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導航，騎着電驢快速的穿梭在蘇市的繁華大街之中。企鵝公司的蘇州分部就在東方天門商業區之中，距離王嵐的新宇大廈不算太遠。
和江心語聊天的時候，王嵐突然意識到天劍局的監控網絡中的一個漏洞。天劍局只監聽了常鈺的電話，還有常鈺接觸的人，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現在是信息時代，網絡時代啊。
網絡時代，間諜與間諜之間的聯繫方式多了去了。上了什麼網站，逛了什麼帖子，和什麼人聯繫，發表了什麼言論。
甚至聯繫，未必是互動性的。
常鈺可以不主動聯繫，而是被動接受呢？如果被動接受的話，那她能獲取信息的渠道就太大了。打開某個貼吧，觀看別人的帖子就有可能從某個特定的帖子中獲取到指令。
而現在玉國的網絡，幾乎是企鵝公司一家壟斷。這也是王嵐爲什麼去企鵝公司的原因。用的寬帶是企鵝的，用的搜索引擎是企鵝的，就連聊天工具都是企鵝的。
抵達企鵝公司門口，企鵝公司十五層的獨立辦公樓中依舊燈火通明。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麼？”門口的保安攔住了王嵐。
王嵐沒有二話，掏出天劍局的證件，“天劍局調查，請聯繫蘇市企鵝公司分部的負責人，謝謝。”
對於玉國的百姓，可能沒見過天劍局的戰士，但絕對不可能沒聽過天劍局的威名。無論是網絡上還是民間百姓口中，流傳着很多天劍局的梗。
敬畏的稱其爲特工，不敬畏的稱其爲有關部門。反正段子手口中的上門查水錶，基本指的就是天劍局。
門衛臉色頓時一變，仔細打量了王嵐的工作證之後連忙打電話。沒一會兒，辦公大樓的接待廳中匆匆走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髮型中年男子。
“請問您是天劍局的首長麼？”
“你是企鵝公司的負責人？”
“我是蘇市分部的執行總裁，首長裡面請。請問，是我們企鵝公司觸犯了什麼事麼？”執行總裁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平時可能會拿天劍局開刷，但真的被查水錶的時候，心底卻慌的很。而且，一般小事頂多是警衛上門。能驚動天劍局上門的，事情不小。
“不是，是我需要企鵝公司能夠幫我調查一些信息。畢竟企鵝公司的雲端幾乎擁有所有人的數據，這不爲難你們吧？”
“不爲難，不爲難。”中年男人連忙滿口答應道。只要不是公司犯事，他就放心了。腰桿也直了，說話聲音也自然輕鬆了起來。
“這麼晚了，貴公司員工還在加班加點呢？”
“幹程序員的不都這個時候？趁着年輕熬唄。這一行的生存狀態就這樣。首長裡邊請。”
“別首長了，我聽得不習慣，我叫王嵐，你直接叫我王嵐就好。別叫小王，有其不要再後面加語氣詞。”
“哈哈哈……王嵐兄弟挺風趣。這邊請，這裡是我們的數據分析部門。職責就是分析數據流量，從而調整流量的分配。
對了，用戶的興趣推送也是這裡負責。基本上網絡上的數據彙總都會流到這裡。老樓，你過來一下。”
辦公室中，一個也是地中海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跑來，“金總，您叫我。”
“這位是天劍局的首長王嵐，他要你們配合他調查。他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配合，手裡的事停一下，不急在這一會兒。”
“好的，王首長好。”
“樓先生你好，叫我王嵐就好。我希望你們能提取出一個人最近半年的網絡數據。常鈺，身份證號*********，手機號*******”
“好的！請稍等！”
王嵐就坐在樓先生的身邊，只見他手指翻飛，快如閃電的在鍵盤上快速操作。沒一會兒，進度條開始躍進。等了半個小時，數據下載完畢。
“好了！”
“最近半年，她的網絡活躍度怎麼樣？”
“很低迷，幾乎沒有什麼活躍度。看着身份年齡才二十四歲？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般來說一週的流量都抵得上她半年的流量了。”
“她以前的流量也是這樣的麼？”
“這個……我查一下。”
又是一通噼裡啪啦的操作，大概十分鐘結果出來了。
“他從三月份開始，流量使用暴跌，而在此之前她的流量消耗水平基本平均。之後她似乎很少上網，這半年來主要流量消耗是下載了十部電影觀看。”
“她經常去的貼吧，網站給我整理出來。”
“好的！咦，她的喜好有些獨特，一個女孩子喜歡登陸軍事論壇，還有國家統計局的網站上查看數據。這種一般只有社會學科，軍事迷纔會關注的東西。”
