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偉乾脆的說到：“不借，借你的錢好繼續輸給你嗎？雖說我有時候反應慢點，但不代表我就真傻，牌局再進行下去，我肯定還是會輸，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
張老頭繼續問道：“真的不來了？”
奧偉搖搖頭，張老頭見狀笑了起來：“還不錯，知道進退，你今天就是搬坐金山過來的我也能給你贏個底掉。”
一邊說着一邊抖了抖袖子，從裡面滑出來三張牌，奧偉撲上去拿過來跟桌子上的對比了一下，完全一樣，一臉震驚的問道：“你啥時候在身上藏的牌？還是說這幾張牌你天天都放在身上？”
張老頭擡頭望天，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
于飛把他推開，數了一下桌子上的牌，加上剛纔張老頭從袖子裡抖出來的那三張，剛好是一整副牌。
奧偉看着于飛數完，才恍然大悟的對張老頭說到：“哦！原來這三張牌是這副撲克牌裡面的。”
接着又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到：“這兩個人四隻眼睛咋沒看到你啥時候藏的牌呢？”
張老頭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三張牌我已經換了無數次了，期間數量最多的時候，我袖子裡藏了六張牌。”
看着于飛兩人震驚的表情，張老頭繼續說道：“十賭九騙，你們以後……”
他的話還沒說完，奧偉就喊道：“大爺！！！”
聲音之大，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正在翻來覆去數錢的果果被他嚇了個哆嗦，差點把手裡的錢撒出去，反應過來後又怒氣衝衝的用手裡的錢打着抱張老頭大腿的奧偉。
沒有管果果的動作，反正打在身上也不疼，奧偉抱着張老頭的大腿嚎到：“大爺，以後有什麼活您直接吩咐我幹就行了，我給您端茶倒水，搓澡按摩，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您收我爲徒吧。”
于飛把閨女拉過來，這小姑娘還想上去再揍他兩下：“他嚇到我了。”
于飛一邊安撫着閨女，一邊開啓吃瓜模式。
張老頭從一臉的驚訝再到一臉的鐵青，表情轉換時間不超過半分鐘，甩了甩腿，想把上面多出來的零件給甩出去，結果試了幾下都沒成功。
“你給我鬆開，剛誇完你，咋一下又垮了？你咋這麼不經誇呢？”
奧偉抱得更緊了：“大爺你就答應收我爲徒吧，你吩咐我幹啥都行，只要你把這一手教給我就好，再說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門手藝也算是傳承下去了不是？”
張老頭一聽這話整個臉都黑了，用另外一隻能活動的腳上去就是哐哐兩下：“你這還沒拜師呢就開始咒我，要是真進門了那還得了，以後我喝個茶都得準備個銀針。”
奧偉連忙解釋道：“不是，師傅，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朝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張老頭深吸一口氣：“你先把我鬆開。”
奧偉搖搖頭：“不鬆，除非你先答應收我爲徒。”
“你先鬆開再說。”
“不鬆。”
……
倆人僵持了半天，最終在奧偉的堅持下張老頭答應收他爲徒，不過願不願意教他這一手說還得要看自己的心情。
張老頭又安穩的坐在凳子上，奧偉很狗腿的爲他捶背捏肩。
“你就在那看笑話？”張老頭撇了一眼于飛說到。
于飛把閨女又往懷裡攏了攏：“哪能說是看笑話啊，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們師徒倆增進感情嗎？”
張老頭回過頭看了看正在幫他捶背的奧偉，後者衝他一笑，手上更賣力了，他頓時覺得胸口有點疼，趕緊把臉轉過來。
果果衝他揮舞着手裡的鈔票：“爺爺，這些錢夠買小蝴蝶了嗎？”
張老頭立馬開心起來，笑着說：“夠了，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果果想了一下，張開雙臂比劃到：“可以買這麼多嗎？”
“可以，要不現在讓奧偉叔叔幫你買去？”張老頭說到。
果果瞅了一眼手裡的鈔票，又看了看站在張老頭身後的奧偉說到：“他會不會偷偷藏下果果的錢？”
張老頭立馬說到：“他敢？要是他偷偷藏你的錢，我拿棍子揍他。”
“那好吧！”果果又看了一眼手裡的錢不捨的遞了過去。
