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看着這些女人,尋找着這個失落的夜晚屬於我的女人。在尋找了一圈之後,我居然有些失望了,這一晚來到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沒有一個老子看得上眼的。當我要把目光收回的時候,一個角落裡穿着紅色t恤的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她背對着我,但這個影子確是這麼的熟悉?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熟悉的臉龐。怎麼會這麼巧,我有點不相信,我試探的喊了一聲。
許薇薇!那個女孩回頭了,果然是許薇薇,我有點中了彩票的感覺,我沒有想到這麼寂寥的夜晚,居然有許薇薇做伴。我朝着許薇薇走了過去,她已經喝得有些醉了,眼神有些飄忽,像很多來這裡尋求刺激的和解脫的人一樣,許薇薇整個人充斥在墮落的情緒當中,這不禁讓我心頭一喜,這個時候,是她也是我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們可能一點就燃燒。
是你呀!你也來喝酒呀!許薇薇好像比我想象中的醉得還要厲害。
心情不好。我坐到了許薇薇的旁邊,叫了打啤酒。失落的人相遇,我也不願意隱瞞自己心中的不痛快。
你還能心情不好,一大堆美女成天圍着你轉。許薇薇呢喃的說着,頭不停的瞌向桌子,可能真快醉了。是呀!幾天前,我還是n個美女陪伴着,熱捧着,兩個美女搶着給我喂湯,一個美女成天的伺候着我,可是此刻,只剩下我孤家寡人一個了,,這個世道。不不不,我不是孤家寡人,老子還有許薇薇,對,還有許薇薇,我的許薇薇,今晚屬於我。
美女?沒有一個屬於我的。不過今晚還好有你陪我。我笑着跟許薇薇碰了一下酒瓶,帶着一絲挑逗的看着許薇薇,許薇薇醉醉的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你一個人?我朝周圍看了看,從我坐在這裡開始,就只有許薇薇一個人。美女泡吧當然是一個人,我秀逗了,都是陳曉雪折騰的,煩人的陳曉雪,離我遠點。
不是。許薇薇說了兩個字停頓了一下,打了個嗝,好半天,才說出了下面的話。
剛纔有幾個狂蜂浪蝶,被我趕走了。許薇薇醉醉的笑着說道,我發現她笑起來的確很迷人,尤其是醉酒後,有人說女人醉酒美三分,看來是不錯的。
那我是不是也屬於那狂蜂浪蝶呀!我嘻嘻笑着,拿起瓶子跟許薇薇有碰,我喝了,許薇薇卻沒有喝。
是!你也很色的。你,我還不知道,腳踩着好多條船,今天肯定是翻船了。許薇薇大聲笑着,因爲都是瘋狂的人,許薇薇的大叫並沒有引起其他人太多的注意,只有幾個色色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喝着自己的酒。聽許薇薇這麼說,這女孩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感覺她的思維比不喝酒的時候還清晰。不錯,老子是踩翻着n條船,現在也確實踩翻了,,一條都沒剩,全翻了。
對,是翻了,現在是孤家寡人了,連工作也沒有了。我說道這裡有些傷感了。
看看,我沒說錯吧!許薇薇說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可能覺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吧,我們親近了許多。那你呢?和男朋友分手了?女人找醉無非就是因爲感情,我想我沒有猜錯。
男朋友?呵呵,我把他給甩了,他,他在外面玩女人。許薇薇說着突然哭了起來,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沒有想到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居然把她給逗哭了。不是不傷心,只是沒有到傷心處,我想我這句話一下子捅到了她的傷心處。
同是天涯淪落人。再幹!吹!我拉着她,每人一瓶對吹起來,許薇薇努力了好幾次纔拿起酒瓶,咕嘟嘟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
不是,我們不一樣,你是壞的,我是好的。,真懷疑她是真哭還是假哭,前面一句話還在哭,喝了兩口酒,後面一句話就又是笑着說話了,女人,永遠是善變的,連喝個酒都善變。
好,好,我是壞人,爲壞人乾杯。我故意舉起酒瓶跟她幹了起來。是的,我是成心的,這樣一個失落的夜晚,我不想再回到那冷清的家裡,更何況現在有美女相伴,如果再讓這美女飛走了,我也真的太失敗了。
這次許薇薇沒有拒絕,一瓶子酒就這麼下去了,這樣倒好,她是醉得踏踏實實了,我還是暈乎乎的沒有醉。
我和許薇薇開了房間,我扶着她進了房間。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許薇薇已經離開了。憑藉着昨晚的記憶,我回味這我和許薇薇在牀上的激情,這麼多天了,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把自己憋屈了n多天發泄到許薇薇身上,沒有任何的溫存,完全是在一種模糊的狀態之下進行,這讓我想起馬兒,我心裡有些怕怕,許薇薇應該不是這樣的女人,我趕緊翻起被子,被單依然是雪白雪白的,我的心裡才踏實了。
