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職業學院的籃球場。
裡維跟楊駿他們，打了一場籃球比賽。
貢獻灌籃5個，三分球8個，合計拿了58分。
精彩表現讓旁觀的女生不時歡呼尖叫。
但……即便如此。
戰魚直播間裡的觀衆，只有一百來萬，收到的禮物打賞不到1萬。
熱度較前些天明顯下滑，沒有之前那麼熱鬧。
裡維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這才幾天，人氣就開始下滑了？”他接觸籃球一共就十多天而已。
一副斯文形象的宋超，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幫他分析道：
“李兄，這個情況是非常正常的，網絡直播非常強調新鮮感，跟網絡新聞一樣，人們的注意力，一般只能持續3到7天，然後就被其他熱點事件給淹沒了。”
“昨天娛樂圈狗仔卓天，不是曝光了一個二線女明星出軌麼，現在這個出軌門的熱度，就遠遠超過李兄你在這裡打球。”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李兄現在就是一天灌100個籃，對於審美疲勞的觀衆而言，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心理波動，情緒閾值被調到了很高。”
楊駿點頭認同：“不說直播觀衆，就是最近跑到這來看球的學生，人也少了很多。”
裡維沉默了下來。
一招鮮，吃遍天，在網絡直播領域，行不通啊。
“看來，得從籃球運動，轉移到其他運動上去了。”裡維想了想道，“得要去學新的東西了。”
鄭億澤湊了過來，一臉期待地說道：“李哥，要不去練練足球？我是足球迷，李哥你有那麼強的運動天賦，不如去搞搞足球吧，這一定能吸引很多關注。”
“足球不行！”
宋超馬上把這個否了：“一場足球比賽要踢90分鐘，頂多進七八個球，觀衆那有時間耐心看這麼磨嘰的比賽？鬥音爲什麼火知道麼？因爲它一上來就是高潮，足球玩的再好，也不過是把球送進球門而已，沒灌籃那麼有衝擊性，搞足球，絕對火不了。”
“宋學長說的沒錯。”
楊駿表示認同：“搞足球，死路一條。”
“那有什麼運動，持續時間比較短，衝擊力強，很容易就高潮？”裡維摸了摸下巴問。
“有了！”
宋超打了個響指，衆人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微笑說道：“我想到新的挑戰項目了。”
“什麼項目？”裡維問。
“田徑，短跑。”
“短跑？”
“是的，100米短跑，十來秒就跑完了，跑的快的只要九秒多，這個項目李兄可以去挑戰一下。”
衆人看向了裡維。
目光中，都閃爍着期待。
裡維的身體素質，他們這些天都看在眼裡，只能用“變態”二字形容，對他產生了莫名的信心，區區短跑，於他而言絕對沒有太大的挑戰性。
短跑項目，可以搞！
看了看宋超他們，裡維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幾個給我弄塊場地，準備一些相關器材，從明天開始，我不打籃球，練短跑！”
籃球方面的熱度下滑，讓裡維有些無奈，加起來賺到的也不到五十萬，對此他也沒什麼辦法，誰讓他拒絕了深度商業化的選項。
如今，爲了賺錢，只能開個新坑，製造新一波的熱度！
……
晚上九點左右。
帶着一些酒氣的舒玉慧，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出租屋。
酒席結束的時候，經理的話依然迴盪在她的耳邊：
“玉慧，今天合作意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籤合同，拿下這個大單了。”
“只要簽了合同，玉慧，按照公司的獎勵規定，你可以拿到5萬塊的提成，等於三四個月的工資。”
“玉慧，明天好好表現吧，爭取讓汪總、範總他們滿意，把單子拿下來！屬於你的獎金，公司也會馬上給你，成爲當月金牌銷售，大家都會爲你鼓掌！”
“好好幹吧玉慧，我一直非常看好你。”
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個千萬級的大訂單，現在要看她的“表現”。
舒玉慧不是傻瓜，明白這其中隱含的意思。
而且那個汪總、範總，就是上次讓她喝斷片差點出事的兩個客戶，她避之還不及，根本不想再有二次的接觸。
今天晚上在飯桌上見到他們，她便吃了一驚，想要請假離開，但是被經理勸住，而汪總、範總，也開門見山地，拋出一個大訂單，一副談公事的樣子，初步採購意向達成後，雙方纔碰了兩杯。
但具體的合同，得明天晚上再籤，經理也提醒她明天好好表現。
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相信正常人都能看出點不對勁。
“經理，我想辭職，這份工作，我不幹了。”
晚上，躺在牀上，舒玉慧在微聊上輸入一行文字，準備發給經理，直接提出辭職。
但……
這行文字終究是沒有發送過去。
若是那天早上，她沒有太過猶豫，而是答應對門的老是自稱“朕”的傢伙，當他的直播助理的話，這行文字她會毫不猶豫地發送過去，換一份新的工作。
從此不再提心吊膽不說。
也看得出來，對門的那個帥氣的神經病年輕人，對她沒有太大的興趣，雖然看向她的眼神也非常討厭，但至少沒有別的男人那種yin邪的光，沒有那種佔有的慾望。
跟他說話，反而有種古怪的安全感。
只是可惜，她那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性格，讓她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現在想的最多的，是明天那個關，她該怎麼渡過？
結果就是憂心忡忡的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臉上滿是疲乏。
……
早上。
打開門準備去上班。
舒玉慧穿了身不太顯眼的衣服，上身是寬鬆的長袖黑襯衫，下身是一件緊身牛仔長褲，踩着繫帶運動鞋，及腰秀髮綁成一個馬尾辮，沒有化妝，一副明快乾練的形象。
整體顏值較平時下降了兩分，但氣質依然出衆。
耳旁也響起鎖門的聲音。
她轉頭看去，忍不住揮手打了個招呼：“喂，又出去做直播呢？”
“這不明擺的着麼？”裡維白了她一眼道。
“那個……你上次說的話，現在還作數麼？我看你好像還沒找到助手。”
舒玉慧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個，或許是她確實不想錯過那個機會。
“怎麼？後悔沒抓住機會麼？”
裡維斜視她一眼，口氣還是那麼氣人，“別擔心我招不到人，朕昨天開了一萬的月薪，馬上就有四五個人搶着給朕當助手。”
舒玉慧心裡一涼，又聽他說道：“不過，朕要求比較高，暫時還沒招到，你，還是有一定的機會，當然，前提是趕快辭職，待遇方面再看我的心情，呵呵，朕這兒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裡維招助手（僕人）的要求是兩個，一個，必須是女人，管家他有了，僕人則一般是女性；二個，住的地方要比較近，能隨叫隨到，貼身爲他服務。
這兩個要求，只有楊駿的女朋友陳夢琪比較合適，她也嚷嚷着想給裡維做助理，臉上十分興奮，但看到楊駿那發綠的臉色，裡維也知道分寸，拒絕了陳夢琪，叫她一臉失望。
聽了裡維的話，舒玉慧胸口又堵了一下，但不知爲什麼，知道自己似乎還有機會，她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