普通籍貫。
就相當於從大小姐落魄爲丫鬟，而非如今外人眼裡的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顆朱脣萬人嘗的形象。
人家可不會聽你解釋，人家只會嘲笑你說：罪籍之女怎麼樣怎麼樣。
現在脫離罪籍就相當於良民了，如果被人指着鼻子罵爲妓，亦或者滿臉淫笑手動手動腳，就能直接狀告到官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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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寶！”
蘇言正喝着鮫南霧熬煮的補湯，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耳熟的聲音。
才女們一愣連忙前去開門，把文夫人迎接到大堂裡。
文夫人目光四下打量，見到正坐桌邊喝着湯的蘇言，面露喜色說道：“狐寶快過來讓夫人蹭一蹭，趁着她們不知道伱回來的消息，我去殺她們一輪！”
文夫人是文俊童的母親，而先前周幽正是去找文俊童喝酒。
文夫人自然知道蘇言回來了，她準備來蹭一蹭招財狐的橫財運，開掛把昨日輸慘的全部都連本帶利贏回來！
輸靈石事小，打他媽一晚上，連一個雞胡都吃不出來，還讓人連續槓爆。
昨晚文夫人一夜沒有睡，氣到連牀板都錘出一個坑來，文俊童父子倆都直接爬到庭院的大樹上面，藏於樹冠，拼盡全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把文夫人這火藥桶給點炸了。
“唔狐寶，快來蹭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