“給我一臺電腦，我需要查看她瀏覽過的網頁。”
王嵐就在樓部長的身邊，用筆記本挨個將常鈺瀏覽過的網站都看了一遍。好在常鈺看的不多，但也花了王嵐進兩個小時纔看完。
“她從三月份開始到現在，有沒有網絡互動的人？”
“有！她企鵝號上面有互動。但都是些什麼祝福短信，還有一些轉載短信。她幾乎不發動態，不在網絡上發言……
這人……太孤僻了吧，很難相信是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般不會上網的中老年人才是這種狀態。”
“能隱蔽登陸她的企鵝號麼？我想看看她的互動信息，還有和什麼人互動。”
“好的。我同步到你的電腦上。”樓部長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操作，很快，王嵐的電腦上跳出了一個網頁吧的企鵝號界面。
“我把最近聯繫人列舉出來……”
近七個月時間，常鈺的對外聯繫可謂匱乏的極致。幾乎不和人網絡聊天，不發動態，不發說說，不發心情。
似乎她就活在上一個年代，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前面的幾個聯繫人應該是她的追求者，有的請她吃飯的，有的請她去玩的。但全部都是沒有回覆。有個被常鈺冷態度逼急的人發來質問，才說了一句就被拉黑了。
王嵐只能說，算你命大。常鈺要答應了，怕是你離死期不遠了。
隨着往下翻，一個聯繫人突然引入王嵐的眼簾。
這個聯繫人給常鈺發來的是廣告信息，一個廣告，長篇大論至少有一千多字。很多內容還是重複的。
這樣的廣告共有十幾條，全部都是對方發送過來。常鈺沒有理會，也沒有拉黑。但就這一點，卻讓王嵐產生了懷疑。
正常人，豈能忍受這樣長篇大論的廣告？看到第一條就拉黑了哪裡能接受這麼多？
而且這些殘篇大論中的廣告，還夾雜着一些無意義的數字。數字既不是號碼，也不是什麼驗證什麼的。
“查一下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和常鈺成爲好友的。”
“嗯！是，四月一號。”
“四月？就是常鈺使用流量暴跌之後？”
“對！”
“誰主動添加的？”
“對方添加的，常鈺通過。”
“後臺隱蔽登入這個人的號！”王嵐眼中精芒閃動，連忙說道。
“好的！”
沒一會兒，王嵐的電腦上再次出現了一個網頁版的企鵝號。而這個企鵝號中，好友更是少的可憐。三十個好友，最近半年的聯繫人也就十二個。
王嵐點開對方的對話界面，清一色的，都是給那些人發送廣告信息。而這十二個人，也全部都沒有將這個號給拉黑。
“暗中登陸這十二個人的企鵝號！”
“好的！”
“查一下這十二個人的網絡流量使用狀態，是不是和常鈺一樣幾乎單機？”
樓部長現在很亢奮，他有種直覺，他現在在做一件非常刺激且偉大的事情。就像是，在一層層解密，一層層剝開某個神秘面紗一般。
雖然，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王嵐在查什麼？但他就是有這種直覺。
“王嵐小兄弟，你猜的沒錯。這十二個人全部都是幾乎沒什麼流量。但時間不等，最近的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而最久的一個從去年開始就幾乎不上網了。”
“查一下他們流量使用方向，和常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有的！他們都非常關注軍事和時政，上網基本上看看國家的動態，還有軍隊出現了什麼新式武器什麼的。”
“看來沒錯了！”到了這裡，王嵐幾乎已經確定，自己靈光一閃的猜測也全部得到了印證。
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號碼。
“喂，王處！”
“王嵐，都幾點了……什麼事？”
“我可能找到他們了。”
“找到他們？誰？”
“常鈺在內的魔族間諜小組。”
“哐當——”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聲悶響。而後一聲吸氣的聲音聽得讓人牙酸。
“王處，你沒事吧？”
“你再說一遍？你找到什麼了？”對方王前鋒的聲音突然爆發一般的響起。
“我說我可能找到常鈺在內的魔族間諜小組的身份了。”
“你現在在哪？”
其餘的人有男有女，身份也完全沒有可聯繫性。有的是廚師，有的是程序員，有的是工程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