,忘記問許薇薇的電話了,一夜情。
從酒店裡出來,已經快中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沒了工作,一切好像沒有了方向一樣。這兩天的事情快速的在我的腦海裡翻轉,一切好似夢幻,但卻是真正發生了的事情。馬兒的瘋,和黃倩的分手,陪林華逛城,跟陳曉雪示愛失敗,和許薇薇一夜情,有誰能相信這一些的發生只在這幾天之內,人生,有時節奏很慢,有時卻節奏超快,就像此刻,我整理好思路,知道這麼想下去也無濟於事,電話聲湊巧打斷了我的思考。
吳萍萍打來了電話。
什麼事?吳萍萍現在已經越來越近的走進我的世界了,因爲在失落之後,我已經開始不會懂得拒絕別人了,最爲重要的是潛意識也不拒絕了,老子的墮落可能馬上就要開始了。
也沒有什麼事,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
什麼由頭?
吃個飯還要什麼由頭呀!
那當然,孤男寡女的,老湊一起不好。
你還知道孤男寡女的不好呀。她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只是不知道她這話裡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去看馬兒,正好他父母也過來了,我想我們晚上請他們吃頓飯吧!
馬兒父母過來了,這可是我沒有想到了。
好呀!你說哪裡吧!
這樣吧,你下班了打我電話,我到時告訴你去哪裡。好了,就這樣了,我要忙了,不和你說了。
原來吳萍萍還不知道我已經辭職的事情,我也免得解釋了。
馬兒父母的到來卻多少讓我有些吃驚,估計是同子告訴他們的,我本來想想馬兒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醫生也說是間歇性的,讓老人家大老遠的跑來,擔驚受怕的確實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我一直沒有打算讓他們過來。可是如果馬兒一直這樣着,不讓他們知道也不行,看來同子也是考慮了很久纔打這個電話的。
我來到了吳萍萍訂好的酒店,同子和吳萍萍他們已經到了,我看到兩個穿着很樸素的老人家,馬兒的父母像我的父母一樣是地道的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了一輩子,我不禁想到了我們家的老爺子,雖然一直以來他對我採取的都是棍棒政策,畢竟我是他的骨血,從裡到外都透着他的脾性。馬兒的父親比我想象的要老很多,至少感覺比我們家老爺子要老很多,頭髮全白了,臉上的皮膚由於長年的暴曬,已經看起來跟老樹皮一樣了,馬兒的媽媽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可能剛剛哭過。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李二牛。對於長輩的禮貌與尊重,一直是老爺子教我的最爲重要的禮數,我雖然很皮,但是在禮數方面,在村裡,也確實是沒有人能挑剔得了的。
二牛,你過來坐。馬兒的父親趕緊站起來把我拉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對虧了你了,李桐都告訴我了。寒兒這孩子真是不爭氣。馬兒的父親說着,低下了頭。我不知道李桐告訴了他們多少關於我幫馬兒的事情,是不是高利貸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馬兒父親對我的感情是由衷的,從他那眼神當中就看得出來。我可以體味馬兒父親的內心的痛苦,老兩口刨黃土一輩子,好不容易供了一個引以爲榮的大學生,在外面出人頭地了,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樣,馬兒父親滿臉的疲憊告訴了我,這幾天他老人家就沒有睡好過,馬兒的母親一句話也沒有,偷偷的低着頭啜泣,兒是孃的心頭肉,馬兒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估計老媽媽的心頭碎了,她還能有什麼指望呀!
我們是兄弟,應該的。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能儘量安慰他們了。
二牛呀,我和寒他娘商量過了,寒兒這個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現在又欠了一屁股債,我們想着把他接回去,在這裡也不花這冤枉錢。
我沒有說什麼,只得點點頭,我能說什麼呢?目前的情況我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更何況還要替馬兒承擔這麼多,做兄弟也沒有辦法再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