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拖着一根細長的竹子進來了,然後就看到木鏡和夏晚坐在院子裡,木鏡看到了逐光,趕緊起身走了過來。
“掌事師兄這是去哪裡了?!”
“替殿下找竹子。”
耳邊響起了聲音,韓霄趕緊起身來,東長緩緩起身來,韓霄拿過衣服披在東長,東長穿過袖中,韓霄又將繩子繫上,東長湊近親吻着韓霄的額頭。
“趕緊出去吧,我好像聽到了師伯的聲音。”
“怎麼了?!”
“我怕他反悔,把玉筷收了回去。”
東長伸出手捏了捏韓霄的臉蛋,最近韓霄吃的有點多,臉上的肉也長了起來,韓霄趕緊將桌上的玉筷拿起來別在腰間,走出大殿,逐光坐在夏晚的左側,木鏡坐在夏晚的右側,韓霄在夏晚對面坐了下來。
“掌門師兄!”
東長在韓霄的左側坐下來了,也只有這一個位置了。
“菜菜,剛纔君上還誇你轉的劍花。”
“轉扇子轉的多了,就習慣了。”
“殿下果然厲害!”
懷安端着飯菜進來了,身後的青闌也端來了飯菜,聽雨端來了水果,知道韓霄喜歡吃水果,特別準備的。
“舅舅呢?!”
聽雨扶手說道:“帝君和戰神在閣樓下樓,我們也不敢打擾。”
韓霄側身看了看逐光,總覺得怪怪的,夏晚起身來,扶了一下,試意逐光坐過去,逐光和夏晚調換了位置,這樣看着順眼多了。
“殿下。”懷安將筷子遞給韓霄,韓霄不經意看了一眼東長,他拿着茶杯一口接一口的喝。
夏晚湊近韓霄耳邊說了幾句話,惹得她笑了起來,韓霄伸出手扶着嘴,湊在夏晚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夏晚連忙點點頭,韓霄夾着青菜放東長碗裡,東長看了一眼韓霄,韓霄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夏晚碗裡。
“菜菜,等到了人間,我要吃脆皮五花肉。”夏晚說的時候將紅燒肉塞嘴裡。
“師父,你也吃。”夏晚夾着紅燒肉放逐光碗裡,然後就看到木鏡的碗伸了過來,夏晚又夾了一塊放他碗裡,木鏡擡頭看了看夏晚,夏晚笑了一下。
“多謝郡主。”
木鏡其實是在乘蘑菇湯,將碗湊過去是擔心湯灑了,沒想到夏晚會給他夾菜,只能夾着放嘴裡。
“東長,你不吃嗎?!”
“不太餓。”
韓霄調侃的說道:“你肯定是想等着下山去吃好吃的。”
“不過…”韓霄將筷子放桌上,整理了一下東長的袖子,無意間看到了手臂上的綁帶,場面瞬間尷尬起來了,逐光趕緊捧着碗吃,木鏡端着碗喝湯。
“掌門他…”
韓霄將東長的袖子挽了起來,已經透出血了,韓霄三五兩下將綁帶拆下來,傷口處已經泛紅了,懷安端來了藥瓶,還有綁帶,韓霄拿過袖中的手帕,將傷口擦了擦。
“你不會被蛇咬了吧!”韓霄不經意來了一句,湊近聞了聞,覺得這股氣息很熟悉,韓霄擡眼看了看東長,東長眼見沒有辦法瞞下去了,只能說是路過迷林的時候,被竄出來的蛇咬了一口。
“毒已經清理出來了。”
“既然這樣,你應該多歇歇。”韓霄扶了一下手說道:“懷安,快扶掌門回內殿休息。”
韓霄將手帕放在東長手裡,懷安扶着東長起身來,東長看了看韓霄,韓霄拿起筷子夾着紅燒肉塞嘴裡,又拿過勺子乘着蘑菇湯在碗裡。
“菜菜…”
“吃了回棲止殿。”
北陰和常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韓霄將逐光找來的竹子做成了提燈籠的手把,玉筷自然就倖免了,夏晚坐在鞦韆上,雪球坐趴在她肩膀上,懷安站在身後搖着鞦韆,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主人好像不高興。”雪球靠在夏晚耳邊說道。
“她啊!是生掌門的氣了。”
“主人的師父?!”
“是你主人喜歡的人。”
夏晚說的話直接把雪球整懵了,它一直都以爲東長是韓霄的師父,畢竟她之前也喊過,雖然沒有行拜師大典,可是又要嫁給東長了,這關係有點複雜。
北陰和常惜走了進來,夏晚趕緊起身來,雪球從夏晚肩膀上跳下來,趁沒有人注意趕緊跑進大殿去了。
懷安趕緊扶手行禮道:“見過帝君!見過戰神!”
“不是要下山去看燈會嗎?!怎麼還沒有換衣服?!”
常惜說的時候給夏晚一個眼神,夏晚趕緊應聲說道:“對!我馬上去換!”
夏晚趕緊進入大殿,順便把殿門關上,透過門縫看到北陰和常惜坐下來,夏晚趕緊來到韓霄牀邊,將牀簾挽了起來。
“菜菜,小叔他們回來了。”
“哦。”韓霄打着哈欠起身來,雪球爬在韓霄肩膀上,撫了撫頭髮,韓霄伸出手將雪球捧在手裡。
“菜菜,粉色的配你的荷花燈籠。”
“好。”
夏晚將衣服拿去屏風後面換,韓霄伸出手摸了摸雪球的腦袋,將它放在桌子,拿着葡萄喂雪球。
“菜菜,我不會弄頭髮耶。”
“吱…”殿門推開了,阿籮走了進來,還有神茶和帝惜,雪球趕緊拿着葡萄跳下桌子,往自己的窩跑去了,因爲就是神茶把它抓走的。
“殿下怎麼還沒有換衣服啊?!”
