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就可以呀，這些外道邪神的法則，還真是方便呢......”
翡翠星域內，兮夜感受到已經去死界做任務的白菜它們，無限感慨的和伊瑟拉聊起了天......
剛開始要求合作的時候他和伊瑟拉一度還以爲對面在開玩笑，去死界，居然能利用自身法則欺騙過物質宇宙的意志？
但事實上確實能辦到，基地裡王野是第一個直接進入死界內部去的玩家，而從天神簽約傳遞回來的情況來看，王野確實沒有真實死亡。
也就是說，那個蘿絲，真的可以讓活人去死界.......
“這代表的意義可不是什麼好事......”伊瑟拉擡起巨大的頭顱望向了翡翠星域這個美麗的天空，自己晶瑩剔透的翡翠色瞳孔帶着很明顯的憂愁：“從天神時代開始我就感覺到了，我們所在的宇宙變得很虛弱.......”
兮夜：“........”
這話......他好像聽一個人說過，那人也是這麼說，這個世界很虛弱，虛弱到外面的東西都想來啃一口！
現在想想好像是這樣，一個外來邪神，居然能在這裡動用自己法則騙過宇宙的基本生死界限，不是虛弱是什麼？
“宇宙意識.....也是可以虛弱的嗎？”兮夜好奇的問道，畢竟作爲一個才幾十萬歲的年輕天神，知識還沒淵博到可以涉及這方面的地步......
“有可能的......”這一次說話的是旁邊的足下校長，作爲一隻黃金史萊姆，校長此時化爲本形，癱在旁邊的椅子上用着吸管，喝着伊瑟拉提供的香醇原汁.....
“把宇宙看做一個星球其實就很好理解......”校長悠閒道：“星球除開形成泰坦意識的時候，是力量最集中也是最強大的時候，那時候的它一言能決內部所有生物的生死，也能隨時改變內部的結構，對外的抵抗力也是最強的時候......”
“但爲了進化，爲了成爲更強的星球，它需要內部演化，它需要放權，將力量分給星球裡某些存在，演化出先天之物，讓星球上有更多的變化，通過暗中的操控和演練，讓自己的力量一級一級的傳遞到下方，讓所有生物都有進化的可能，就像放貸一樣，初期你從我這裡得到了本源的力量，待你進化得更強後，你的死亡便會給我帶來更多養料......”
“當吸收到足夠養料後，便會暫時收回對世界力量的貸款進入消化狀態，從而世界內部進入末法時代，這個時候一般星球就是要進階的狀態中了，換算過來咱們宇宙應該也是一樣，當它將力量最大程度放權的時候，就是要進行下一輪擴展的時候了......”
這個說法讓伊瑟拉和兮夜都是一愣，看向了對方：“這個結論怎麼來的？”
“我猜的......”校長笑了笑，隨即拿出一張圖紙：“不過不是亂猜，我總結了一下的，從過去各種等級文明的崛起和衰落，都可以很明顯嗅到一些內部宇宙故意的默許，會發現每次巨大文明消失後宇宙都會進入一段世間的虛弱期，差不多要過很多紀元，纔會有新的種族和大文明慢慢冒出來，形成新的大勢力，和大秩序文明，但卻從來沒有一個永恆的存在......”
“這個.....萬事萬物都不可能有永恆的吧？”兮夜首先反駁道。
“這個萬事萬物不能永恆是誰給你說的？”校長看着兮夜問道。
“這.......”兮夜一愣，突然發現，這個觀念好像是一個常識，但這個常識怎麼來的卻一直是個迷，很多人追求永恆，但不斷的失敗告訴後輩，世上沒有永恆，可如果世上沒有永恆，這個宇宙是不是也該有崩塌的一天呢？
宇宙竟然在追求進化那爲什麼要讓它們不能永恆？
這顯然是不對勁的......
“生物不能永恆，是宇宙需要它們這樣，因爲這樣最符合宇宙利益，生物不斷進化變強，但如果不死的話，便無法將能量回收宇宙，所以宇宙不允許永恆......”校長嘆了口氣道：“以前很多人說星級爲不朽，後面又說命海爲不朽，可這世間哪裡有不朽？”
兮夜：“........”
伊瑟拉聞言卻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它記得上一代龍王好像隱約在提示一些它什麼，但後面卻又閉口不言了，星化後都讓伊瑟拉抑鬱了一段世間，總覺得上一代龍王瞞着它什麼。
可現在，這麼多年看過來，再加上校長剛纔的言論，它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
“按照你的說法，宇宙想要徹底掌握循環的力量，按理說，應該掌握生死兩界纔對......”
“這是當然！”校長笑道：“生界留下星化的身體，但還有大量的能量流去死界，我們研究過，生物死後，起碼有大半的精神能量會帶去死界，在那裡經過更漫長的消磨，纔會徹底成爲純粹的能量......”
“所以生死本應是一體的......”伊瑟拉吸氣道。
校長：“是的......”
“那爲什麼會出現天災事件？”兮夜頓時愣住了，好奇的問道。
按照這個說法，無論生界還是死界都應該掌握在宇宙意識手上，就不應該出現天災事件纔對。
因爲如果死界侵入了生界，亡靈佔據了生界，整個生界節奏就不一樣了，生死兩界兩次消耗生物本源的方式就沒了，宇宙意志應該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纔對......
“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並不一定就是宇宙意志控制發生的......”足下校長看着D球上的古書道：“你控制的星球上，不是有個人定勝天的說法嗎？宇宙的意志是要讓生物做出絕對的犧牲，可宇宙自私，生物也是自私的，憑什麼就要受你控制呢？”足下校長眯着眼道：“越強的存在越不會接受命運的安排，追求了一生的永恆，到頭來還是成爲養料，有幾個人能接受呢，這麼多時間過去了，難道就不會有反抗者出現嗎？”
“你的意思是......”兮夜似乎明白了什麼，面具之下，語氣有些驚悚起來。
那個所謂深淵殿，那些所謂的上古之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