張老頭接過來又遞給奧偉：“上街買小孩子玩的煙花，現在就去，記住一分錢都不許剩，要是被我知道你漏下來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手裡學到一點東西。”
奧偉接過錢就往外跑：“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栽在這點小事上的。”
這一把有好幾百塊呢，怎麼能這樣慣着孩子呢？于飛剛想把奧偉攔下來，張老頭先一步攔住他：“這是給我孫女買的，你別管。”
于飛苦笑說到：“大爺，那有好幾百呢，不能都給孩子買菸花吧？”
“我的錢，我愛咋花咋花，你管的着嗎？只要孩子高興就好。”張老頭一臉酷酷的說到。
是你的錢，可閨女還是我的呢？于飛心裡腹誹着，回過頭看着果果兩個手放在胸前，兩個食指互相點來點去去，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心裡頓時一軟，買就買吧，閨女高興就行。
……
天黑的時候，于飛在廚房裡下着麪條，又從湯桶裡撈出來幾個豬蹄，煮了一個下午，可以吃了，外面張老頭奧偉領着果果在放煙花，每當紙製蝴蝶在煙花的推動下升空的時候，總能引起她一陣陣的興奮的喊叫。
“吃飯了。”于飛到門口喊道。
當張老頭拉着果果進來的時候，她還是一臉的興奮，對正在端飯的于飛說到：“爸爸，爸爸，我也可以放小蝴蝶了，就那樣嗖的一下，飛的好高好高。”
連說帶比劃的，差點把碗給打翻。
于飛連忙說到：“你慢點，先吃飯，待會吃完飯，爸爸陪你放好不好？你奧偉叔叔買的還有許多好玩的呢。”
“嗯嗯嗯！”小果果連忙點着頭，自己乖乖的去把手給洗了，拿起一個豬蹄就啃起來。
……
晚上，于飛領着果果跟張老頭還有奧偉在農場裡提前過了個元宵節，除了那些聲響比較大的怕驚到牛之外，其餘的煙花基本上放了個遍。
張老頭也罕見的露了一晚上的笑容，果果的嗓子到最後都喊的有點沙啞了。
……
給果果洗腳的時候，這小丫頭已經困的是東倒西歪了，洗好之後把她先放進被窩，于飛往爐子裡面有加上一些煤炭，又把窗戶給打開了一條縫，這才鑽進被窩。
已經睡的迷迷糊糊的果果，在他懷裡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吧唧吧唧嘴就睡着了，看着嘴角上翹的閨女，于飛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小聲的說聲晚安，就關燈睡覺了。
……
第二天果果先醒過來，看着身邊熟睡的于飛，偷笑了兩聲，伸出小手捏着他的鼻子不讓他喘氣，等他張開嘴的時候再鬆開，然後再去捏他的鼻子……玩的不亦樂乎。
不大會於飛就被鬧醒了，看着女兒猶如偷了雞蛋的小賊一般一臉的得意，把她拉過來在她屁股上面輕輕拍了兩下：“就知道調皮。”
果果撅起嘴說到：“就你最懶，外面人家早就開始幹活了，我都聽見了。”
于飛拿起手機，可不是嘛，這都快七點了，今天的活估計也幹了大半了。
“起牀起牀。”
說着先給女兒穿起衣服，把外套給她套上之後，看了看她凌亂的髮型說到：“我先穿好衣服再給你梳頭。”
早上起來，只穿一套秋衣秋褲還真有點冷。
穿好衣服之後，讓閨女坐下，自己專心幫她起扎頭髮，一般男人瞅着那長長凌亂的頭髮就麻爪，于飛不在此列，以前剛結婚的時候爲了哄現在的前妻開心，他還專門學過一陣子。
給閨女紮了一個丸子頭，配上她那圓圓的小臉，顯得更加可愛，洗漱好之後，就帶着她出門。
剛一打開門，果果就撒歡一樣的跑開了，一邊跑一邊衝着忙碌的人羣叫着，可還沒跑兩步又折返回來。
“爸爸，我的兔耳朵帽子呢？”
這丫頭，到哪都不忘自己的兔耳朵帽子，這已經成爲她的執念了。
回屋把帽子找出來給她戴上，她立馬又恢復撒歡模式，不一會就跑的遠遠的，于飛衝她喊了一聲：“慢點跑，別摔了。”
閨女的聲音遠遠的飄過：“知道了，我去找小英子玩了。”
于飛笑了笑，回到廚房準備給閨女做早餐，瞅了一圈沒發現有啥好東西，好在還有一些雞蛋，角落裡還有一袋麪粉，可以做雞蛋餅，回屋又拿了幾罐牛奶，待會加熱一下。
于飛點點頭，雞蛋餅配牛奶，閨女肯定喜歡。
剛煎好兩張雞蛋餅，閨女就拉着小英子回來了，還沒到門口就喊道：“爸爸，昨天剩的小蝴蝶呢？我要和小英子一塊放着玩。”
“先吃飯，吃過飯再玩。”于飛無視閨女的請求把筷子塞到她的手裡，打算讓小英子也吃點呢，這小姑娘搖搖頭說自己吃過了。
“那就喝灌牛奶吧。”于飛遞給她一罐熱好的牛奶，小姑娘接過去甜甜的說了聲謝謝。
果果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雞蛋餅給吃下去，呼嚕呼嚕幾口喝完一罐牛奶之後衝于飛一伸手：“給我小蝴蝶。”
于飛捏了捏額頭，閨女，咱能淑女點不？這性格咋越來越向女漢子靠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