“啊!你們不會都要去吧!”
“我們是來替殿下和郡郡主梳妝打扮的。”
阿籮將衣服拿來,神茶扶着韓霄起身來,神茶將韓霄的手穿過袖子,阿籮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將裙子挽了起來。
“郡主,屬下替你梳妝打扮吧!”帝惜扶着夏晚坐在梳妝檯前,拿過梳子將頭髮梳順,然後看了看夏晚的衣服,當然是在考慮梳什麼樣的髮型。
“就隨便梳一下就好,不用太麻煩。”
阿籮扶着韓霄坐下來,將頭髮梳順了,將兩側的頭髮編起了小辮子,將頭髮挽在一起,用髮帶繫上,將後面的頭髮撫了一下。
“殿下好可愛啊!”
韓霄白了神茶一樣。
“粉粉嫩嫩的。”
“小惜惜,你也給碗這樣綁起來,然後用髮帶挽起來就好了,不要戴那些飾品,不方便。”
“不…方便?!”
“對啊!燈會上那麼多人,萬一不小心掛到別人的衣服上,就尷尬了。”
韓霄記得,之前參加活動,夏晚頭髮上的簪子就掛了別人的頭髮了,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最後用剪刀剪的,剪的當然是夏晚的頭髮,給她心疼壞了。
韓霄起身將枕頭下面的錦囊拿出來,準備系在腰帶,阿籮趕緊止住。
“殿下就不用繫上錦囊了,不太搭…”
“可是裡面有好多東西啊!”
這錦囊是北陰給的,當然是黑色的,北陰還教了韓霄口咒,這樣就可以把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這錦囊裡面東西還不少。
“這個顏色有點不搭殿下今日穿的衣服。”
“那我讓舅舅重新給我一個粉色的。”
神茶難爲情的樣子,她沒有想到是北陰給的,韓霄提着荷花花瓣燈籠,又將荷花葉的燈籠遞給阿籮,阿籮欣喜若狂的樣子。
“這個是青舒的,你替她保管,下山再給她。”
阿籮失落的小表情,韓霄伸出手摸了摸阿籮的腦袋說道:“等去了人間,你喜歡什麼自己選。”
“可是我喜歡殿下做的。”
“下次!下次我一定多做點,這次太匆忙了,我也是一早才趕出來的。”
“謝謝殿下!”
韓霄提着燈籠走了進來,夏晚跟在身後,北陰回頭看到韓霄的樣子,起身走了過來。
“舅舅!”
北陰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頭髮,還挺可愛,無意間看到韓霄腰間的錦囊,扶了一下手,錦囊的顏色變成了粉色,這樣也能搭韓霄的衣服。
“謝謝舅舅!”
“這是你自己做的。”
“對啊!”
“別說挺好看。”
常惜將夏晚手裡的燈籠拿過去看了看,燈籠上面的畫有些眼熟,常惜將四面都看了看,這纔想起,這是人間的春夏秋冬。
“你啊!應該多和丫頭學習。”
“小叔,我已經在很努力的學習了。”
“東長他們應該等候多時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北陰扶一下袖子,背手走了出去,韓霄趕緊跟上,常惜和夏晚趕緊跟上,阿籮提着燈籠跟上,雪球趴在她肩膀上。
“哇!”
木鏡伸出手打在青闌腦袋上。
木鏡靠近東長問了一句,“掌事師兄真的不去嗎?!”
東長不語。
“想不到殿下穿這樣的衣服好好看啊!”
“郡主師妹也好看。”
逐光呵斥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練習功課了嗎?!”
所有弟子趕緊離開了,逐光不經意看了一眼,韓霄和夏晚正好走過去,逐光背手離開了。
“菜菜,這裙子好長啊!”
“是有點。”
然後韓霄和夏晚伸出手提着裙子,特別是下山的臺階,最容易摔倒,上山可能還好一點,北陰扶了一下手,東長走了過來,伸出手將韓霄的裙子扶了起來,常惜揚了一下頭,木鏡趕緊來到夏晚身邊,幫忙將裙子扶了起來,韓霄停下腳步,北陰和常惜趁機走在前面去了,青闌還想要說話,直接被神茶和帝惜拽走了,阿籮趕緊跟了上去。
韓霄冷漠的問了一句,“你不是受傷了嗎?!”
“已經沒事了。” щщщ▪ttκд n▪c o
“哼。”韓霄抱着雙手,東長伸出手摸了一下韓霄的嘴脣,然後手指上沾了口紅。
“我…我…”
“霄霄真好看。”
“貧嘴。”
夏晚一着急,身體傾斜了一下,木鏡趕緊扶着夏晚,夏晚靠在木鏡懷裡,夏晚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郡主慢一些。”
“謝…謝謝。”夏晚抓着木鏡的胳膊起身來,假裝撫了一下頭髮,想要以此避過尷尬,然後就看到木鏡盯着自己。
“怎…怎麼了?!”
“沒…沒有。”木鏡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剛纔被夏晚撫頭髮的姿勢吸引了,不免多看了一眼,沒想到被夏晚看到了。