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上你的班。水到渠成，你兒子肯定能領回一個令你們心滿意足的兒媳婦。”
“呵呵呵呵！”
父親和母親同時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我們不是盼着早點抱孫子嘛！趁我們現在還年輕，好給你們帶孩子。陳家就你一根獨苗，早點接續香火，我們也好安度晚年。”
父親倒沒說什麼，母親又拐彎抹角催婚了。
這一次父親沒跟母親擡槓，呵呵一笑，反倒給母親幫腔。
“媳婦兒不領進家門兒，這抱孫子的事兒還遠着呢。”
“哎呀！我別回家，回家你們就提這事兒。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老提這事兒我可就煩了，這也正是我不願在家待的原因。要想讓我多回來，就別提這茬了。”
見我真有點惱了，父母趕緊打住。
父親靠在沙發上繼續看他的電視。
母親卻又嘮叨起白落雪來。
“兒子呀，不是娘催你，是娘看這白姑娘啊，確實不是一般的好。她對別的職工好，娘看到眼裡了，對娘更是好上加好。”
母親伸出一雙手來讓我看。
“就娘這手，莊稼地裡幹了幾十年了，肉皮又黑又粗糙，根本就不像女人的手，跟你爸那個都差不多。現在你看，肉皮細嫩多了，白了，好看了，娘自己看着都喜歡。知道爲什麼嗎？”
我這才注意到，母親的手確實不同於以往。本來孃的手就不難看，肉皮變得細嫩顯得秀氣多了，哪裡還是一雙農村婦女的手。
難道是不幹莊稼活了，每天只是做做飯，慢慢養起來的？
反正我是這麼想的，母親卻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白經理專門給我買了套護膚品，讓我每天按時抹呀塗啊，做好保養。
“起初我不想要，我怎麼能要領導的東西呢？可她給了個理由，我不得不接受。說我是專門給大家做飯的，這雙手又黑又粗，職工見了會反感，那樣一雙手做出來的飯，先不說好吃難吃，讓人看了還有食慾嗎？娘覺得白經理說的有道理，就按照她的要求，每天護理這雙手。唉！結果呀孃的手就變漂亮了。”
母親邊說邊從臥室裡拎出一個小包，打開讓我看。
“就是這套東西，什麼護手霜，洗手液，七八樣。娘不懂，但是從這瓶子包裝做的這麼精緻就看得出來，這個東西便宜不了。娘捨不得用，可喜歡了，就是用完了，也會留着這些小瓶子小盒子，做個紀念。啥時看見它們，就能想起白經理來。”
這套護膚品我曾在某商場見過，擺在奢侈品櫃檯，具體價格不記得，估計最起碼也得3萬塊。白落雪能給我母親買這些，我心裡激動起來，她真有心啊！
“嗯！這東西老貴了。那就好好珍藏着吧。”
“是嗎？有多貴？”
母親很驚訝。
“我總覺得不便宜，但我從來沒有問過多少錢。要是太貴了，咱怎麼好意思要人家姑娘的東西呢？不過白經理說了，這是給我發的勞保用品，我纔要的。要不咱給人家錢？”
母親聽說東西很貴，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想彌補過來。
“呵呵呵！既然她都說了，是給您發的勞保，您就坦然接受吧！甭管多貴多便宜，那就是應該的。”
我不能再說這東西貴了，我都爲這句話有些後悔了，何必讓母親有欠疚感，趕緊改口。
“其實也沒多貴，我見過，最多也就百八十的。”
“那還行。”母親這才放下心來。
又交談了幾句，想起今天還沒有操作股票，我便藉口有些困了，回了我的房間。
母親繼續洗沒有洗完的衣服。
父親接茬在沙發上打盹兒，電視沒關，開着他睡得更香。
進入空間，我查看完股票，卻是思緒萬千。
白落雪不同意跟雙方父母挑明我們的關係，她卻對我母親這麼好。這讓我更加確定了我們兩個人之間關係的穩定，同時也明白她的心結還是在。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催她，順其自然可能更好，這事兒絕對不能擰着她來。
想到白落雪，自然又想到了楚香怡。
白落雪是我事業上的貴人，楚香怡何嘗不是？不是我見異思遷，是我想到她同樣也能獨當一面，將在瓊洋撐起一片天。
我想到瓊洋看看，有空間做媒介，從黃土縣到瓊洋市，我來去自如，分分鐘的事。可是，當我雙腳落到香蕉園倉庫裡的時候，纔想起我的寶馬車還在悅來飯店門口呢。
從香蕉園林到濱州大廈50餘里，我若是走着去得走上半天，到那天就黑了。
重又返回空間，回到家中，聽不見母親洗衣服的響動，估計她也睡了。我悄悄離開家，來到悅來飯店的門口附近，帶上寶馬車，再次進入空間，回到瓊洋香蕉園林，驅車趕往濱州大廈。
我從來沒有跟楚香怡說過我回黃土縣了，她自然也不會猜妨我剛從黃土縣趕來，還真當我在某個賓館住着呢。
到了濱州大廈，一上二樓，何花在前臺站着呢。
“陳總好！”
何花不失禮貌地向我打招呼。
“你好！今天怎麼樣，顧客多嗎？”
她在前臺，來來往往的客人都能看到，問她最合適。
“不多，客人越來越少了。”
“嗯？”
顧客的減少會直接影響我的生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何花見我皺眉，急忙又解釋道。
“陳總不要着急，顧客還是有的，都是來批發的，基本上都是濱州大廈附近的商販。那些零散的顧客都去一樓了。”
“哦！”
喬匯在一樓商場擺放了我的商品，顧客在他那就能買到我的貨，肯定不會再跑到二樓來了。
現在二樓重點開展批發業務，哪怕是小批量的批發。推銷活動結束了，已經不再搞零售，周邊的顧客就不來了。
楚香怡的辦公室裡傳來說話聲，是個男的。
“有人？”
我一指她的辦公室，問何花。
“是一樓的喬總。”
喬匯不在他辦公室待着，跑到楚湘怡辦公室來，難道他又來洽談業務？昨天才給他送了一批貨，不會是賣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