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搖了搖頭，“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我是自由的！”
聽到這話，張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白失去了成長的潛力，卻得到了自由，反過來講，如果他想再有突破的話，就必須返回張寒的靈魂裡，再次合爲一體。
在白看來，自由顯然比實力更加重要，尤其是在脫離了張寒以後，這種感覺更明顯一些。
只不過，該來的，總歸要來！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答案，可惜……”白忽然坐起身，轉過頭，看向張寒。
一金一綠的妖異眼瞳，彷彿沒有焦距一般。張寒不確定，他是在看自己，還是在看身後的風景。
“沒找到麼？”
心這種東西，對於沒有它的虛來說，就好像人類追逐翅膀一樣。明明它就在那裡，看起來唾手可得，可是當真正觸碰到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
令張寒感到意外的是，白搖了搖頭，眼睛裡泛起些微苦澀，“找到了，可是我寧願自己沒有找到！”
尼瑪，別打啞謎好不好？
張寒臉一黑，只覺得跟白說話，實在是太艱難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問我，梟姬在消失以前，交給我的是什麼。”白忽然轉移話題道。
“這事啊，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我不會逼你。”張寒生硬的道。
提起這事，心裡就來氣。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不讓看不說，連名字都不告訴自己，現在又拿這東西來**自己，很好玩嗎？
“是卍解！”
白彷彿沒有看到張寒鬱悶的神情，直截了當的道。
“什麼？”
張寒大驚，騰的一下子站起身。心裡恍然明白過來，難怪以前自己一個勁的追問，他卻什麼也不想說，原來是這東西！
張寒一直以爲，自從當初自己魯莽的融合崩玉，導致梟姬提前與森羅萬象徹底融合，卍解將不可能再構建出來。
卻沒想到，梟姬在融合之前，便將卍解交給了白。
認真說起來，無論是斬魄刀梟姬，還是白，都是張寒自身力量的一部分。與其他力量的區別在於，他們產生了自我意識。
卍解無論依靠梟姬來構建，還是換做白，都是可以的。真要有區別，恐怕白構建出來的卍解，會以虛的力量爲主導。
可是，白有構建卍解的能力？
沒等張寒詢問出聲，白再次開口道，“你應該也猜出來了，我其實不像梟姬那樣，可以動用裡世界的力量，構建卍解，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既然不可能，那她爲毛要把卍解交給你？”張寒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不是她把卍解交給我，而是把我交給了卍解！”白轉過頭，眼瞳裡閃過一抹黯淡之色，“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拿你來孕育卍解？！”
張寒怔怔的看着白，心裡既有欣喜，又有失落。
高興的是，自己很可能會有一個強大的卍解，獨屬於自己的卍解！失落的是，卍解以後，白恐怕會消失……
“假如沒有森羅萬象，你的始解和卍解，逃不脫死神力量的桎梏。就算是規則系斬魄刀，最多和花天狂骨是一個水平，遠遠比不上殘火太刀。”
“那種程度的力量，對你來說有和沒有基本上沒區別。尤其是現在的你，擁有那麼多惡魔果實，也不在乎是否多一個普通的卍解。梟姬便是因爲考慮到這一點，才利用我的力量孕育卍解。”
張寒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內心的悸動，微微道，“你有句話說的不對，就算是現在的我，多一個卍解，也沒多大用處。假如你不想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把卍解剝離出來。”
白彎起嘴角，罕見的露出一抹微笑，搖頭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怎麼？難道說，卍解已經成型了？就算成型了，我也會想辦法保住你。”
張寒只感覺心裡堵得慌，擡手摩挲着下巴，思考該如何才能從白的身體裡剝離掉卍解，而且還要不傷害他的靈體。
“不可能的！從一開始，我與卍解，便已經是一體的了。”
不等張寒再問，白接着說道，“梟姬不光將半成品卍解放進我的身體裡，還有她自己的意識和一大部分現實寶石的力量。”
“WTF？！”
張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現實寶石，也就是以太粒子，擁有將使用者的幻想轉化爲現實的力量。可以說在六顆無限寶石裡面，以太粒子的威力是最強的，也是最難掌握的。
在具現化想象力這方面，現實寶石比崩玉還要強出許多倍。當然，崩玉在打破靈體極限這方面的能力，是現實寶石所不具備的。
只能說各有優點。
對於掌控着裡世界的梟姬來說，掌握現實寶石，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利用現實寶石的能力來構建卍解，這纔是梟姬的真實目的！”白強調道，“所以，不用再想把我和卍解分離，這已經不可能了。”
“該死！”
張寒憤憤不平的咒罵了句。
這能怪誰？梟姬麼？她這麼做，還不都是爲張寒着想。
假如要找個真正應該怪罪的人，那就只能是張寒自己了！
當初要不是他魯莽的融合崩玉，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變故。如今說什麼，都悔之晚矣。
“你應該知道的，自從穿越到屍魂界，我就再也沒有朋友了。即便你也是個混蛋，但至少了解我！”
爲了區區一個卍解，就失去白，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白心裡一暖，面上卻極爲平靜，駁斥道，“不要自欺欺人了！說到底，我們只是你的力量而已，從始至終，這一點都沒有改變過！”
“再說了，卍解是我和梟姬融合以後的產物，又不是真的消失了，沒必要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納尼？”
張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咬着牙，聯想到死神原著裡，天鎖斬月的具現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我想要復活梟姬，其實是在白費力氣，而且根本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